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住命就好了。”想了想在青年那里看见奄奄一息的琉璃时,重零对于废人这个结果还是可以接受的。
天雀沉默了一会,点了点头,表示了赞同。
默了一会她又道:“可是琉璃能接受么?”
虽然琉璃平时漫不经心除了谢景然什么都不关心的样子,但是天雀却知道她之所以那么用心认真的学习问水决都是因为能保护教主。
她忧伤了一会,又叹气道:“何况,命说不定也保不住。”
这下换重零默然的看着她了,吊了一会重零胃口的天雀才得意道:“琉璃身上起码有六十多种毒素混同药财,显然是被人拿去当试药的了。还有一种比较棘手,是一种蛇毒,已经侵占了她半个心脏。”
说着,天雀比了比手势,让重零知道心脏有多大,而蛇毒占据的部分又有多大。
重零默默地看了一会,又默默地问:“你很高兴?”
天雀抹了把脸,嘴角挂的很高,“我很高兴吗?没有啊。”
说完还忍不住笑出了声。
重零于是彻底面瘫了,他隐隐约约有些明白天雀为什么高兴的原因了。
因为前段时间琉璃离开,将谢景然折磨了一番,如今看见琉璃被虐,显然是觉得扳回来了层的感觉。
说白了就是小孩子脾气,但他对天雀是从小到大都没办法,只能语气略带无奈的提醒她:“别让教主看见。”
被教主看见就是踩地雷了,天雀会意的眨了眨眼。
两人交谈结束后才进屋。
谢景然看着脸色苍白,全身是伤的琉璃,心里似有无数针扎,狠狠地扎下去,却慢悠悠地抽出来。
那种折磨般的疼痛席卷了全身,可看上去,他却仍旧是面无表情着。
不过几个月不见,却犹如千万年一般,那是因为后来他发现,自己的每一秒都在想着这个人。
素心看了看谢景然,小心翼翼地告诉他关于琉璃的伤势结果:“心脉我算是给她保住了,但是以后都不能使用内力,相当于一个平凡人。而且保住心脉只是暂时的,如果不除掉她身体里的毒和心脏里霸道的绿毒,很有可能……”
死这一个字她到底是没有说出来,因为对方一个冷冷地眼神就将她秒了。
素心郁闷的低了低头看昏迷的琉璃,心说你这丫头傻逼了吧,竟然抛弃这么在乎你的教主跑去祈墨那里,真是……笨蛋!
心里吐槽一会,素心才幽幽说道:“我努力保住她不死,但心脉就真的没办法了。”
即使是素心,也只能说在用毒这方面称王。
谢景然静了一会,只道:“不准死。”
素心立刻认真道:“遵命。”
“半个时辰后换药。”说完,她已经飞速离开了屋子,啪的关上门,素心觉得活着真好。
谢景然看着琉璃,伸手轻触她冰冷的白皙脸颊,那里有一道伤,伤疤的凹凸感让他的心脏紧缩。
自小,或有意或无意,也不曾让这个人受过如此重的伤。
大了,在他的保护下,这人更是从未受伤。
直到她遇见祈墨,她几乎总是在受伤。
替祈墨挡剑那一次,只有他自己知道是用了多大的意志忍着没有将她拽开,更不愿去见她。
只怕自己心软,便会不顾一切带她离开。
她从自己手下救走了祈墨,放他离开,这让他恼怒,更害怕。
害怕她是否真的喜欢上了对方,从此一去不复返,再也不会是他一个人的琉璃。
他以前只是想着,将仇报了以后,就跟琉璃好好过下去。
他能察觉到对方也喜欢自己,只是他一直再等,等那个一切都结束了的时候。
可惜未曾让他等到,却迎来了琉璃的离开。
那一刻,谢景然是真的觉得,他的世界完全黑暗了。
然而又为什么是祈墨,为什么偏偏是他……
看着琉璃惨白却依旧精致的面容,谢景然低垂了眉眼,掩去了眼底的水润。
这几天屋里气氛悲伤压抑的一塌糊涂,屋外也差不多了,不过显然还是压抑居多。
素心直从被谢景然下了死命令必须救活琉璃,每天盯着她事无巨细的样子,让她压力很大,以至于每次弄完药后她就蹲在墙角不停的画圈圈。
这让天雀看的十分欢乐,见着素心在墙角画圈圈,每次都会和蔼可亲的走过去说:“哟,你家那位医术高明的四护法呢?”
那时候素心就会变得更加郁闷。
她是暗恋从未见过的四护法很久了,这件事也就天雀知道跟教主知道,可惜对方常年神龙不见神尾的,根本找不到的人,据说连教主都是靠对方主动联系才能找到人。
无数次,她都想,要是有他在,现在被教主茶毒的就一定不是她了啊!
“咯吱--”门开了。
墙角的两个女人一个激灵,连忙回神看去。
果不其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