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座的皇帝面无表情的看着五皇子皇甫恩背诵完了千字文,才开口道:“哼,这样就算完了!”
五皇子皇甫恩撇了撇嘴,道:“就知道父皇还要考我其他的,所以,我早就准备好了,您就放马过来吧!”
上座的人此时再也忍不住,一张冰封的脸立即瓦解,咳嗽了几声才勉强抑制自己不笑出声。而旁边的人此时都是一副看好戏的心态。
慕容霓裳看着五皇子皇甫恩脸上的自信,一时也被勾起了好奇心。
“那好,既然你这么有自信,相信你也不会让我太失望。否则,殿前失仪之罪……”上座的人此时早已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
听到这,五皇子皇甫恩立马就垮下了脸,假装哭泣道:“父皇……”那狗腿的样就差直接上去抱大腿了。慕容霓裳鄙视般地看了一眼五皇子皇甫恩,默默垂下了头。
上座的人似乎早已对五皇子皇甫恩这模样免疫,仍然面不改色的瞪着五皇子皇甫恩,五皇子皇甫恩见自己的撒娇一点用也没有,马上换了一副正经的表情,严肃道:“父皇,如果我这次通过考试,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上座的人抚了抚自己的眉头,开口道:“哼,还学会蹬鼻子上脸了是吗?”
五皇子皇甫恩听到这么严重的话题,立马狗腿道:“父皇,话不能这么说,我这是……”
见五皇子皇甫恩还有继续说下去的趋势,上座的人似是已经累极,只得开口道:“只要要求不过分,朕姑且答应你一回。”
五皇子皇甫恩一听,立马喜笑颜开道:“那父皇就尽管出题吧!”
“你把离骚背一下吧!”
五皇子皇甫恩立马垮了脸,无赖道:“父皇,好长啊,换一首行不。”
皇上一听,立马板着脸道:“君无戏言!”
五皇子皇甫恩撇了撇嘴,最后却是突然转悲凉为喜道:“父皇,那你听好了。”
“帝高阳之苗裔兮,朕皇考曰伯庸。摄提贞于孟陬兮,惟庚寅吾以降……”
整个大殿都只剩下了五皇子皇甫恩的朗朗背书声,皇上的脸色越来越好,而其他皇子的脸色却是从开始的幸灾乐祸到不可置信,慕容霓裳此时倒是真的有点敬佩起这不着调的五皇子皇甫恩了。
背完之后,皇上虽然口上没说好,但满眼里都是高兴。
之后,皇上一连问了五皇子皇甫恩好几个问题,五皇子皇甫恩皆一一答了出来。
考完五皇子皇甫恩之后,皇上还夸奖了几句范师傅教得不错诸如此类的话。可五皇子皇甫恩却只是撇撇嘴,似是想说什么,可听到后头传来的假咳声,立马闭上了嘴。慕容霓裳感到疑惑,却也并不多言。
皇上显然也听到了这声假咳,眼睛看向后方的孟林仕道:“林仕啊,朕也来考考你如何。”
孟林仕一听,立即整了整自己的面容,说道:“是”。
“那你给朕说说你对离骚的看法,如何?”
孟林仕稍微想了一下,就道:“昔日西汉王族刘安在《离骚传》说:‘屈平疾王听之不聪也,谗谄之蔽明也,邪曲之害公也,方正之不容也,故忧愁幽思而作《离骚》,离骚者,尤罹忧也。’太史公也说:‘屈原正道直行,竭忠尽智以事其君,谗人间之,可谓穷矣。信而见疑,忠而被谤,能无怨乎?屈平之作《离骚》,盖自怨生也。’奴才确认为,小人当道,屈平却只会动动笔,耍耍嘴皮子,与赵括纸上谈兵的做法无甚区别,如果他真有才能,自当真正为百姓生计着想,屈平身为楚国贵族,最后却落得个抱石投江的下落,实在是令后人唏嘘不已。然若我们从一个角度想,人本身的不幸是自己造成的,怪不了任何人。”
此言一出,满座皆哗。五皇子皇甫恩此时也只是瞪大了眼睛看着孟林仕,不敢相信这种大逆不道的话竟然出自平时看起来总是温文尔雅的孟林仕之口。
慕容霓裳此时虽没有在座的其他人表现的那么夸张,可是却也被一个才十岁左右的少年就吐出如此惊人之语的表现所震惊。
而皇上听了孟林仕的回答,却是立即龙颜大悦,连连说了几个好,夸奖道:“昔日有始皇拜十二岁的甘罗为相,今日,朕就效仿一次始皇帝,就让同样十岁的你到翰林院担任史书学士一职,此职称是朕赐予你的专有职称,主要职责是负责管理藏书、编修历史。”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五皇子皇甫恩一听,立马不高兴道:“父皇,我也要去!”
皇上把脸一板,严肃道:“你自己做了什么,别以为别人不知道。这次就算了,答应你的条件,朕不会缺了你,至于到翰林院,你还是好好再读几年书吧!”
五皇子皇甫恩一听,立马焉了下来,弱弱的回了一句:“是,父皇!”
轮到慕容霓裳时,皇上也象征性地问了几句,答得自然没有孟林仕的精辟独到,不过,却也算不错了。最后,几个过了关的人得了一些赏赐,慕容霓裳也不例外。
考核完之后,所有的人都退了下去。五皇子皇甫恩闷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