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看,这以后就是我们的新家了!”
小家伙用一只手搂着哥哥的脖子,用另一只胖乎乎的小手指着眼前的大门,得意洋洋的说道。√
这大概就是她给哥哥准备的惊喜。
立在陈菩提眼前的是一座前后三进的宅子,门庭也不是很大。只是略微比普通人家好一点,这也无可厚非,毕竟临着曲江池嘛。不同于旁边的豪富邻居,恨不得把门楼修到天上去。这座明显有些年久失修的老宅子,别说门楼了,就连门上的铜钉也不全了,东缺一块,西少一片。就像一个好好的人,头顶莫名秃了一片,别提有多难看了。
大门也跟人家不一样。背朝华於朱门,保恬寂乎蓬户,说的就是古人以朱为贵,但凡讲究点的人家都会把大门漆成大红色,可哪有人家会把大门漆成黑色的?
好在还有门口的俩威武狰狞的石狮子多少挣回些脸面。
不过陈菩提也没有那么多的穷讲究,俗话说,金窝窝,银窝窝都不如自己的狗窝窝。寄人篱下的日子就是再衣食无忧也终究低人一等,不得长久。现在好了,终于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了。
不用问,这肯定是李孝恭的好意,不过陈菩提不打算全盘接受。有时候受人恩惠太多,并不是什么好事。前段时间打听过了,这崇仁坊的物业也就两百贯左右。这宅子撑死了,也就翻上一倍。这点钱陈菩提还是出的起的。
天气实在是太热了,大致看了下房子的外围,除了略显破败也没什么可看的,陈菩提就抱着小家伙牵着锦瑟走进了院子。
......
某间密室
即便是天气如此炎热,可密室里依然是密不透风,除了进来的门,整个密室连个窗户都没有。
没有窗户就没有光线,偌大的一个密室只是在桌子上点了一只小小的蜡烛。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门被敲响。
里边传来了一个沙哑的声音,单听声音就好像说话的人嗓子里有沙砾来回划动。听着别提有多难受了。
”咳咳......进来。”
门被推开的一刹那,带进来一股邪风。吹的桌子上的蜡烛摇摆不定,偶然间照亮了蜡烛后面的人。只是无济于事,此人即便是在身处暗中依旧是黑袍在身,白银覆面。别说面相了,不说话,怕是雌雄都难辨。
“什么事?”
黑袍人问道。
“禀告上人,曲江边的老宅今天有人住进去了!”
下边人跪在地上,回答问题,整个过程连头都没敢抬。
黑袍陷入沉思,不知在想些什么。指甲轻扣桌面。没有得到吩咐,下边跪着的人只能在那儿老老实实的跪着,大气都不敢出。
“为什么会是那个地方?这人不都死绝了吗?”
“你可知住进去的是什么人?”
黑袍人打破宁静,主动问道。
”据说是一个化外的游医,前段时间给河间郡王李孝恭的长子治病来着。“
”化外?又是化外?你可知他来自哪里?姓甚名谁?“
黑袍人对这样的回答并不是很满意。
“时间紧迫,小人只是探查到这人姓陈,带着一个四五岁的妹妹,其余的还请上人给小人一些时间。小人会在最短的时间里查清楚。”
下边人战战兢兢的回答道。
”啪!“
暴怒的黑袍人一掌便将身前的桌子拍散架了,碎木头和两节断蜡烛撒了一地。没有了蜡烛,屋内彻底陷入了黑暗。
”姓陈,天底下这么多姓,他竟然敢姓陈?难道真真是阴魂不散。“
许是动了怒的原因,黑袍人紧接着就是一阵长长的咳嗽声。大约持续了一盏茶的时间,再长一点怕是这肺都要咳出来了。终于把咳嗽止住了,黑袍人舒了一口气。
”刘七!“
“小人在!“
”你要给我安排人手,死死的盯住那所别院。每天十二个时辰,不得间断。漏了一点信息。你就自己去和”衙门“报道。懂了吗?“
”小的明白!“
”真的明白吗?“
”真的明白!“
”那就下去吧。“
”诺!“
刘七迅速站起身,低着头快步退出密室。一直走到阳光底下,被烈日狠狠的灼晒了一番。仿佛唯有这样才能除尽他体内的寒气。也不知道这”衙门“到底有多大的威力,从听见这个名字开始直到现在,刘七的腿仍旧抖的像个筛糠。
......
甘露殿
李世民正坐在案几上俯首看着秦叔宝呈上来的奏折,里边详细记录了此次考核的具体经过。并且附录了这半个多月里“斥候小队”的训练过程。
“半个多月就能将这一众天不收地不管纨绔收服,还能训练成如此这般模样,统帅之能已经彰显。在具体运用上也是智计百出,狡诈如狐。就是比他老子当年也是不逞多让。这陈家人果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