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着我到底想干什么?”
李林问,对这一对非要跟在他身边,赶也赶不走的老道士师徒,他早就有了怀疑。
诚然,这个表面上邋遢的老道士,看上去一副爱钱的抠门样子,似乎真是为了钱而缠着李林不放的。但是他表现的实在有点儿太过分。
老道一口一个师叔,不提那根本说不过去的辈分,缠着他的理由也漏洞百出,更何况李林十分清楚,他和这老道所说的师门一点关系也没有。
这老道士一见他的面,就拼命的贴上来,厚着脸皮甩都甩不掉,肯定是有原因的。
李林已经给了他不少面子,不打算再这么糊涂下去了。
“嘿嘿,我就知道瞒不下去。”
老道一看这架势,也知道事情糊弄不过去,不过他也已经了解了李林的为人,总算可以说实话了。
只见老道脸色一肃,神色也不再是已往的玩世不恭,这还是他少有的对一件事态度这么认真,连他的的小徒弟脸上都露出意外的表情。
“李林师叔,贫道确实是有一件私事,想求您帮忙。”
“什么事?”李林问,看他这样子,心里也有些好奇。
“说起这件事,还是要从多年前说起。说起来,其实我并不是本门的正式弟子。”老道叹了口气,说起了一段门派往事。
原来,这老道到处以青阳观的门人自居,说起来十分神气。其实,他当年只是一个被道观里收养,平时做做杂工的小孩,根本没有正式入过门,也没有道号。
所以,他根本不会任何法术,当年也只是偷看过道观里的青阳真人施展道法。而道观里的一些秘闻,也是平时在观里做事的时候,偶尔间打听得来的。
“什么?亏你还从小就在我面前自称观主!我说呢,哪有你这样的观主啊,又穷又挫还特别的猥琐,怪不得……”
老道的徒弟跟了他这么多年,这下总算是听到了真相,顿时一点也不给他面子,马上吐起槽来。
“你……你这小混蛋!快给我闭嘴,我还没说完呢,别胡乱插话!”
老道的脸上终于挂不住了,恼羞成怒地瞪了徒弟一眼,转过头对李林讨好地笑了笑。李林无语,老道又继续说。
“观里的人本来还有几个,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渐渐人都离开了,也不知道去做什么。道观里面,只剩下了我和观主青阳道长。后来终于有一天,青阳道长也一去不归。”
诺大的道观只剩了老道一个人。当时老道年纪还小,一看没人了,就捡了青阳道长没有带走的宝剑,尊青阳道长为祖师。
不过,老道其实什么道法也不会,就算是自称观中弟子,也没有真本事。不客气地说,时间长了,饭都吃不上,弄得和乞丐差不多。幸亏他有先见之明,捡了一个孤儿当徒弟,有小徒弟养,这才没有饿死。
“那你跟我扯关系是想?”李林盯着老道问。
老道“嘿嘿”笑了笑,有些不安地说:“我想请师叔你帮我去找青阳子道长的下落……”
李林纳闷了:“你都不知道,我上哪里去找?”
老道连忙说:“青阳道长离开前,曾经说过,他要去一个叫七星山的地方。”
“七星山?”李林思索了一下,却一点印象都没有。“这是什么地方?我根本没听说过,怎么帮你去找?”
“那老道也没办法,”老道士苦着脸说,“我也不知道这是哪儿啊。要是知道的话,我早就自己去了。”
李林道:“我就奇怪了,你又不是观主的真正弟子,青阳道长都失踪这么多年了,你这么费心地找他干什么?”
老道长叹一声。
“唉,说起来,我老道这人什么都不在乎,为了钱,也不在意坑坑人。可是只有这是个例外。我从小在观里长大,这道观里的人都对我有恩哪。老道实在不甘心看着道观就这么莫明地败落了,我想知道青阳祖师去哪儿了?他的那些弟子们,当年也不知道为什么,一个个离开都没有回来。我老道这辈子混吃混喝,没什么别的念想,只想找到青阳子祖师的下落。”
他看着李林:“您不是在找阴离草吗?其实我说不知道它的下落,是骗人的。师祖走了以后,观里还留了不少财物。门中的那些东西,除了那把宝剑,我什么都没动,全都挖了个地窖,埋在下面了。您找的那味灵药,很可能就在里面。”
“什么?祖师爷爷还留了这么多东西?那你怎么还过得这么穷?”小徒弟震惊地说。
“那可不是我的东西,我可不能乱动!”老道少见的一脸正色,“而且我也知道自己的毛病,为了怕我自己忍不住,我把它们都埋了起来,然后封上,只等着有一天道观里的人回来了,或者找到了青阳师祖的下落,就把它们交出去。可是,这么多年了,都没一点消息,唉……”
“没想到老道长还是这样一个情义的人。”李林有些感动,以老道士这抠门爱占便宜的性子,竟然没有打那些东西的主意,还想着找到青阳子,把这些原封不动地还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