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往常一样,天还没亮陈菩提一行便打着背包。沿着田间的小路往骊山进发。一直跑到山脚下,再往回折返。从骊山到左武卫大营跑一个来回不多不少一共是十里地。一早一晚前前后后跑了半个多月了,按理说路况也应该比较熟悉了,可就是这样每次跑完鼻青脸肿的大有人在。惹得孙思邈都发牢骚,都是些跌打损伤,治起来都一个样子。要不是陈菩提在这儿,老道士早就撂摊子了。
半个时辰,除了陈菩提带的第四小组,其余的人都回来了。而且较以往不同的是,的人都是一起进的营门,没有一个掉队的。
经过半个多月的训练,底子最差的李崇义也能在规定时间跑完全程了。但是依然累的不行。这会儿正躺地上挺尸呢。
“他娘的,哪个兔崽子下手这么狠?差点儿没把老子腿给敲折了。”说着话不断的用手来回搓左腿的迎面骨,疼的厉害。
“我看多半是房老二,数他没脑子,下手没轻没重的。一会儿回来咱一起爆揍他一顿。”
正说着话呢,陈菩提带着第四小组的三个人鬼鬼祟祟的从营门里走进来。陈菩提还好一点,见大家都发现了。也就不藏着掖着了,轻咳一声昂首挺胸走了过来。
其余的三人就没有那么自在了,尤其是房遗爱,整个人都快贴到围墙缝了。每走一步都是小心翼翼,生怕踩着什么东西似的。
“长孙冲,你们干嘛去呀?”问话的是李承乾。
“没,没干什么。这不一身臭汗么,回去洗个澡。你们玩儿着,我就不打扰了。”长孙冲讪笑着回答,满脸的讨好表情。没办法不讨好,这李承乾身后有八条大汉无不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所以说话必须小心点,要不特么容易挨揍。
不过,还是房遗爱反应快。见被发现了,也就不溜墙缝儿了。使劲拽了下绳子撒腿就跑。
“我去你奶奶个腿,都这时候了。还不赶紧撩,废什么话。等着挨揍呢?”
长孙冲三人没跑多远就被拿住了,李承乾几人也不跟他们废话,上去就是一顿大脚板。那场面简直是见者伤心,闻者流泪。
等一众人闹的差不多了,陈菩提才过去喊停。当然混乱中也被踹了几脚这就是很平常的事了。
停止打闹的十来个人仰天躺在草地上,虽然身上没什么力气了,可嘴上依旧不饶人。说道某些人去年还尿床,某些人到现在还是个童子鸡之类的糗事,又是一通开怀大笑。
“你们觉得今天我们会赢吗?”李崇义嘴里叼着一根青草,状态貌似随意的问道。
“难呐,我爹的亲兵家将搁在这大唐的军队里算厉害了吧?不说以一当百,最起码以一当十还是勉强差不多的。可跟禁军那帮牲口比起来,同等配置之下的骑战,我估计他们也连一个回合都挺不过来。今天在这儿的诸位,怎么说也算是大唐顶级将门之后了,问你们一个问题。这样的军队,你们之前见过吗?”程处嗣自幼在军营里长大,也算的上是见多识广了。可这样的部队自己是从来没有见过的。
“你都没见过,我们怎么能知道?我爹是文官好不好。”每日一怼程处嗣几乎成了房遗爱的日常工作。看程处嗣又要照例出手治病的房遗爱话锋一转,指向另一个人。
“不过,我觉得有一个人肯定知道。”
李承乾正想着这个人是谁呢,转头发现大家的目光都指向他。他还一副跟我没关系的无辜样子。
一起朝夕相处了半个多月,什么人什么性子,大家摸的透透的,李承乾身为太子殿下肯定知道很多不为人知的内幕。
“兄弟们,闲暇时我交给你们的审讯技巧看来今天要派上用场了。”
看着这群家伙一个个不善的眼神,李承乾立马举手投降,表示一定要向组织坦白一切。可不得投降,这群家伙闹起来一个个下手可黑了。
李承乾坐起身说道。
“你们还知道一年前的燕王反唐吗?”
“当然知道了,燕郡王罗艺尝有私心,对圣上和朝廷很是不满。在陛下登基之时,趁机佣兵自立,犯上作乱。这事朝廷下了明文的,天下人都知道。而且大军率军讨伐不臣的就是我爹和尉迟大将军,这没什么可说的呀。”说这话的是长孙冲,这事儿涉及他老子,当初还求着要一起跟着见见世面的,他老子不同意,他就撒泼打滚闹了好几次,最后还吃了家法。虽然没成,可这事儿他是很清楚的。
“那你知道罗艺是怎么死的吗?”
“被自己部下杀死的呗。这也明文天下了!”
“是的,是的。”尉迟双傻还肯定了确实是这么一回事。
“你们听到的和看到的都不过是加工过的故事,我这里有个原版的你们要不要听听?”李承乾很享受这种受人仰视的感觉,不知不觉就开始卖关子了。好在大家也都捧场。且听李承乾娓娓道来…
“要说这事儿呢,也不算什么秘密,朝中有些地位的大臣或多或少都知道些内幕。平定燕王叛乱也没有外界想的那么简单。
你们想啊这罗艺老儿一生里有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