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遥一个人走在大街上,路边,时而有女人偷偷地瞄他一眼,没错,他是个美男子。美男子嘛,总是会受到瞩目的。不过,他无心接触那些恋慕他的眼神。他可是有正事在身呢!
走到一个货郎身边,他拿起摊子上的木头簪子,随口问道:“师傅,此处离密地远不远?”
货郎觉得莫名其妙,也随口回道:“这位公子,密地就在山里,自己去找。”
岑遥无奈,只好付钱买了簪子。重新走回大街上,他思索再三,决定去茶馆里一坐。南方的茶馆里很流行品茶说书。他要了一壶热茶,慢慢地品着。台子上,说书的人口沫横飞,讲的故事很简单,一个烟花女子遇到一个薄情郎。那薄情郎高中状元,随后抛弃了原配。原配舍身卖命,凑够了路费,她的魂魄跟着地府的使者一路去京城找那负心人。
听着听着,岑遥觉得有些无趣,正要起身离开,忽然,邻桌上的一番对话引起了他的注意。
“司徒老头这回栽了,谁叫他充老大。路又不是我们叫修的,跟我们叫什么劲呢……”
“哈哈就是,还说他们那里有宝贝,我看,铁定是他们怕出丑,瞎编乱造。”
“你们别说,他们那里的妹子够漂亮。”
“行了,别自己去找晦气。官府的事,咱们别掺和。”
那几个猎户模样的男人喝着茶,将话题引到别的方向去了。岑遥摸着下巴,心中百转千回。他们言中提到的司徒老头是什么人?修路一事,他已经打探到消息了,确是官府要求村民出劳力,在奇牙山山脉上修官道。此事或许与山中密地分不开关系。
岑遥走到街边的树底下,打算歇口气。不知何时,前方走来一个年轻的姑娘,那姑娘的穿着和普通百姓不一样,手臂上挂着一串银镯子,花花绿绿的衣衫上画着奇异的花纹,她脚上蹬着一双滚边牛皮靴子,腰带是银白色的,一看就知道她是异族。岑遥看了她几眼,她咬着手里的红果子,走路走得漫不经心。一不小心,她撞上一个行人。那行人骂了几句,她翻了个白眼,继续往前走去。
这姑娘走路的模样有些冒冒失失的,不过,岑遥对她的第一感觉,竟然是难缠。没想到,他的感觉后来真的应验了,可把他苦的!
那姑娘走到他身边,不巧,身后冒出一个持刀男子。那男子恶狠狠的,举着刀子就往姑娘身上砍。岑遥惊了一跳,下意识地推了那姑娘一把。那姑娘被他推倒在地。
那持刀男子扑了个空,迅即又返身朝地上的小姑娘砍去。那姑娘挥了挥手,不知使了什么魔法,就见那男子立即滚倒在地,哀号连连。岑遥冷眼旁观,觉得有趣极了。
那男子捂着脸,从地上爬起来,喊道:“鬼婆娘,赔我兄弟的命来!”
那姑娘咬了一口红果子,随手一推,那男子立即又瘫倒在地。
“救命啊!鬼婆娘出来害人了!”
“呸!竟然敢坏本姑娘的名声!”那小姑娘吐出一口果肉,恨恨地补上一脚。那男子躺倒在路边,渐渐地失去了叫骂的力气。岑遥皱了皱眉头,这人不知是生是死,路过的行人竟然没有一个敢过来询问的,难道这位小姑娘大有来头?
想着,他瞟了一眼转身打算离开的小姑娘。小姑娘正好也回头看过来。四目相接,岑遥忍不住起了鸡皮疙瘩,不知为何,她的眼神看起来好奇怪!小姑娘见到他,竟然发怔了。
两人对视良久,岑遥收回目光,拂了拂干净的衣袍,正要离开。那小姑娘叫住他:“恩公!”
恩公?岑遥打了个抖索。小姑娘的声音又清脆又清新,如同夏天的黄瓜,带着一丝凉意。
“恩公,别走啊!”她蹦到他面前,拦住他的去路。
岑遥无语了,小姑娘见到他之后,眼中满是惊诧和惊喜,和那些仰慕他的女子比起来,有些幼稚。他不置可否地摇了摇头,抬脚继续走。
“恩公,我叫小翠,你叫什么呀?你是外地来的吗?本地的人头我可熟了,没有你这么好看的男人。”这个自称小翠的姑娘紧紧随着他的脚步,他稍稍停顿了一下,她立即蹦到他跟前,笑盈盈地望着他。那眼神,好像是捡到一块宝似的。岑遥知道,他的桃花运来了。早上出门,碰到一个算命的瞎子,瞎子说他最近红鸾星动。
不会这么巧吧?岑遥看了看小翠,小姑娘生得很漂亮,浓眉大眼,黄皮肤滑溜溜的,只是,稍显稚嫩,就像一朵新生的花苞。他看着她时,她竟然有几分羞涩,一向大大咧咧的神情里露出几分羞赧。岑遥咽了口唾沫,问:“你可以放我离开了么?”
山路蜿蜒盘旋在山头上,冷萍梦走到一处开阔的地方,眼前赫然是一条黄泥大道,道路两旁草木规规矩矩地生长着。张师傅停在路边,她问道:“这条就是官道?”
张师傅说:“是啊,一直通向外边的几个县城。沿着这条路走,可以走出奇牙山山岭。”
“师傅,你们住在山里,靠什么维生呢?俗话说,靠山吃山,难道你们也是这样?”冷萍梦倚靠着一棵大树,“山下的百姓好像都自己种植稻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