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取带着他的百人卫队离去,公子羽出雅间便是开始直接登楼。
狄丑一行本是三人,回阳翟之后太子府中其余三剑客应声来助。
门外十人卫队封堵酒肆大门,太子取回府之后,还会有大批士卒赶来。
“店家!让你的人尽数都到这里来!”狄丑带人下楼,便开始指着长歌台正中的高台嚷嚷。
广点头哈腰,带一群酒侍来到舞台的正中央。
“尔等听令!吾等乃是太子府……”
狄丑用最快的方式制止住长歌台的众多酒客其定在原地,而后让其一一辨认。
众多酒客一脸惊慌,深知大事不好,想逃离酒肆,又迫于狄丑的威压其不敢异动。
在狄丑还在楼下呵斥众多酒客时,公子羽已经进了隔间。
公子羽风风火火的扔下貂裘,一身白色劲装,而后伸手和白羽要剑。
“楼下剑客六人,门外士卒十人。稍后还会有大批卫队赶来,能不能逃走,全看你们自己了!”
白羽把剑交给公子羽,略感迟疑道:“公子我……”
“长歌台人不得出手,狄丑快登楼了!聂政下去!”
聂政点头,拔剑就欲杀出,公子羽一把将其拽住,而后从被褥下来翻出了那把无名之剑。
“此剑无名,今日我赠予白虹之名。江湖皆言,聂政拔剑,如白虹贯日。轵邑多年,你剑法大失所势,今日若无胆气,切勿拔剑!”
聂政点头,一把任侠断剑出鞘,一声利喝:“尔等老祖聂政在此!还不过来受死?”
聂政飞身下楼,楼下狄丑大呼:“就是此人!上!”
六剑其出,于聂政战作一团。
众多酒客见大事不妙,纷纷夺门而出。
门外光露时矛戈其入,慌张酒客应声而倒,连连退后数步。
血自门前流入,酒客靠墙而倚,不敢再有异动。
聂政纵身跃下,又有一女子扬剑而出。
“无道官家,绝我姐弟二人之活路呼?”
场中剑光涌动,精铁碰撞之声不绝于耳。
公子羽翻来内甲,面蒙白巾手持长剑,对白羽道:“城外让人牵马,若能出城,我三人将出今日出韩国。传信公孙槐,韩魏边隘等我来会!”
“公子……”白羽欲劝,公子羽将其制止。
“狄丑死后,太子取定当醒悟,届时知我用计,必将我归于盗贼!我与长歌台关系,太子取并不知晓,唯我去助聂政,方能保全!”
公子羽让太子取践行,太子取虽然中计,但他有严遂在旁,回府之后,若狄丑不归,太子取定会梳理清前因后果。
公子羽只有撇清自己和长歌台的关系,才能保全长歌台。
“师兄贵为……”白圭还欲啰嗦,公子羽早已是换好行装,一把将其推开。
“我入魏后,大事若成,定会赶来鬼谷,尔先往!”
白圭哑言,后只得道:“诺!”
“严遂之事,尔是否已有定计?”
“有!明日我便会派人去接严遂之子,严遂若是……”生怕严遂阳奉阴违,白圭早有准备。
“如此甚好!事关重大,切不可疏忽!”
“是!”
公子羽持剑出门,回身对众人告别道:“驱大势者,亦被势所驱,尔等自重!”
“公子……”
“师兄……”
聂政老母已是苦红了眼,嘴皮蠕动,像是在默默祈祷着什么。
公子羽持剑杀下,六人见公子羽突然出现,皆是一愣。
公子羽拔剑,而后对狄丑笑道:“你可认得此剑?”
“你……你是救下聂政的蒙面人!”狄丑如梦惊醒,顿感背皮发凉,先前公子羽还是太子取的坐上宾,现在却是……
狄丑似乎想到了什么,面容惊恐,对身后一人道:“快去找和太子通禀,去唤人来!”
公子羽微微皱眉,给聂政一个眼神后,聂政扔下任侠瞬间拔出白虹,飞身十步,剑尖一指,直刺此人喉头。
长剑拔出,此人应声而道,血未喷出,剑已收回。
所谓白虹贯日,便是这出剑无敌之势和剑芒如白虹瞬间划过之速。
这一剑快到什么程度?快到狄丑睁目结舌的时间都没有。
“杀……杀……杀人了!”一女惊呼,而后场中又是大乱。
众酒客再次夺门,门开之时,矛戈已不见,倒地尸体,还有门外侍卫十人。
夺杀此十人者早已不见了踪影。
狄丑惊慌之间,聂政再次杀来,右肩震血,咬牙而战。
公子羽扬剑一指,直接封住五人退路。
姊荌护于聂政身后,若有人来偷袭,便持剑而挡。
狄丑乃是韩国五剑客,但在聂政的白虹面前,仅仅三剑,狄丑便已是气绝倒地。
剩余四人相互对视,见已无退路可循,纷纷上前以死相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