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鼓前进,鸣金而退。
“五军司马”亲自击打了铜锣,预示着这场考核结束了。
重骑兵小队和斥候小队也都退回了各自的阵营。
“你们没事儿吧?”
陈菩提询问“阵亡”的李崇义和尉迟宝嘉。因为在二人退场的时候,身上的皮甲都被割成一条一条的破皮子。
这也是后来为什么在喊停的情况下,斥候小队依然执着的要圈儿踢典畜和老刀把子。
说好了枪不上头,刀不开刃的。考核而已,没必要真的下死手。
“没事儿,我们的俩都没事儿,不信你们看,这不,皮都没破。”
李崇义说着话就撩起了衣服,这皮甲和里边的袍服都被割成了宽细不一的碎条子。可是这皮肤上还真的就没有一丝的伤痕。
“没事儿就好。”
“提哥儿,你说这次咱算赢了吗?”
房遗爱问道。
陈菩提看了看高台之上围在一起商量决策的“大佬们”,然后不太确定的说道。
“应该算是吧。”
程处嗣对陈菩提的回答很不满意。肿着个香肠嘴,含糊不清的抗议。
“这肿么还栓是,本挨就是额们赢咧。”
哪儿受伤不好,偏偏是这张破嘴,肿的老高,说话都跑风。
说起来,程处嗣算是在斥候小队中“受伤”最严重的一个了。
另一边的重骑兵方队,纪律当真是严明。即便是输了考核,而且还是以“全军覆没”的方式。人在归队后仍旧站的笔直,没有一个人交头接耳。人的脸上也都没什么表情,仿佛生来就是石雕木刻的一般。
至于心理活动是不是也如现在的表情一般无二,那就无人知晓了。
作为场下的观众,左武卫军中的一员。大多数人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的结果还是很高兴的。
不管这些王孙公子平时是如何纨绔。可现在终究是挂着左武卫前锋营第一斥候小队的名头。
既然如此那就是自己可以托付生死的袍泽,那自己的袍泽打败了牛皮轰轰的玄骑禁军。那不是就证明,我左武卫并不比玄甲军逊色?
高台之上依然是各持己见,只不过没有刚才辨的那么激烈了。
秦叔宝说话了。
“先把两方的将领叫上来,看看他们怎么说。”
……
陈菩提和英荡在秦亮的带领下走上高台。只是三人相互之间都没什么交流。
陈菩提和英荡给众人行了礼之后,立在堂下等着回话。
在座的诸位大佬对这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很感兴趣。除了李孝恭秦叔宝三五人在之前就认识的,其余人大多是第一次见。
“这次考核已经结束了,至于结果如何,想必你们二人心里也有计较了。之所以在宣布结果之前把你们二人叫上来,也是想听听你们对这次考核的感想…”
秦叔宝在说话的时候几次有意无意的将目光落在陈菩提的身上,陈菩提心中也是了然。
停顿片刻,秦叔宝说道。
“英荡,当年老夫任玄甲军将军的时候,你就在营了。说起来咱俩也算是同袍了。不若就让你来先说吧。”
“谢大将军!”
英荡抱拳回礼,这是秦叔宝抬举他了。毕竟人家可是正儿八经的大将军,国公爷,自己跟人家比还差着一大截呢。
“不怕诸位大人笑话,这次的考核可算是真正给卑职上了一课。不瞒您说,在考核之前倒是也有想过“斥候小队”可能会通过考核,但绝对没想过作为考核方会被“考生”给打至全军覆没,而对方却几无战损。
算起来卑职追随陛下的脚步征战四方也有十几年了。从玄甲军建营之日起,我就在了。
这十几年里玄甲军作为大唐的精锐之师。大大小小的战役经过无数。但凡是玄甲军经手的战役,即便是再艰难,我们都撑下来了。并且我们也赢得了每一次的胜利,在座的您和程大将军都曾统领过玄甲军。所以,玄甲军有什么样的实力,您们都再清楚不过了。
可是就在今日,我们头一次被人杀至“全军覆没”,而且代表玄甲军出战的还是其中战力兵锋最盛的玄骑禁军。
这让卑职觉得很是诧异,不过想想也就作罢,我这一军主将三五下就让人拿下了,回头再看斥候小队的整场作为,缜密,严谨,配合默契都不足以表达他们的实际水准。
输了就是输了,卑职心服口服。在此卑职也要恭喜诸位上官,您们的子侄都很出色。”
英荡的一番话说的有理有据,不卑不亢。直面了己方的失败,又同时肯定了对手的强大。端的是一副大将气派。
在座的人都微微颔首,即便是刚才一直在争辩的房杜二人也面露喜色,毕竟这是第一次有外人真心实意的夸自己孩子优秀。至于柴绍,已经“仰天大笑三百回”了,到现在腮帮子都没回去。人说一句,他就大笑一声。场面一度被他弄的很是尴尬。
“既然英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