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家主!公子羽是和……是和……”老叟如掉了魂一般的往府第里面跑,老叟喘着气,半天也说不到重点。
“是如何?快说!”
“是和太子换粮!”老叟喘了口粗气,总于把说到了重点上。
“换粮?”子代托腮,沉吟起来。
公子羽缺粮,这是他一手造成的,他再清楚不过了。公子羽是和太子定食邑的子民换粮,所以想隐瞒也隐瞒不住的。
子代思索间,一妙计从心中来。
子代自言自语道:“好!既然你缺粮!那你就别想要到粮了!”
说完,子代便让老叟备车,子代上马车后,风风火火就冲向滕城内城。
说来也是巧,子代这次进宫,滕侯也是在用食。
不过这次子代没有费多少口舌就见到了滕侯,他不久之后就要启程前往宋国了,滕侯也不好怠慢他。
滕侯眯着眼,似乎全然不知子代为何而来,假装问道:“相国这次着急进攻,是使宋之事有什么变故?”
子代连忙摆手道:“君侯无须担心,使宋一事,臣下已有谋划,断然不会出现什么变故!”
“既是如此,相国为何这么着急进宫?”滕侯早挖好了坑,等着子代跳呢!
意思就是,现在使宋才是大事,你不顾大事,还想弄什么幺蛾子?
子代苦笑,这点困难当然难不倒子代。
子代跪地高呼:“君侯!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子代这一声惊呼,是吓了滕侯一跳。
滕侯骂道:“一国之相,竟然如此不识大体,咋咋呼呼像什么样子?”
子代连忙告罪,而后道:“君侯此事滋事体大,容不得臣下耽搁啊!”
滕侯就纳闷了,就是出了什么事,他还不知道,倒是子代先知道了。
“何事?”
“太子食邑有人在刻意密谋!”子代坚定道。
“什么?竟有此事?为何太子不上报此事?”滕侯差点没跳起来。太子定的食邑,那可是滕国的基业啊!
食邑和封邑有所不同,食邑顾名思义,也就是供太子定衣食住行的城邑。一国太子当然不会缺那几个钱,但太子的食邑意义有有所不同。
食邑的子民算是太子定的半个子民,公族的年轻一辈大多都被迁到食邑中。说白了也就是太子以后的公族势力。
食邑的性,不言而喻。
“太子此时都还被蒙在鼓里,若不是臣下家奴侥幸得知,恐怕如今臣下都还被蒙在鼓里啊!”子代见滕侯开始重视这件事,心情大定,这件事情他应该是十拿九稳了!
滕侯正襟危坐,探头双手撑着上半身身体微微前倾,问道:“他们在密谋什么?是何人竟敢谋害太子?”
滕侯已经生起怒气,比愤怒更多的是好奇。
滕定从出生之时,就被立伟太子,这么多年过去了,还从来没有人敢沾染此事半点。
因为滕国人都知道,太子定是滕侯的逆鳞,触之即死!
子代抬头看了一眼滕侯,而后道:“是姬羽!”
“什么?姬羽?子代休得胡言!姬羽刚被立为太师,他怎么可能谋划太子?”
要说公子羽谋害太子,这是绝不可能的。在公子羽被定为太师之后,太子是恨不得把家搬到就九霄宫去,这不,太子定刚才才从九霄宫回来,公子羽要谋害太子定,他有的你不是机会?太子定怎么可能安然回来?
而且公子羽也没有谋害太子定动机啊!太子定死了,他这个作为老师反倒会被连累,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滕侯看了子代两眼,子代的小肚鸡肠滕侯是很了解的。
滕侯此时已经不相信子代危言耸听的话了,所以神经也就放松了下来。滕侯的身体一软,又瘫坐下来,端起茶杯小抿了一口后,劝告道:“其实公子羽当了太师,于我滕国而言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滕侯还没有说完,子代就先打断道:“君侯!并非是臣下无中生有要陷害公子羽!而是却有其事,君侯不能疏忽啊!”
滕侯见子代说得有鼻子有眼,不听他说下去也是不行了。
“你究竟发现了什么?长话短说!”滕侯不耐烦道。
子代如竹筒倒豆子般道来:“家奴在太子的食邑中发现,九霄宫的人是用一种妖邪之叶,来和食邑子民换五谷、布匹等日需之物。”
滕侯还当是什么大事呢,原来就是食邑中的普通交易,这在每一个城邑中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吗?
“妖邪之叶?什么树叶如此神奇,竟然能称得上是妖邪之叶?”滕侯小抿了一口茶,随意问道。
“此叶用于煮水服用,煮叶之水,淡黄且有一种异香!臣下虽然还不知道此叶毒性如何,但臣下却是知道,此物定非善类!”子代费力解释道。
滕侯差点没被子代这句话给呛出茶水来,滕侯轻咳了两声,而后用手罩住茶杯口,茶杯下压,长长的衣袖便是把茶杯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