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僵硬地站在舞台上,顶着头顶上绚丽的灯光,让我眼前的视线有些模糊,我能感觉得到台下的人都在盯着我看,可是我却怎么都看不清他们的表情。
起初音乐刚刚响起的时候,台下还很喧闹,似乎没有人在意台上是谁在表演,在表演些什么,她在唱歌,是快乐的歌还是悲伤的歌。
我也是在这片嘈杂声中,开口轻唱着那首歌,心里似乎还有一种“没有人听我唱歌,也就没有人会在意我唱的好不好”的想法,也正是因为这样,我慌乱的心也开始慢慢平静下来。
渐渐地,我觉得眼前出了晃眼的灯光外,什么都没有了,我仿佛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这首歌的每一句歌词好像都是给我量身定做的一样。
我唱着歌,脑海中便渐渐浮现出我这些年的种种事情,每一幕,我都铭记在心。
不知何时开始,台下渐渐安静下来了,大家似乎愿意听我用歌声给他们讲的这个故事。
当我唱完最后一句的时候,我发现我是闭着眼睛的,当我缓缓放下麦克风,睁开眼睛的时候,我看见台下的人都在为我鼓掌,甚至还有人吹口哨,大喊唱得好!
我什么都没说,双手相交于身前,然后深深地给台下的人鞠了一躬,表示感谢他们对我这段演出的认可。
我提着裙子下台,似乎听到有人大喊再来一首。
直到我走下舞台,我似乎才意识到,我的演出结束了,由于刚才实在太过紧张了,刚刚在台上唱歌时的很多细节我突然就想不起来了。
回到后台,张艳远远地就对我比了一个大拇指,算是对我的表扬了。
“表现的不错。”负责人微笑着对我点了点头,“虽然你唱这种深情的歌曲很有魅力,但咱们这毕竟是给人嗨皮的地方,所以你尽量准备一些快节奏的歌。”
我连忙点头,说我一定会多学歌曲的。
对我吩咐完之后,负责人有些为难地看着张艳,说:“艳儿,今天的试唱虽然挺成功的,但是按照规矩,今天的工钱我是不能给这个小妹妹算的。”
张艳听了淡淡地一笑,对负责人说:“我懂,规矩还得是规矩,不能破。你今天能点头同意让我妹妹留下来,我就很感激你了。”
“这个没问题。以后每天来唱一个小时,每个小时一百块钱。如果唱歌的过程中能想办法让客人额外消费,那提成有多少,艳儿,你比我清楚。”
“知道!”张艳笑着点点头,“以后还得请你多关照了。”
“这你放心,你妹妹就是我妹妹。”那负责人对着张艳别有意味地笑了笑,然后问我:“对了,你叫什么来着?”
“何秋。”我赶忙报上自己的名字。
“好,何秋,明天开始,就来上班吧。”负责人说完,就跟张艳说他还有别的事,具体细节让她交代给我就好了。
我见那负责人离开了,便小声问张艳,“艳姐,那个负责人说的,想办法让客人额外消费,是什么意思?”
张艳看了看我,说:“意思就是在你演出的这一个小时内,如果你有办法让客人为你花钱,那么这部分的消费,你会有一定的提成。”
“我唱着歌,怎么能让客人为我消费啊?”我不解地问道。
“你现在不用想这些,你只要能把每天的一百块钱赚到手就可以了。”张艳显然不愿想让我赚什么提成,她觉得我只要安分的唱歌,把每天固定的工资拿到手就好了。
我也明白张艳的担心,毕竟这里鱼目混杂,什么人都有,为了避免麻烦,我还是老老实实的唱歌的好。
“我还有工作要做,你把衣服换下来,然后打车赶紧回家。”张艳说着,就掏出一百块钱来,塞到了我的手里。
我点点头,赶忙去了洗手间,把这条黑色连衣裙和高跟鞋换了下来,换上了普通的学生装,然后用冷水洗了把脸,感觉整个人都清爽了不少。
当我提着衣服口袋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恰好看见一个穿着很性感的女孩急匆匆地跑过来,对张艳说:“艳姐艳姐,你快去看看吧,菲菲被客人缠上了!”
张艳听了下意识地往洗手间这边看了一眼,然后恰巧看见我提着衣袋走过来,便对我说:“我有事要处理,你先回去吧,到家了记得给我打个电话报平安。”
我点了点头,然后张艳就和那个女孩急匆匆带走了。
我看着张艳的背影,突然好奇起来,想了想,我也跟了过去。
在二楼的一间包厢外,一个女孩正在和一个男人互相撕扯着。
“王哥,王哥,我真的就是一个陪酒的,我不出台,真的……王哥……”女孩哀求地看着那个被称作王哥的男人,带着悲腔说道。
女孩很年轻,即便她穿着性感,浓妆艳抹,但也掩盖不住她原本的青春。
“你他妈少跟老子装!出来做就别装纯洁立牌坊!老子今天就看上你了!就是要睡你!你开个价,说吧,多少钱跟老子走!”叫王哥的男人一只手死死地抓着女孩的手腕,说什么都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