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诸公上朝,太子定揉着睡眼,理着朝服,漫不经心的走上宫殿。
相国子代快步向前,与太子定齐平。
“今日恐有大事,太子今日勿要多言。公子羽怕是要罪责缠身了,太子切勿与其有过多纠缠,以免殃及太子!”子代神神叨叨地说道。
太子定一脸茫然,问道:“老师,这是为何?莫非羽师犯了什么事?”
子代嘿嘿一笑,故作神秘道:“公子羽自作聪明,竟有诡计陷害我,使得游说失利!昨日我以将其罪行禀告君侯,今日公子羽就算是巧舌如簧,也难逃今日之祸。”
子代很是自信,只要太子定不出言担保,公子羽必然要被他扳倒。
公子羽虽然聪明,但却远不及他了解滕侯,这便是他自信的地方!
子代现在一个警告太子定不敢出言袒护公子羽,公子羽必定会身败名裂!
太子定莫名其妙的问了一句:“老师是昨日才回国?”
子代不知太子定言下之意,点头道:“正是!”
“难怪了!”
太子定说完,回头张望,见着公子羽之后,笑脸迎了上去。
离开之时,还不忘对子代道:“老师既是为我好,大可不必因为我的关系而嫉恨羽师。”
子代哈哈一笑,道:“自然不会,他很快就会没有我嫉恨的资格了!”
说完,子代自顾离去。
“兄长近来可好?”
公子羽微笑点头。
太子定问道:“听闻兄长近日被南湖西滨之事缠身,不知兄长需不需要愚弟为兄长在父亲面前……”
“多谢太子好意!不必了!此事虽有些迫不得已,但只不过是小事尔,无须劳烦太子!”
“兄长这就客气了!你我兄弟,兄长总是这般,可叫愚弟为难啊!不能为兄长分忧,实在是愚弟之罪!”
公子羽和太子定寒暄了几句,慢慢步入大殿。
公子羽担任的是虚职,位置是要在众人之后的。
公子羽低着头,听着滕侯在主位上说着诸多琐事,真是无聊至极。
良久之后,大殿陷入短暂的沉默后,滕侯叹气道:“相国子代出使宋国半载,劳苦功高,只可惜宋国国君受小人蛊惑不愿与我腾国结盟,实在是可惜啊!”
子代应生而起,三步迈出,而后对滕侯道:“臣下出使失利,全因小人在捣乱。小人不再宋国,而是在我滕国!”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朝堂诸公窃窃私语。
滕侯大惑不解,而后问道:“相国何出此言啊!?”
“臣下游说失利,皆因宋国蒙氏百般阻挠。宋国蒙氏为我滕国心生恨意,皆因公子羽在南湖与蒙氏的争端!公子羽是有意害臣,还请国君明鉴!”子代诉苦道。
滕侯微微皱起眉头,看向在诸公之后的公子羽,而后问道:“太师姬羽,可有此事?”
人都看向公子羽,其中不乏赵经之类的正直之人的怒视。
滕国和宋国结盟,往小了说,是睦邻,往大了说是使天下不起战火。这是有利君主德行的善举,公子羽从中作梗,不招来怒视才怪。
公子羽被人盯着,很不自然起来,因为困意和紧张,竟然是打了个哈欠。
众人见其全然不当回事,更加的恼怒起来。
“你的阴谋已经被相国大人揭穿,你还有什么话说吗?”赵经冷声道。
公子羽瞥了他一眼,这个赵经是个忠肝义胆的大臣,不惜就是太傻,没有自己的辨别能力,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公子羽悠悠道:“却有此事!”
“哗!”大殿一片哗然,公子羽自己都承认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赵经立即跪倒,对滕侯道:“公子羽坏我国事,乃是重罪,老臣恳请滕侯立即责罚!”
一直像是置身事外的滕侯,被公子羽这句话,呛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好歹你也辩解几句,我好赦免你啊!
赵经见滕侯犹豫,立即补充道:“君侯无须担忧!若是公子羽下狱,老臣愿出使魏国!”
滕侯白了他一眼,问道:“无须担心?你自告奉勇,可有把握?若是惹怒了魏国使魏之事,再无可能,你担待得起吗?”
子代看到这里是一脸懵逼,眼珠子上转下跳,就是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什么使魏不使魏?这和公子羽的罪行有什么关系?
子代想不通,但他会提醒,以免众人的视野跑偏,从而忘记了降罪于公子羽。
“小人不除,朝堂无一日安宁,恳请国君降罪公子羽!”子代提醒道。
滕侯是真的有点迟疑了,难不成公子羽真的心怀歹心?
滕侯皱眉问道:“太师姬羽,你果真无话可说?”
公子羽摊了摊手,而后道:“事实如此!臣下也是被逼无奈啊!”
“为何?”
“我子民无粮可食,只得到南湖去耕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