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醒醒,醒醒…”突然间感觉有人在拍我的脸,慢慢地睁开了眼睛,想看看眼前的人是谁。
“易川,你最近怎么回事儿?”眼前的人开口说话了。我定睛一看,原来是胖子。他一脸担忧的样子。
“啊…我怎么了?你不要过来!”我连忙往后面退了几步,想起了刚才的骷髅。谁知道眼前的这个到底是人还是鬼呢。
“你这小子,又做噩梦了!”他用手按了按我的头,一脸无奈的样子。
“哦,原来是这样。”我随口答应着,并没有注意到他说的到底是什么。他见我没有说什么,而是在那儿发呆,摇了摇头便出去了。
自从来湘西的十八村之后,坏事儿不断。先是夜晚的白衣女子敲着衣柜,再是僵尸复活,第三小组的人全军覆没,然后是连续不断的噩梦。这好像一个接连不断的环,等着我自己送上门去。
可是,我并没有太大的心思去知道这件事情。按理说,一个特殊案件调查人员应该有着极大的好奇心去知道这件事情,可是我却不想。因为直觉告诉我,不知道比知道要好很多。
回想着刚才的梦,却是那么的真实。我不知道此刻我是在梦中还是在现实中,也不知道刚才是在梦中还是在现实中。就像庄周梦蝶一样,庄周不知道是自己梦中变成了蝴蝶,还是蝴蝶做梦梦见自己变成了庄周?如此便无穷无尽地开始思考,可是我却发现自己越发地纠结。
现实和梦境如同一条长长的绳子,紧紧地抓住我的脖子,以至于我看到了房间前的井绳都心有余悸。
调查,不调查,调查,不调查…我的心里开始了无限制地纠结,我在这两个答案中无法自拔。可是每一种答案都不是十全十美的,都有破绽和缺陷,却也都难以一下子将所有的谜底揭开。
胖子后来告诉我,第三小组的人都被火化了,尸体的粉末都被装进了一个个骨灰盒中。然后再被运到各自的家乡安葬。他们不会被评为烈士,因为他们永远都在幕后、不在台前。
可是仍然有许多人加入这个特殊案件调查局,他们似乎不怕死了没有人知道,不怕死的时候身边没有人。他们有时候是寂寞的,有时候又会活在战斗的硝烟之中。
很多时候,他们只敢把内心的恐惧抛撒于暮色之中,将满腹的忧愁溶于大海之中。无法解开的郁结,就像雨后盛开的丁香,只能是静悄悄的,却又是孤零零的。
也许,唯一可以分享心事的,就只有特殊案件调查局的伙伴们。随着很多人的离世,这给活着的人的心灵造成了很大的创伤。“死者已逝”的悲哀时时刻刻都侵蚀着人们的内心最脆弱的地方。
在这里工作,见不到神、见不到日月,只能把自己的一生都安放在这个无人知道的角落。
当我看着他们的骨灰盒时,一种无以名状的感情像黄河之水奔腾而来。我什么也做不了,甚至,连他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自己难道真的这么没用吗?
当初训练时,他们孜孜不倦地教诲,一路上细心地照料…都历历在目,那么清晰却无法触摸到当初的感动与感伤。
往事是一口井,岁月是一扇窗。你在井边徘徊,在窗边眺望。那么,什么是坚守?什么又是执着呢?
我以前只是把调查当成爱好,你们却用生命告诉我使命。这代价未眠太大了,大到我倾其所有,也无力偿还。
胡一啸、唐峥、王晓媛、小苏、小王、小李、胖子他们都不说话,默默地站着,好像时间也停止了流逝,心脏停止了跳动。我们好像回到了素不相识的时候。
过了许久,胡一啸才哽咽着说出了话:“我们都要好好的,好好地活着。为他们完成他们生前的遗愿。”
他始终没有说“报仇”两个字,我们也始终没有题。进了特殊案件调查局,我们就不是我们,一切都要以大局为重。况且,我们永远在明处。敌人永远在暗处,用眼睛盯着我们。
“有没有发现案发时这儿的死者都是老人,都是曾经的赶尸人?”唐峥平复了一下心情,看着大家说道。
“是这样的。难道这是对赶尸人的诅咒?”胖子漫不经心地说道。
“可以这么说,但是也不全是这样。”唐峥又开始故弄玄虚了,不过事实证明他的推测往往是对的。
“难道是有人故意这样的?有预谋吗?”王晓媛已经开始问最弱智的问题了,看来他的头脑也不清醒了。
“嗯。”唐峥简短地回答着,一副看破全局的样子,这让我们有些忧心。
我看过不少的侦探小说,对于案件这事儿还是有点儿兴趣的。有时候最好的方法就是等着凶手自己送上门儿来。不,确切地说那凶手应该不是人。
可是完全没有头绪,找切入点吗?切入点又在哪儿呢?切入点,切入点…
我口里碎碎地念着,现在真让我破案的话,我可能什么也不知道。既然找不到切入点,也就是说这只是凶手犯的其中一个案子,我们如此大费周章也只是盲人摸象。动作再大的话,也只是其中一部分而已,就算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