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嗣，你说明天咱们能打赢禁军的那帮牲口吗？”

“明天能不能打赢禁军我不知道，我知道的是你要再不出来老子就要被熏死在厕所了。”程处嗣鼻子里塞着两条布带，说话都瓮声瓮气的。

“不是我硬拉你来的，规则也不是我定的。你要是有意见，你可以去和陈菩提提。再说了你拉屎的时候，我不也在外边儿候着吗？”

“你快得了吧，就你特么屎尿最多。一天三回一次都不拉。”

“一天吃三顿，可不得拉三回？”

“你出不出来？再不出来，老子要踹门了啊！”程处嗣实在忍不住了，都吃一样的东西，鬼知道为什么大傻就能顶风臭三里。

尉迟宝林根本就乎程处嗣的威胁，依旧慢悠悠的进行，进行？对！排毒事业。

“扑通…”

“哎呀我去。”

外边儿传来一声声响。伴随着程处嗣的喊叫声。里边儿的尉迟大傻感到脚脖子一紧，差点儿没掉茅坑里。

“尼玛，程处嗣你真敢踹门！你等着，看老子出去怎么收拾你。”尉迟宝林，也磨蹭，慌忙提起裤子，就要出去找程处嗣算账。

“哎，你快点儿吧，柴令武都让你熏晕过去了。”

……

平康坊依旧是一副车如流水马如龙的景象。天色尚早，虽然青楼妓馆都还没有营业，但在门外游逛的闲人已经是不少了。

今天是红袖招经过半个多月“停业整顿”之后重新开张的日子。这半个多月，红袖招的春三娘可谓是求爷爷告奶奶，四处送礼走人情。一直到昨天，长安府衙才将红袖招门前的封条撕了去。

这让憋着坏等着看红袖招倒霉的同行冤家们暗中不知摔坏了多少珍贵茶具。诱拐当朝太子眠花宿柳，无故引起朝廷“外交争端”。无论那一条都足以让红袖招全员“返聘”教坊司了。最不济关门大吉是肯定的了。有些心急的掌柜已经盘算着如何挖几个红袖招当红的姑娘了。

可是做生意就是这样，有些人做的就是这么不讲理，不服不行。也不知道那些平时人模狗样的御史老爷们，怎么这回都哑巴了。

“想看老娘的笑话，等下辈子吧。”春三娘又送走明里慰问，实则暗地里前来打探消息的一位同行。

红袖招这些天可谓是声名远扬。前些天的一场激战让原本就名气颇大的红袖招更是坐稳了长安第一楼的位置。

坊间盛传，那可是连太子都地方啊，据说楼里的姑娘们就连东宫的美人儿都比不上，要不然太子怎么会去那种地方。更是有传言，太子一个歌姬和突厥王子大打出手。听说还打死人了呢。由此可见红袖招的姑娘是何等的美艳。

听说红袖招要重新开张，长安城有名有姓的色中恶鬼，花间圣手皆是蜂拥而至。唯恐去晚了了没位置。这不，天还没黑呢。红袖招的大唐已经是坐满了人。熙熙攘攘的好不热闹。

好不容易打发了同行，春三娘也是忙的不可开交。来来回回上上下下生客熟客，每个客人都要照顾到。恨不得把自己劈成两半儿。

好不容易得空坐下来休息一下，用手揉了揉发酸的腮帮子。脸都快笑抽抽了。还没等喝口水呢，门口负责迎宾的小厮就着急忙慌的跑了进来。

“掌柜的，您赶紧出去看看吧，门口来了一大群倭人，凶神恶煞的，指明要见紫衣姑娘。我看肯定没打什么好主意。”小厮说完用手捋了捋额头，跑的急，都是汗。

“这群狗都不吃的货，还敢来？是嫌挨打没够还是怎么着？老娘今天豁出去了，胆敢再闹事，腿都给他娘的打折。小二你去通知楼里的护院伙计让大家都机灵点。顺便再去通知今天巡街的武侯，平时拿了老娘那么多好处，到他们出力的时候了。”

吩咐完事，春三娘提着所以就往楼下跑。等到楼下的时候又恢复了烟视媚行的模样。见谁都是笑眯眯的。转身躲过其中一个嫖客伸来的咸猪手。春三娘已经到门口了。

几个倭人被红袖招的伙计堵在外面，不让进去。废话他们进去了，万一红袖招再被砸一遍，以后就不要开了。关系到自己的饭碗，伙计们也是卖力，你想进去？没门儿，老子偏不让你进去。

“哎哟，这是干什么呢？你们不进去招呼客人，都堵门口干什么？不想吃饭了？”春三娘假模假样的训斥手下人，待转头的时候才装作刚看到倭人一行。

“几位大爷是来玩儿的吗？真不巧，今天也不知吹的什么风。我小小的红袖招不到掌灯时分就已经是高朋满座，实在是腾不出地方招待诸位了，您看，您们是不是换个地方消遣？”

春三娘的一番话虽然很得体，但也明确告诉这帮人。虽说都是打开门做生意，但我这儿不欢迎你们，你们几位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吧。

“这位掌柜的我们可以不进去，但还烦请您将紫衣姑娘请出来。我们有话要说。”其中貌似领头的一个小矬子弓身说道。

春三娘左右一看，矜持的回答道。

“不瞒几位大爷，我家紫衣姑娘今天不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