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已决定转攻安阳,那楚丁德大军便不再定阳多留,仅休息了一夜,楚丁德就下令全军赶赴安阳郡。
楚丁德的大军东奔西走,这段日子,着实赶了不少路。然而,若是能彻底的攻下义军,那也是值得的。只是楚丁德大军的士卒开始抱怨着,都显得有些浮躁。
楚丁德大军走后,那就是宇文成都开始坐立不安了。他身为安阳的将士,眼看楚丁德就要领兵去攻打安阳,可自己却被军令所压,怎能不焦急。
他开始痛恨孙武起来。他始终想不通,孙武把他留在定阳郡的意义所在。
他开始有些急躁,他知道安阳的兵马已经所剩不多,怎么可能抵挡住楚丁德的十万大军。若是安阳被攻破,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他开始动起了违抗军令的念头。派出自己的士卒,去前方打探,只要安阳有任何的危险,他都会领兵救援。
还管他什么军令,在他看来这个大将军也只会夸夸其谈,虚有其表罢了。
楚丁德从定阳郡撤兵转战安阳军的消息被探子得知,禀报给了孙武。孙武此刻正在家中饮酒。
终于来了,这早就是孙武所料到的事情,他并没有感到一丝的意外的。
既然对方来了,那必须要有所准备不是。只是孙武的所作所为完全让众人出乎意料!让众人极为的不解。
张鸣源自被孙武打了军棍之后,就一直记恨着孙武,总想把他拉下马来,只是他只是一个小小的谋士,哪有那么大的能耐。
这不,终于给他抓到了机会。他疾步的走向刘邦的府邸,他要将孙武的所作所为告诉刘邦。他要狠狠的在刘邦面前数落一番。
冯晋正在与黄修在庭中逗着嘴儿,见张鸣源急匆匆的走了过来。冯晋便扯着他粗犷的声音问着:“我说老张,你走的那么匆忙干什么的。莫不是闹肚子了不成,茅房在那边”说完手指着茅房的方向,捂着嘴偷笑着。
张鸣源憋的满脸通红,看着一脸偷笑的冯晋和黄修,脸色不悦的说:“别闹,我找**大人有事。”说完便走进房中。
冯晋和黄修互相看着,这个张鸣源脾气还挺大,莫不是遇到什么问题。:“走,我们也去看看。”冯晋好奇,便拉上黄修一起,看看这个张鸣源要干什么。
刘邦此时正在烫着脚,倒也是清闲。看着张鸣源急匆匆的走了进来,连忙双脚站在盆里。开口便说“原来是老张你来了,快坐,快坐”一边指着旁边的凳子一边说。
只听刘邦“哎呦”一声。刘邦立刻的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原来,刘邦见张鸣源进房,把脚全部放在了盆里,这洗脚水还烫着呢。这不,双脚烫的通红。
冯晋,黄修也走了进来,忙是问着。张鸣源也走到了刘邦的面前,关心的问着。
刘邦却笑了,连忙让三人坐下。说:“你们紧张什么,刚刚是我不小心,我见老张进来,便招呼他坐下,一时忘了我还在烫着脚呢。”说完还嘿嘿直笑:“不碍事,不碍事。我这人就是皮厚,还不至于把我给烫着”
这就是刘邦的手段,收买人的手段!虽然是一件再小不过的事了,然而他却在不经意间流露出对下属的关心。心机之多,城府之深,着实可怕。生活中任何一个小事都能被刘邦所利用,在下属面前表现出自己对下属的关心,爱护。这就是刘邦的驭人之道,仅是其一!
张鸣源,黄修,冯晋都有些动人,这的确是小事,但是小事才能看出不平凡之处。
刘邦看着这三人游些呆滞,忙说:“都傻站着干什么,赶紧坐下啊。”
三人落座,心中却对刘邦的看法又高了些许。
看着三人不说话,刘邦便问了:“老张,你这么急匆匆的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张鸣源反应了过来,他来这里要告大将军的,只是冯晋和黄修在此,他不好开口。特别他还知道冯晋对着孙武有些崇拜。却支支吾吾的迟迟不开口。
刘邦哪里不懂,看着黄修和冯晋,有看看张鸣源,便假装生气的说道:“我说老张,这都是自己人,有什么不好说的。你们都是我的人,没有什么不能在他们面前开口的。难道你要说的是你又缺钱了?想从我这领些赏钱去喝花酒?”
张鸣源见刘邦此说,连忙说不。便说:“大人,你误会了,我来此是为了,是为了......”又转头看看黄修和冯晋,横下心说:“我是为了来参大将军的。”
参大将军,听完冯晋却是把眉头一皱。黄修也没啥反应。刘邦却是煞有介事的说:“哦,大将军又怎么了。你且说说,若是大将军的不对,我自会为你做主。”
张鸣源便把他的所见所闻说予刘邦听,他在孙武的身边安排的内应。孙武的行踪他都知晓。
张鸣源便一一道来:“大人,楚丁德现在已经率领着大军朝我们安阳郡赶来了。这事大将军也早已知晓,可是大将军,大将军他太让人失望了!”说着一边捶着自己的大腿。那表情分明就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刘邦的心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