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么,敏华是西凉先王生前挚爱的王后为她生的小女儿,在西凉先王的眼里就是个宝贝。本来先王是绝不会把最宝贝的女儿送出去的,可秦关事件非同小可,先王又偏在此时病逝,新即位的现任西凉王上就当机立断把小公主送来了诏沅。”雪鹰神色不变的对着柳钰扫盲,柳钰也频频点头。
“秦关事件究竟是什么事?闹的非要送个质子来诏沅才行?”
柳钰看见雪鹰偷偷翻了个大白眼才开口,但她并没有问为什么她连这个都不知道,只是兀自开口。
“九年前,东魏西部接壤西凉国东部的秦关正值隆冬季节时,驻扎在秦关外十里的西凉国边防部第九营的高层军官,因为营长大婚而多喝了点酒,酒后在营长的带领下数百人取山林内的华容小道靠山而行,进而偷袭了秦关,虽然他们几百人并不至于闯入关内,但这种忽来忽退的痞子式打法却惹得我军烦闷不已。我军念在西凉军是醉后行事,便忍了下来,无奈西凉军从半夜闹到天亮,一个晚上偷袭了七十多趟。此事本不大,但岂料当时我东魏先皇堪堪驾临秦关内,也亲历了西凉军偷袭秦关的事件,第二天便打开秦关向西凉国先王放话,此事必须要有个交代。两位老皇帝吹胡子瞪眼了半天,最终绝对让西凉国把敏华公主送来东魏,以示诚意。”
“那,现在这个敏华公主也应该十七八岁了吧,她在哪?”柳钰捋了捋发丝,无聊至极的数着茶碗。
“问得好。”雪鹰微微一笑,“八岁来诏沅的敏华公主,去年在征得西凉国王上的同意后,十里红妆的嫁给了当朝太傅阮左相的三公子,阮峥。可惜,阮峥这个病根子在结婚那天酒喝多了,又吹了点冷风,洞房都没入就病倒了。这一病就是半个多月,最后还是进了棺材,敏华也就在阮府当了个年轻小寡妇。”
“寡妇?这么看来,皇上也不是很喜欢敏华公主咯,要是真喜欢,就会想着法子抢回来,又不是丈夫还在,人都死了还怕什么。”柳钰登时笑作一团,这个阮峥还真是没福气,好容易取了个公主回来,连味儿都没尝就归西了,要是她一定死不瞑目。好在阮家不止他一个儿子,不然这不就绝后了么?!
“得了吧,阮老狐狸看这个寡妇儿媳严得很,没有价值的买卖他不做,他知道皇上也喜欢敏华,所以他就等着,等着皇上开个优厚的条件来买走敏华。况且他们阮家枝叶太大,出了个生出男婴的云妃,老狐狸巴望着敏华能为他们家换来几年安稳日子,所以才不会这么早送出去。”
“所以,燕王爷才那么有信心皇上会看中我并把我带回宫……原来中间还有个敏华公主呢……”柳钰半眯着眼睛,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子。
“嗯,你任务艰巨。要是你进宫了,我就当你的丫环,陪着你进宫,还能帮帮你。”雪鹰挑眉一笑,属于柳红樱的那张妖娆面容将这个笑衬得意味深长,摇摇欲坠的泪痣也随着眼尾的上挑动了动。
柳钰一双桃花眼一眯,就凑了过去:“雪鹰,你们青衣坊跟我们柳家到底什么关系?让你这么帮着我?我可不信你们这个被朝廷大围剿八次的江湖一大邪教清闲的连右护法都无所事事的扮良家小姐。”
“你要知道,‘邪教’是朝廷的诡辩之词。我青衣坊贵为天下四大势力之一,在江湖上的影响力堪比皇族!算了,事到如今告诉你也无妨,青衣坊的先楼主,就是你爹爹,柳相爷。而红樱则是青衣坊的……已故左护法。”
“你是说柳红樱死了?!”柳钰霎时瞪大了眼睛,这个消息绝对有卖点。
当听说柳霖云被批与青衣坊有勾结时,她就知道柳霖云与青衣坊关系一定非同小可,是以当得知他便是先楼主时,她并不惊讶。但让她吃惊的是柳红樱居然早死了!她死了究竟都有谁知道?还是她是怎么死的?雪鹰当时的言辞中隐隐有着柳红樱的死与鬼书有关的讯息,那也与她有关吧,思及此,柳钰霎时沉下了脸色。
“红樱……的死,与鬼使你无关,所以你也不用自责。”雪鹰好像永远都能一眼看穿她似的,又一语道破了她的死结。
“你说的,是鬼书害了柳红樱,鬼书又为我所藏,怎能与我无干?”
“红樱是被周家大小姐,当今太后的嫡亲侄女,太子环的生母云妃连累的。三年前,新皇登基不久,也就是鬼书初现那会儿,云妃谎报给皇上红樱私藏鬼书,皇上就下令缉拿红樱,而偏偏红樱性子烈,任打不松口。所以最后被周家买通的狱卒生生打折了两条腿,”雪鹰越说声音越小,“仍然是新皇登基,大赦天下,所以奄奄一息的红樱被偷偷送回柳府,老爷当机立断让人截住消息,把人带回了青衣坊,可红樱高烧时间太长,在楼中没两天就西去了,大娘和老爷又气又恼,却又碍于周太后的颜面不好找周家晦气,只得赌气让我扮成红樱招摇过。我有时候闲的没事还会在暗地里给那周梓云使点小绊子。”
“也就是说,柳青桃也不知道你是青衣坊的现任右护法雪鹰?”
雪鹰将胸前的发丝撩至肩后,沉吟着回道:“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