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羽将自己的计划全盘托出,还未敲定的细节之处,公子羽则是和白圭商讨起来。二人相处之融洽,相谈之自然,就如同白圭已是公子羽多年的谋臣,哪有什么今日才拜在门下成为门客的说法?
说道最后,二人便不再聊大计之事,而是拉起家常来。
白圭已是三十出头的人了,父母双亲早已亡故,在洛阳的宅院中,还有白圭的三个妻妾和六个子女。
白圭被迫无奈出门谋生计,走上了这条经商之路。
白圭的脑袋很灵光,一入此门,便成了这门中的佼佼者。
什么魏国卓氏、赵国孔氏,这些经商的大氏族,都和他有交情。值得一提的是,他在安邑还有一个好友,名为良。
不错,就是长歌台的良。
良和白圭的性子很像,都是唯利是图之人,而且在此道的成就都是不容小觑的。
不得不说,人以类聚,物以群分。两个奸商走到一起,除了给对方相互挖坑以外,更多的就是那种棋逢对手的惺惺相惜之感了。
若不是白圭入了长歌台,他现在都还不知道良是公子羽的人。
“这个老奸巨猾的良!想不到他竟然是师兄的人,难怪说,每次喝酒酒醉之时,人问起他的生世,每次都是另一套说辞!”白圭回想起那个和公子羽年纪相仿,却能用老奸巨猾来形容的良,才会有恍然大悟之感。原来他是师兄在魏国的暗子。
想到此处,白圭不由得佩服公子羽的实力了。
“别说良了!你比他更滑头!若不是今日白羽早有察觉,我这个师兄是不是也得被你弄到坑里了?”公子羽埋怨道。
“师兄说得哪里话!以师兄的聪明又怎会看不出师弟这点小伎俩呢?师弟这是不自量力,班门弄斧了!”白圭的马屁功夫那是没得说。
公子羽斜眼看他,而后道:“那就让我猜猜,假设你真骑到我头上,你会威胁我什么事情……”
“嗯~是严遂的举荐之事吧?”思索之后,公子羽便找到了答案。
白圭为什么还留在韩国,还不是因为他那个路边结识的朋友,还有收报酬吗?
他白圭是什么人?那可是奸商啊!敢和他白圭称兄道弟,你不拿出点报酬来就像了事?你真当你是公子羽吗?
按照白圭原先的设想是这样的,先让公子羽投鼠忌器,央求他不要泄露公子羽的身份,而后在用公子羽的秘密来威胁公子羽为白圭举荐严遂,从而达到送严遂掌权,从而谋得自己在韩国的利益。
这才是白圭的预谋。
人尽其用,这才符合白圭这个奸商的性子。
只可惜,技不如人,师兄就是师兄,看到他那自作聪明的模样,公子羽就已经猜到了这个家伙想干嘛。
其实就算白羽不再场,白圭也不可能威胁到公子羽。
别忘了,这里是长歌台。有些事情广虽然分担给了白羽,但这不代表白羽手下的人会像广那么好骗。
一明一暗,在公子羽二人到长歌台时,白羽早已熟知了一切。
“什么都瞒不过师兄!师弟有一事不解,为何师兄那日都已经应下了举荐之事,但在面见太子取时,却不愿提起严遂呢?若是师兄随口帮忙举荐了,师弟今日也不会如此啊!”
公子羽白了他一眼,道:“你的意思是,今天你来威胁是我自找的咯?”
“师兄言重了!师兄言重了!你我师兄弟那日不是谈好了价钱,举荐只是师兄随口之事,成与不成全在严遂自己。师兄有好处不捞,还绝了师弟的发财之道。那时候的师弟就像让师兄张张教训来着……”
白圭喝了几大口中山佳酿,说话也就没有那么拐弯抹角了。
都是自己人,说得过分一些,其实也没什么,反正都是过去的事了。
公子羽摊手道:“你这个奸商!你心态有问题啊!人家不帮你,你还找上门来报复,你这就有点过分了!”
白圭嘿嘿一笑,道:“这不正着了师兄的道吗?”
“此事已是过去之事,我就不再追究了。可你日后行事决不可再如此!”
“是!师兄教训得是!”
“说到严遂的举荐之事,并非是我故意为之,而是我与太子取的关系没有你们想象得那么要好!太子取对我有防备之心,我若是冒然举荐,不是害了严遂?”如今没有好隐瞒的了,公子羽直言道。
白圭摇头,而后埋汰道:“师兄是不知严遂这人啊!我白圭虽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可他严遂也好不到哪里去。我还从未想坑害他,走到阳翟的这条路上,他不知道坑了我多少次了!严遂这人不厚道,一条路来都是我吃亏。我若是临走之时,不把他坑到地底,我白圭日后如何行走江湖?”
公子羽点头,白圭说的倒是实话。
公子羽虽然只见过严遂一面,但从他的言行举止就可以看出,严遂绝不是一个好相与的朋友。
让公子羽惊讶的是,想不到严遂这人还如此厉害,一条路上竟能和奸商白圭过招数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