用悬珠拉拢魏国,给魏国一个出兵的借口,挑起魏国和楚国的矛盾,滕国再持机而动。√
公子羽一语点醒梦中人,太子定的格局自然就变大了。
太子定此时已是归心似箭,他急着回去和滕侯敲定这个计策。这关乎未来滕国的命运,太子定一刻都不想耽搁。
公子羽见太子定坐立不安,善解人意地说道:“太子若是有急事,便先回去吧!”
太子定也不推脱,起身对公子羽行礼,随后道:“今日听兄长一言,胜过十年苦读!多谢兄长!”太子定再次拜谢,这才准备离开。
在离开之前,太子定忽而想到了什么,问道:“兄长今年断了粮供,日日举步维艰,不知兄长是否已经寻到了今年的粮?”
公子羽没有隐瞒,苦涩道:“君侯虽又赠了七座山头,今年开垦,最快也要到明年才能有收成……唉!”
开垦荒山并不容易,而且这七座山头也算不得肥沃,能不能种出粮食来还是两说。
太子定当然是知道这一点的,旋即笑道:“兄长不必担忧!愚弟有一个小小的食邑,城邑周遭还算富裕,子民家中也有余粮。兄长缺粮,愚弟缺茶,正好做一番交易,不然愚弟每次缺茶都来和兄长讨要,真叫愚弟羞愧难当。用粮换茶,兄长不会介意吧?”
公子羽知道太子定这是有意帮助自己,明白人说话不喜欢绕圈子。
公子羽道谢道:“多谢太子!”
“兄长倒是和愚弟生疏了!你我兄弟,何须如此多礼!”太子定说完,这才转身离去。
太子定送的这份情,倒是让公子羽省去了一番运作。
公子羽在易师的陪同下,把太子定送出九霄宫。
公子羽回到书房,易师则是问道:“如今大局一定,就等着滕侯和太子定行动了!为何公子还如此愁眉不展呢?”
公子羽给易师倒了一杯茶,叹道:“话虽如此,但太子定对我太过真诚,我们这么做,是不是有点太坑人了?”
易师这才恍然大悟,他家公子什么都好,就是下不来狠手,非要等到人家加害他,他才反击。等人家先动手,自己不就被动了?
公子羽在中山就是如此,若不然,有如此大才的公子羽,又怎么会流亡他国呢?
对于这一点,易师一直都很想找机会说道说道的,现在不正是大好的机会吗?
“公子,老奴不知道什么大道理,心里面也没有那么多是非曲直。老奴只知道,于我有利则,皆用之。于我有害者,皆除之。太子定现在于公子有利,公子同样也于太子定有利,所以他会像公子示好,乃是人之常情,老奴并不觉得这有什么私人的情谊在里面。而且公子的谋划也不一定会对滕国有害,我们针对的是魏国,滕国说不定到最后还会坐收渔利。”易师挑着白眉说道。
“你是这么觉得的?”公子羽问道。
“滕国的国君和太子,野心不小。他们的野心也是我们谋划的关键!”易师道。
公子羽点头,也是深以为然。
正如易师所说,正是基于滕国君主和太子的野心,才有了今天的谋划。滕侯先挑起大国之间的战争,但计谋却不够成熟。
公子羽指了一条明路,那就是中山国的敌国——魏国。
一旦把魏国拉下水,魏国对南面用兵,对中山国土的控制自然就会便弱。
只要等时机成熟,复国是指日可待。
当然,这只是一个谋划,计谋还都还没有开始实施,一切都得从长计议。
公子羽的确利用了太子定,所以他才会良心不安。
但在易师看来,这却是天经地义的。拉拢宋国,远不及拉拢魏国来得有效,滕侯、太子定应该感激公子羽才对,这本身就是对双方都有利的。
作为一个王者,本就不该有妇人之仁。易师是这么觉得的,所以他要做的就是把公子羽的这些心理负担给击碎公子羽清醒起来,不能再犯中山国的错误。他们已经很被动了,不能再陷入被动的局面。
公子羽轻叹一声,不想在此事做过多的纠缠,他明白成长是很残酷的,能不直接面对,就先逃避一下吧!
“今日学堂讲的是墨家之学,巨子孟胜亲自授课,易老陪我去旁听吧!”公子羽转移话题道。
易师知道公子羽在逃避,他已经提醒了,而且公子羽也算是妥协了。所以他也没有纠缠的理由,会心一笑,又变成了他那副老小孩的模样。
说白了就是装疯卖傻。
“巨子孟胜的确是一个社稷之才,只是有些该摒弃的东西,老奴不知他为何仍要顾忌。何苦来哉!何苦来哉!”
公子羽一把拽住了易师,很是兴奋道:“我看易老你才是社稷之才!易老答应我!陪我走完未来的路!”公子羽很是认真的说道。
若是仔细看易老这个人,你会发现,他把公子羽的很多思想和自己的世界观给融合了起来。
就比如刚才他说的这句话,墨家之学有需要继承的东西,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