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羽点头。
公叔痤这才挤出笑容,“请吧!滕使!哈哈~”
公子羽手持节杖,身着使臣的袍服,一步一步迈进安邑君王宫。
祭告天地神明,一番繁琐却无趣的礼节过后,魏击在高台接受各国使臣的朝贺以及文武的跪拜。
接连三日,都是在进行这些繁琐的礼节。
周天子的使臣回周王幾后,魏击才接见作为滕使的公子羽。
在接见公子之前,魏击先接见了韩使。
韩使不日后回国。
朝歌之争魏击只字不提,定下了攻打楚国的大计之后,立即只会韩、赵两国,三国之军不日将在大梁等地会和。
缓解韩、魏两国的矛盾,魏击许诺,攻下的楚地,韩国有优先选择权。
解决矛盾的一种比较激进的方式便是转移矛盾,细数上下五千年,这种方式都在不同的时间上演着。
纵观中外,也有这套计谋的影子。
足可说明,这套计谋是真正存在他的价值的。
公子羽终于等到了太子击的接见,在殿上,魏击当着众人的面,答应于滕国结盟。
并约定,三晋出兵之时,滕侯必须要带兵过南湖牵制宋国。
不出意料,结盟之事,在魏斯倒下的那一天起,便已经有了结果。
如今只不过是走走过场而已。
看起来一切都已经结束了,其实真正的暗流才刚刚开始。
公子羽在长歌台聂政,来的却是公叔痤。
“贤弟!有没有兴趣去河西走一朝?”公叔痤笑道。
“为何要去河西?”
“陪同国君去河西巡视!”公叔痤缓缓落座,而后道。
“兄台已经有了计策?”公子羽问道。
公叔痤咧嘴一笑,略显得意道:“哈哈~计策倒是没有!只是普通的巡视而已!”
公子羽反复打量着公叔痤,公叔痤最终还是实话实说了。
“善得一门客,为我定下一妙计!贤弟可想听听?”公叔痤反问道。
公子羽恍然,而后连忙摆手道:“不必了!不必了!兄台既已有定计便可!”
公子羽知道公叔痤说的是什么了。
这一个离间计,在后世则是公叔痤身上的两大污点之一。公子羽怎么会不记得?
“听兄台安排!”公子羽不再废话,则是对其道。
三日之后,魏击浩浩荡荡的车队使出安邑,卫队数千人,皆是强兵猛将。
魏击的车驾在后,而魏击却身披战甲一马当先,走在队伍的最前面。
公叔痤在后陪同。
公子羽在城外,见魏击如此大胆,不免有些意外。
魏击还以为公子羽被他的英姿勃发给镇住了,略显得意笑道:“怎么?滕使,不认识寡人了?”
公子羽心中鄙夷,但嘴上不得不恭维道:“大王英勇神武,能征善战,这一身金甲,在下当是哪位猛将呢!原来是大王您啊!失礼了!”
魏击闻言,身子愈发挺直几分,大笑道:“哈哈!贵使多礼了!坐在车上实在是闷得慌,大好河山就在眼前,怎能错过呢?贵使认不出寡人倒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这怪不得贵使!来!上马吧!寡人带你领略一番我魏国的雄关西河!”
还不待公子羽应命上马,公叔痤则是出来谏言道:“大王,还是要多在车中啊!”
魏击皱眉道:“有何不可?”
公叔痤瞥了公子羽一眼,而后道:“近几日安邑不安宁啊!”
“噢?是有刺客?”魏击问道。
公叔痤闻言一笑,而后道:“臣下担心的并非此事。天下刺客谁人是我王的一合之将?就算真有不开眼的刺客,大王一怒,便是要他们瑟瑟发抖,那还能来刺杀大王您啊!臣下担心的是,他们会坏了大王游玩的兴致。”
魏击仰天大笑,摆手道:“无妨!无妨!正好给寡人松松筋骨。”
对于二人的一唱一和,公子羽是低头一言不发。
缓缓上马,行至河西。
吴起带众人在阴晋城外接驾,除吴起外,还有西河一派的四位夫子。
魏斯死后,田子方、段干木先后被魏击请进宫中。
而之前受宠的谷梁赤、公羊高两位则是被怠慢了一些。
魏斯定下“师子夏,礼田子方,友段干木”,到了魏击这里,则变成了十一字金言,对于没有被提及的公羊高、谷梁赤,魏击疏远了三分。
孰不知,这没有被提起的两人,魏斯才真正把他们当成了自己人。
一朝天子一朝臣,魏击领会不到这十一字的关键之处,结局可想而知。
公子羽无奈摇头,想来用不了多久,这个极富盛名的西河学派就会名存实亡。
魏击没有阴晋,而是直接往西走去。
那里是河西前沿,前数十里便是秦国的蓝田大营。
魏击一行浩浩荡荡来到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