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老头怎么那么倔？”

“药是用来治病救人的。”

“药铺上经常挂着一副对联，但愿世间人无病，何惜架上药生尘。世间没人生病了，是不惜药落尘土，但现在有病人，怎么能让药落尘土？”

在商羽满腹的怨念中，三虎带着川慧将陶罐送回了东川氏族。

秀房内，商羽瞥了一眼大巫。

六平方的房间很小，站下几个人就觉得拥挤了。

商羽不拥挤。

陶罐被川慧带走之后，大巫的强硬就消失了，不敢再直视商羽。与商羽呆在同一个房间里，整个人紧张的都已经冒汗了，不住的向着门边靠拢。

他想走，却又不知道去何处。

商羽蹲在火盆旁，拿着一根木棍在搅动火盆里的灰烬，找寻着穴具的踪迹。

黑色的灰烬中不时的会翻出一些散发着暗红色的粉粒。暗红色粉粒已经与木炭灰烬混在一起。商羽用手摸了两下，便拍干净手，坐在了大巫旁边。

大巫吓了一跳。

“聊聊？”

商羽道。

大巫没敢抬头，也不说话。

“聊聊？！”

商羽的声音高起来了。

大巫很紧张，呼吸变的急促起来。

商羽叹息的摇摇头。

……

临近傍晚。

咚咚的声音响起来。

三虎骑着黑熊，带着川慧再次的返回了煌启城。

黑熊到了煌启城，轻门熟路的钻入了自己的黑熊洞之中。黑熊洞是紧挨着地笼的一个地穴。黑熊虽被三虎降服，但本性凶恶，放在外面很危险。

黑熊被安置在一座新地穴中。

虽是地穴，但商羽丝毫没有亏待黑熊。

黑熊是部落的“坦克车”，是“公交车”，既有军用用途，又有民用用途。

因此黑熊洞被商羽布置的很好，并且每日都会专人打扫黑熊洞。

咯吱的声音响起。

一阵寒风先进，随后三虎，川慧了房间中。

三虎又壮了一些，身子将川慧遮挡的严严实实。川慧从三虎背后绕了出来，商羽才是看到。他看到川慧的神色，身体猛然一紧。

川慧的神情很不好，有些失魂落魄，好似有坏事发生。

“陶罐？！”

商羽蹭的一下站起来。

一股难以言说的气势猛然的在秀房中弥漫开，吓的川慧瞬间回过神来。

“发生了什么？”

商羽的声音比外面的寒风还要冷，冷的川慧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冷颤。

一直没有敢抬头看商羽的大巫在一侧默默的盯着商羽，眼中隐隐藏着彻骨的仇恨。在大巫心中，此时才是商羽真正的模样。白日里温和的商羽，根本不是他。

商羽就是一名魔鬼。

陶罐没有发生意外，不耽误治疗秀儿，川慧因为别的事情而在忧虑。

商羽脸上的冷色一下子消失了，又挂了温和的笑意。

大巫瞥了一眼，和白日一样默默的低下头，不再看商羽。

川慧凑到了大巫的身边，房间里不时的响起来两人的声音。川语，商羽听不懂。如今川慧也不会再教给他川语。商羽能听到声音，但也是无用。

他也意。

秀儿的病一直是他心头的乌云，如今乌云渐散。

……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商羽的嘴角都挂着笑意。

如同昨日一样，三虎带着川慧返回东川氏族取陶罐，其他人各司其职。

商羽钻入了五龙的房间，开始翻找。

“让你整理的那些资料呢？”

一块又一块木板被商羽翻出来，但他怎么也找不到需要的东西。

“什么？”

五龙闷闷的望着商羽。

“你不是扔了吧？”

商羽猛然的停下来，直视着五龙。

秀儿，商羽让五龙整理过自己掌握的医术，并且记载在木板上。商羽查看过，但为此还凶了一次五龙。因为他记录的东西乱七八糟，十分不可靠。

五龙曾记载过跪拜日月治病，万能神药治病，商羽当时嗤之以鼻。病是人身体出问题，不是精神出问题，何用跪拜日月，也没有万能神药。

但昨日见到祝由之术之后，商羽心里有了别样的心思。

眼见为实，他不能犯经验主义错误，他认为错的就是错的，也许五龙记载的就是一种祝由之术。

“没扔？”

五龙在房间的一个角落帮商羽翻了出来他记录的跪拜日月，万能神药的记录。

商羽欣喜，细细的琢磨着。

人类学研究中有一个名词，叫塔斯马尼亚效应。

这是一个细思极恐的名词。

塔斯马尼亚岛效应，又称塔斯马尼亚岛逆向演化，即在封闭的环境中，人类文明会陷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