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而至,落霞可归。
公子羽抚鞍上马,白羽一跃而起。直道路漫漫,离去时又是只有两人。
“公子虽然是在收买人心,但公子却是救了聂政!”回想起当时公子羽收回长剑的场景,白羽不由心生感叹。
“你不要把我想得那么功利好吗?我是真的不想看着一个浑身侠义的剑客,最后变成一个生活而出剑的侩子手!”公子羽一本正经道。
“的确如此!一名剑客,出剑之时,心中的气,决定了他出剑的气势!没有侠义的聂政,也就不是再是聂政!不侠义而出剑的聂政,再也不可能找回白虹贯日之势!”
“聂政的剑真当只是快?”公子羽不懂剑法,但却明白【天下无功,唯快不破】的道理。
白羽认真道:“还有出剑时的那股无敌之势!剑锋所指,必死无伤!”
白羽说得玄妙,公子羽似懂非懂。
白羽补充道:“这股无敌之势,源自剑客心中的道!聂政心中的道便是侠义!”
“那你心中的道呢?”公子羽好奇道。
“天下!公子的天下!”白羽坚定道。
公子羽微笑点头,而后取笑道:“想不到我们的浪子白羽也学会拍马屁了!”
“我说认真的!”
“……”
因为要让人过来接聂政的母亲,所以在路途上,二人一路急性,没有过多的耽搁。
在第二日的黄昏,公子羽二人再次归回长歌台。
二人风尘仆仆,但长歌台却才开始歌舞升平。
“公子!”广过来见礼,公子羽自顾往上走。
“明日在阳翟选一处僻静之所,购一处府第!”
“诺!”
“明日派人去接聂政的母亲!”
“是!”
“不行!现在就让人动身!”
“好!”
公子羽每说一句,广必回。
“你一直跟着我干嘛?自己去忙吧!”公子羽突然回头,见广还不曾离去,皱眉问道。
“公子怎么把剑带回来了?是……”广见白羽手中还有一把剑,疑问道。
白羽白了他一眼,而后道:“这叫空手套白狼!你懂个屁!”
“你能不能说好听点?怎么能用狼来形容公子呢?”
“我说的是,聂政是白狼!”
“……”
二人差点又互掐起来。
公子羽见广一直跟在身后,显然是有话要讲。
公子羽问道:“有何事?直说就是!你还饶什么弯子?”
广支支吾吾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正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公子羽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到底是何事?难道天能塌了不成?”
“我……我……我收了白圭的一堆五谷!”广终于鼓起勇气把话说了出来。
白羽闻言,跳起来就是一个板栗。
“你是傻子吗?马上秋收了,你还收一堆五谷!不用想,这些五谷一定是白圭去年的沉粮!就算是用来酿酒,品次也回低很多!不知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怎么不知道你是怎么坐上长歌台台主之位的!”白羽一顿埋怨。
广这次没有和白羽掐起来,似乎是觉得自己有错在先,不能再狡辩。
公子羽平静得看着他,还真以为是什么大事呢!也就是白圭把善良单纯的广给坑了!
白圭经商,讲的是:人弃我取,人取我弃。
这些五谷一定是去年白圭在秋收时收来的,卖到现在卖不出去的沉粮。
公子羽若是臭骂一顿,广还好受一些,偏偏公子羽就是这么个性子人很难察觉到他的喜怒。
广委屈的解释道:“白圭他……他说是公子的师弟,说这些五谷是公子交代要收的……”
“好他个白圭,竟然敢欺负到我的头上来了!他现在在何处?领我去见他!”公子羽不想广大过自责,则是把矛头直接指向了白圭,如此一来,就变成了白圭的狡诈。
白羽知道公子羽心善,但是他可不想放过广。
“你这个笨蛋,人家用一点小小的伎俩,你就上钩了!以后若是和韩朝堂树敌,人家随意出两招不就把你给收拾了?”
“好了白羽!广平时是很谨慎的!只能怪白羽太过狡诈,用了我的名头,这才让广上当!此事无关痛痒,若是长歌台中开支不够,可以和良他们借一些!话说白圭现在在何处?”公子羽发话道。
广抬手指了指公子羽的隔间,而后道:“他……他……他在公子的房中喝茶!”
白羽闻言是直接跳了起来,而后道:“***,你他娘的是五行多水啊!脑袋里全让水给灌了!白圭是什么人?你竟然让他进公子的隔间!你真是……”
白羽都找不到词来骂了,广这厮也太胡来了吧!
“他……他说他是公子的师弟,公子之食,便是他之食……他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