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是一条直道,阴暗却不潮湿,比较干爽却灰尘太多。
萧笙举着灯盏看了看前方,一边走着一边继续抱怨:“看看这寸草不生的地方,怎么会像是经常有人来往的,那圣女八成是不在了或者被转移了。”
琉璃低头瞧了眼满地枯草,哪里是寸草不生了?
何况就算圣女被转移了,也就一两个月左右的时间也不会破败成这个样子啊,如今这密室的模样根本就是好几年没有人经过的。
这条密道,似乎跟他们突然踏空有关,该不会是踹萧笙进去的时候碰到什么机关了吧?
琉璃第一次有点遗憾这么直接的踹了萧笙。
老教主曾经跟她说过,这圣女虽然被老侯爷救走时中了毒,但同时老侯爷也用尽一切办法让圣女活了下来。
哐当一声沉重的响声拉回了她的思绪,这一看,自己因为走神和萧笙的距离竟然差了一大节,连忙追上去问怎么了。
萧笙回头奇怪的看了她一眼,琉璃觉得莫名其妙,走上前时,萧笙又低头看了看落在地上生锈了的沉重铁锁,目光缓缓上移,定格在眼前微微敞开的铁门上。
“这就是密室的尽头了?”琉璃看着铁门说道,俯下身捡起铁锁,拨弄了一下,“根本没有锁上,若不是对方走的匆忙就是被别人抢先了。”
到现在,她可以肯定这条暗道恐怕连祈墨都不知道,也不可能是拿来藏匿圣女的,那么它又是为什么存在?
这一点引起了她强烈的好奇心。
“这地方也真够诡异的。”萧笙嘀咕,伸手去推开铁门。
咯吱吱呀等刺耳渗人的声音传来,铁门缓慢地朝里面推开,就像是有什么恐怖的事要发生一样。
琉璃怒:“开个门而已你推这么慢干什么!”
萧笙嘿嘿一笑,一边推开门持灯走进去,一边无赖笑着回答:“这样才有气氛啊。”
琉璃冲他竖了个中指,走进暗房,墙壁两段都有着灯盏,萧笙过去逐一点亮,整个黑暗的暗房顿时亮了起来。
房间很大却简陋,像是临时建造出来的,有一张床和一张木桌。
床上铺盖的被子已经有着霉味,显然这暗房就显得有些潮湿起来。
萧笙环顾四周后说道:“这是小孩子待的地方。”
琉璃茫然的望向他表示不解,萧笙得意地指着木桌道:“瞧瞧,都是小女孩的衣物。”
她顺着萧笙指的地方走过去,的确在木桌上看见好几件有些发霉的小女孩衣裙,琢磨着也就五六岁的样子。
萧笙坐在床边,懒洋洋地说着:“难道圣女后来又跟老侯爷生了个女儿?哎哟这可真是合家欢乐啊,但是怎么从没听侯爷说过他有妹妹?”
琉璃一边查看着桌面上的东西,一边对萧笙的猜想表示鄙视的嗤笑一声。
“若真的是圣女的孩子怎么会住在这里?祈墨当宝贝疼都还来不及了怎么会……咦?”
她惊讶的看着木桌,伸手敲了敲,的确是空心的没错,再仔细听听这回响,有夹层!
“怎么?”萧笙也凑了过来,见她一直看着木桌,不由好奇问道。
“有夹层,里面有东西。”琉璃简单解释,伸手在木桌上找着机关,没一会便听咔哒一声响,木桌中心一处凹凸下去了一块。
木桌露出的空心长方形中是一张褐色信封,琉璃伸手拿起查看,信封上写着:小女紫月,亲启。
“紫月?”萧笙惊讶道,“这可真是有趣,难不成小时候住在这里的就是她?”
琉璃却突然响起前几次因为紫月而浮现的记忆,以及紫月的经历背景和相同的胎记,她便是诡异一笑:“谁是紫月还不一定。”
“对啊,老教主早就说过了。”萧笙却没有丝毫惊讶,反而非常同意的点点头。
可这话听在琉璃耳中却犹如霹雳,信都没看就问道萧笙:“你刚说的什么意思?老教主说什么了?”她怎么觉得自己被蒙了!
萧笙笑眯眯地看着她,不慌不忙的回答着,“紫月啊,现在侯爷府那紫月姑娘是人假冒的。”说完了还冲震惊的看着他的琉璃无辜的眨了眨眼。
好一会琉璃才反应过来,一边拆信一边问他:“你们怎么知道?”
萧笙笑的猖狂起来,一边笑还一边鄙视她,“我说你不会失忆到傻了吧?你不就是紫月吗?当年老教主下令让教主在百雪山杀的就是落家满门,不知道你怎么就活了下来,还被教主带了回去。后来祈墨他们找到的时候,又莫名其妙的找出了一个紫月。”
琉璃恍惚又想起见到谢景然的时候,接着又是老教主告诉自己真相的……怪不得她和紫月身上都有一个一模一样的胎记,还有那时而浮现的记忆。
尼玛谢景然那时候还敢说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随随便便就取了一个琉璃让她宝贝了这么多年!
琉璃心里那个忧伤啊,简直快逆流成河了。
悲凄的打开信封,看着上面略显潦草的字迹,这信多半是写的十分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