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所的有一切,都只为拆散雕月与谢长风。
而这,又只是为了她不能容忍自己所爱的人竟然没有跟自己在一起。
说到底,就只是为爱而已。
可是这样一个神圣的名义也抵消不了他的罪名。她的双手毕竟是沾染了无数鲜血,毕竟曾将自己的尊严捏的粉粹。
谢长风脸色复杂地看着她,目光犹疑不定。
最后,在索罗教圣女期待的目光下,他终于举杯轻轻道:“好。”
圣女笑了一笑。
她本就不难看,此时盛装出席,妆容精致,表情也柔和温婉,格外漂亮。
她也举杯道:“抱歉。”
谢长风和圣女同时饮下了杯中酒。圣女喝得慢些,谢长风却是一贯的快。
放下了酒杯,谢长风突然一皱眉。
圣女看着他,唇角笑意突然变得妖娆而诡异。
谢长风双手紧紧扶住桌案,口中逼出几个字来:“杀了她!”
一边说,他的唇角就已经一边溢出了一丝黑色的血迹。四个护法一时间俱都慌了神,飞掠而上,足以排山倒海的掌力一时间全都向着圣女的身上招呼过去。
圣女只是随意躲了一躲,自然是不可能完全避过的。光凭着二护法气急之下的一掌,她就已经重伤了心脉。
这等重伤,就算是换了谢长风受了,他也只能任人宰割了。可是索罗教圣女却似没有感觉,只是口中一直向外喷吐着鲜血,一边疯狂道:“来啊,你们来啊!我就知道,谢长风一死,你们就一定会来杀了我的!那又怎么样?这一世,我与他一同死去,那么在阴间我们便会同时转世投胎,我就会变成他下辈子第一眼看到、青梅竹马长大的人!那么他爱上的岂不就是我了?!哈哈哈哈,雕月啊,你再如何得他的心意,难道又能算出这生死之事?难道又能料到我今日之举?今生你先我一步,令我遍体鳞伤,满心疮痍,可是我现在的模样,不就正是你来生的下场!”
谢长风又吐出了一口血,怒道:“杀了她、给我杀了她!”
四护法冲上近前,从怀里掏出几个药瓶,将其中药丸尽数倒入谢长风口中。当下便运功为谢长风疗伤,大护法二护法为之护法。三护法正欲一掌对着索罗教圣女拍下,突然一阵轻飘飘的劲力,虽然绝对算不上是他的敌手,不过敢在此时出手,大约背后的势力也并不好惹。
于是他便住了手,向着劲力发出的方向看去。这一看果然是见到了一位难惹的角色:
定远侯爷。
这整个国家里,恐怕都没人不知道定远侯的世袭,也没人不知道他们的势力。定远侯府一向与皇家交好,甚至常有秦晋之好,久而久之,每一代的定远侯爷,其实都有着皇室的血统了。
所以见是定远侯爷出手,就连神风教三护法也只好暂时收手,垂手行礼。那定远侯爷看起来并没有多大的架子,只是笑呵呵地摆了摆手,指着索罗教圣女道:“我看这女子也不错的,贵教若要执意伤她,我看,还不如由我将她带走。我定远侯府这么大的基业,总不怕被一个小女子拖垮了!”
三护法看了谢长风和其余几个护法一眼。大护法二护法正在为谢长风与四护法两人护法,此时只能是几乎为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三护法见此,便道:“既然侯爷开口,那便随侯爷的建议了。”
然后定远侯爷又问道:“敢问这女子可曾生儿育子?”
三护法点头道:“是的。这位女子育有一子,而今还未到三岁。”
“这么小的孩子,离了母亲怕也不好。既然这样,那么我便也将那孩子带走,依你之见,如何?”
三护法对定远侯爷深深行礼道:“但随侯爷心意。”
定远侯爷哈哈一笑,举杯便饮,目光却是不时扫向索罗圣女。三护法见此,也并不多说,只是叫了人过来,将圣女带到定远侯爷的住处,又派人去接了圣女之子过来。
那孩子叫做祈墨。
他虽不大,看到面前这局面和自己重伤昏迷的母亲,却竟然理科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当下便咿咿呀呀说了几个词语,连起来大概是这样的意思:
“总有一天,我会回来,给我的母亲报仇。”
“那之后呢?”
听到这里正紧张高兴的琉璃突然发现老教主住了口不再讲下去,立刻便追问道。
老教主无奈地看着她,道:“之后,我治好了伤,设计让定远老侯爷战死疆场了。我本想借着那时候去好好搜查一下定远侯府,找出圣女的下落,置她于死地的。但是谁知那时突然出现一个新的定远侯,轻描淡写就阻止了我。”
一听这话琉璃便不由皱眉道:“祈墨?”
“正是祈墨。”老教主点头道,“当时我都没有想到,那个连狠话都说不流畅的小孩,竟然变成了那么样的一个人。”
“后来我派人跟他暗中通过信,曾经试图问出那个圣女的情况。”哪怕时隔这么多年,提起索罗教圣女,谢长风的眼里也还都是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