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看着属于自己的酒楼,在脑海中刻画重新装修过的样子。
“呵,呵…啊嚏…”
一阵微风拂过,带来的是浓烈的脂粉香气。
顺着风吹的方向,陈菩提放眼望去。酒楼对面被渭水隔开的是另一个世界。
平康坊,东平康坊位于东区第三街自北向南第五坊,东邻东市,北与崇仁坊隔春明大道相邻,南邻宣阳坊,都是“要闹坊曲”。
不同于其他整齐划一的坊市,平康坊的建筑大多以二三层的木楼建筑为主。造型不一,雕栏画柱各有风格。七彩的的招子,四色的酒幡随着微风上下摆动。
虽已是下午,此刻的平康坊仿佛才刚刚苏醒。门市的挡板刚刚拆下,街上也没有什么客人。进进出出的仆役打着哈欠,伸着懒腰。酒肆的胖掌拿着鸡毛掸子四处“追杀”自己的胖儿子。这个天杀的小子刚刚打碎一坛窖藏的佳酿。三三两两的巡街武侯不知道才从哪个地方钻出来。摇摇晃晃的开始一天的工作,时不时的呵斥沿街的掌柜。勒令其收回沿街摆放的商品,都快摆到街面上了。你以为街道是给你家开的?掌柜的既不生气也不害怕。轻轻的将货物往自家屋檐下挪了几寸。回头看看四下无人。悄悄的往武侯的袖子里塞了一把铜钱。颠颠手里的铜钱,武侯这才眉开眼笑的离开。摇晃着巡查哪家店铺有没有违规占道经营的问题。至于刚才的商户,没见人家已经“挪”回去了?陈菩提感叹道,感情这个时代就有伟大的“城管”了。
打眼的花楼,虽然门市大开。却也没什么人气。可是进去的不多,出来的倒是不少,有风度翩翩,衣袂涟涟的儒生,有大腹便便,穿金戴银的商贾。还有大夏天披着羊皮袄的异族豪富。年龄跨度从稍显稚气的少年到垂垂老矣出门都需搀扶的老头,都有。出门统一的动作都是捶捶腰眼,看来昨夜又是一场“大战”。走时还不忘与倚窗相忘,泪雨凝噎的相好挥手告别。在约定下次上门光顾的时间之后,不舍离去。
一步三回头。
等彻底消失在眼前的视线之后。依窗而立的姑娘们。纷纷回头,再回头是已经没有了刚才悲悲切切的状态。有身份的支使婢女,没什么身份的自己动手。洗漱描眉,开始新一天的征程。
一旁注视的李崇义鬼鬼祟祟的上前,待看到陈菩提目光所聚之处。便对着陈菩提露出了一个男人都懂的笑容。
“看什么呢?再看下去怕是要被对面的浪蹄子勾的魂儿去?”
“目之所向,心之所想。”陈菩提鄙夷的回了一句。
“我跟你说陈菩提,小爷我最烦你动不动就拽文,说人话。”好像就跟谁没读过书似的。小爷我沉心研读过全本绢画的《游仙窟》,有必要告诉你吗?
陈菩提没接李崇义的话茬,提出了另一个具有思考性的问题。
“崇义,你知道对待的最高境界是什么吗?”
“当然是抱上床,行想行之事了。”李崇义回答道。
“不对,你这只是最初级的阶段,没什么挑战性。”陈菩提摇摇头。
“那你说说,什么才是高级的?说不明白,今天你请客。”对于肆意践踏自己专业的人,不管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李崇义都不能容忍。
“我跟你说,对待最高级的境界就是不知不觉中……”陈菩提的回答很含蓄。
“快拉倒吧,一天尽瞎俅扯。还千里之外夺人贞操,你夺一个我看看。瞧把你能的。你以为你是驴呀?那玩意儿那么长?就算是驴也不可能,有一个成语叫做“鞭长莫及”不知道你听没听过。”嘿,这成语用的,单看字面意思是一点儿毛病没有啊。
陈菩提一脸惊讶。好像第一次认识“博学”的李崇义。
“你说那是肉体上的需求,我说的是精神上的进化,根本就同一个层面。根本没有可比性。”
两人就这个问题展开深入的讨论。
酒楼门外。
“得得得,吁……”
几个十三四岁身着锦衣华服的少年,骑着高头大马。在东市里奔驰,所过之处一片狼藉。不过不用担心,后边自有人赔偿损坏的物品。许是骑术高超,也没有发生奔马撞行人的惨剧。
几人在酒楼门前,齐身勒马勒缰,翻身下马。后边儿跟着的仆役赶紧把马缰接过来。
进的楼去,也不理店小二的殷勤招呼。倒是先喊上了。
“李崇义,听说今天你请客,哥儿几个可全来了。”人未至,声先来。
陈菩提和李崇义也没争出来个结果,一致决定一会儿去亲身实践一下。
二人刚走到楼梯口。下边儿的人也上来了。
“李崇义,听说你又吃了家法,被王叔打烂了。给哥几个看看,伤好没。”说着话就要扒李崇义的裤子。众目睽睽之下,李崇义哪能让人扒了裤子,于是“奋力抵抗”俩人你拉我一把,我抓你一下。闹的不亦乐乎。
“别闹了,我可在下边看见福伯了。要是让王叔这个大宗正知道你们如此不顾宗室体统,回头怕是又要挨板子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