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全部射杀!”
吊桥断裂,冲在最前面的魁和魁牛掉入了护城河中。
一支又一支箭矢冲向他们,刺入他们的身体,放干他们的鲜血。清澈的河水变得十分浑浊,大片大片的血液漂浮在河面上,如同红纱。
太阳升起来了。
破晓的第一缕阳光落在了河面上。
河面上,阳光瑰丽的金黄色与血纱的血红色交织在一起。
一河两岸,一生一死的护城河将黑夜中的追杀与疯狂搅碎在了河水里,两岸陷入了平静中。
……
初升的太阳驱逐了黑暗。
阳光落在了护城河两岸,一岸是魁,一岸是商。
魁被商用弓箭驱逐到了护城河百米之外,他们望着煌启城,眼中带着惊异。他们看到地面上躺着的一名名第二战斗军团战士时,眼中又满是仇恨。
商羽躺在岸边已经睡过去了。
一名名第二军团战士都已经睡过去了。
在他们的身边,第一后勤军团,第三近卫军团手持着弓箭,警惕着河对岸的魁,保护着他们的战士。第四希望军团的少年们,老人们在五龙的指挥下,将一名名战士抬回了家里。
翻过了城墙,打开了房门,战士们躺在数日不见的床榻上。睡梦中仍然紧皱着眉头,全身绷紧的他们在接触床榻的一瞬间,完全放松下来。
酣睡声在居民区响起来。
商羽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正午。
“开饭了。”
饭堂准备好了饭食。
饭堂的棚子下摆放着一座座长木桌,木桌上摆放着一罐罐肉汤。肉汤已经煮好好一会了,如今温温的正适合入口。
一名又一名战士醒来了,饭堂长木桌两侧长条木椅上陆陆续续的坐满了人。战士们坐在椅子上,肘部抵着桌面,双手举着盛满肉汤的陶罐。
咕嘟。
咕嘟。
战士们一个个都是在吞饭,吞咽声在饭堂中响个不停。
突然。
饭堂寂静下来,连空气都好似停止了流动。
商羽出现在饭堂中。
每一名战士都眼神灼灼的望着商羽,无数的思绪在他们心中激荡。
想说什么呢?
我们活下来了。
一夜生与死,二十里漫长路,几度欲进鬼门关,又如何。古兽人在前,百魁洪流在后,一河两岸,一生一死,又如何。几经生死,他们终究走向了生。
“来,干!”
商羽高举着一罐肉汤。
“干!”
“干!”
饭堂中,众人痛饮。
……
护城河对岸。
魁在吃饭,生吃野兽。
他们呸呸的吐出嘴中野兽的皮毛,使劲的嚼着野兽的肉。噗滋滋的声音中,一股股鲜血从生肉中挤出来,令他们满嘴鲜血,十分血腥。
魁的最前面,站着领头的魁。
领头的魁掉入了护城河中,他的魁牛被商部落杀死了,但他踩着魁牛回到岸上,存活了下来。
此时,领头的魁正仇恨的望着商部落。
“魁!”
领头的魁不住的怒吼着。
他的魁牛死了,虽然他还可以再和另外一头魁牛结为伙伴,但需要很长的时间才能够完成。最的,他的魁牛是部落里数一数二的顶尖魁牛,他再也无法拥有第二头。
“魁,魁!”
领头的魁怒吼声一阵又一阵。
他要报仇。
领头的魁不住的望着身后的方向,越来越多的魁正在赶来。
一名魁无法打败敌人,那就十名魁。十名魁无法打败敌人,那就百名魁。百名魁仍然无法打败敌人,那就倾尽的魁,誓死灭敌。
魁,有仇必报。
……
煌启城城墙上,商羽的身旁站着二牛。
“只剩下六十多人了。”
商羽紧攥着拳头。
一夜生与死,第二战斗军团二十余人丧命在了煌启城外,如今满员状态为九十九名战士的第二战斗军团只剩下六十余人,军团减员率达到三成。
恨啊!
魁不仅害死了那么多战士,还阻断他探查秀儿的踪迹。
大眼杂种的无头尸体刚刚被找到,他就被魁像是丧家之犬一样撵回了部落。
“不肯走吗?”
商羽看着停留在外面的魁,心中愤怒越来越深。
好熟悉的场景。
就在昨日,魁就像现在一样一直窥伺着他,一直到黑夜的时候,震天响声中百魁洪流踏火而行,险些将第二战斗军团全部杀死。
二十里生死路,他们一路追杀,最后一刻险些冲入护城河内,屠杀商部落。
“这里可不是野外,这里是煌启城。”
商羽眼神灼灼的望着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