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山虎这边还在感到出乎意料,然而帝天那儿确实已经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若非他刚才情急之下催动体内那为数不多的元气,瞬间使出了他在前世时最为擅长的一招保命功法,恐怕此时已经多半要折损在那刑山虎坚硬如铁一般的虎爪之下了。
仅仅只是这一次交锋,帝天就已经很清楚地意识到,这刑山虎的实力,远不是现在的他所能对付得了的。虽然以他现在的能力还根本就看不出那刑山虎究竟是什么修为,可是据他估计,恐怕至少也该是打开了第二层棺,有着人界的修为了吧。
如若真的如他所想的这般,那么帝天的这边,恐怕除了那个还没见他动过手的徐老之外,再没有谁能够是他的对手。
帝天虽然有心想要借此机会让自己磨炼一下,可是这刑山虎的出场,彻底打消了他的这个念头。开玩笑,这开了第二层棺的修炼者,跟刚开了第一层的可完全不是一个层面上的。刚才情急之下他虽然是使出鬼步侥幸逃生了,但是面对刑山虎这样的一个强者,即便是行速如鬼魅一般的鬼步,也不见得会每次都能够见效。而且最主要的是,此时帝天体内的那点儿元气,根本就支持不了他使用出几次鬼步。
看来,不让徐老出面是不行了,再拖下去,恐怕他们这些人都得被那刑山虎一个人灭掉了。在彼此的实力差距面前,那刑山虎果真就如一头猛虎那般,直接虎入羊群,帝天带来的这行人根本没一个能够是他的一合之敌。
“徐老,还请出手相助。”帝天来到了他与徐老坐着的那辆马车前,恭声说道。
说着等了片刻,没听到车厢里面有人回应。帝天眼看着周围那些围了阻止刑山虎前来击杀自己,而正在不断拼了性命去以卵击石的随从们,一声声的惨叫在耳边回响着,当即心急如焚。
在这一刻,帝天不禁暗自悔恨,他恨自己为何实力如此不济,每次面对危险,总是需要别人豁出性命来保护自己。旗云山那次是这样,青州城时是这样,还有现在也是这样。果然在这个世上,没有实力的人,真的就只有任人鱼肉的份。
十几年来,这一次次的憋屈和屈辱,一点点地在帝天的心底沉淀和积累,此时终于快到了濒临爆发的边缘。帝天握紧了拳头,此时他的随从们已经有两个为了保护他而命丧在那刑山虎手下了,徐老这边还是没有动静。帝天的心中在不断的咆哮,我要变强,一定要变强!从此再也不要处处受人的屈辱,看人的脸色。一个男人,他如果连自己身边的人都保护不了,那他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似乎是感受到了帝天内心情绪的波动,在他体内的天道剑此时又开始一阵轻鸣,那是一种极其清脆悦耳的声音,恍如仙乐,不是这世间所有。然而这声音也只有帝天一个人能够听得见,那天道剑与帝天此时的愤怒产生了共鸣,一股庞大的力量从天道剑中传出,正不断地补充着帝天几乎已经消耗得所剩不多了的元气。
忽然有那么一瞬间,帝天恍然间感到自己的神识有些飘飘然的,仿佛再次经历了在那旗云山深处那次一样的意识神游。
眼前的视线忽然暗淡了一圈,帝天仿佛再次出现在那个混沌的空间,天道剑悬浮在他的面前,一阵阵欢快地轻吟,仿佛是在对自己诉说着什么。帝天看着那把锈迹斑斑的长剑,剑身上面有几块脱落下来了的锈迹,露出一丝金色的光芒。下意识地,帝天便想要伸手去握住天道剑。
这才刚伸出手,帝天忽然脑中一个激灵,像是想到了什么,伸出的手仿佛触电了一样瞬间停下。
不行,这天道剑的力量太过强大,不能擅用。
帝天悻悻地收回了已经伸到了一半的手,此时他的神志已经恢复了几分清明。对于这天道剑,他现在尚未清楚它的力量与能力。前面几次运用,虽说给他带来了一定的助益,可是相对性地也伴随着很大的危险性,可以说一个运气不好的话,恐怕他就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么想着,帝天便毅然放弃了想要动用天道剑的念头,接着忽然间眼前一亮,他又再次从那种神游的状态下恢复了过来。等到定睛一看,只见此时帝豪正睁大个眼睛在他的前面。
“你这家伙,干嘛呢?”帝天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闻言,帝豪先是欣喜地一笑,接着道:“少爷,我才应该问你在干嘛呢?你知不知道,刚才的情况有多危险,那刑山虎都已经攻到你的身后了,没想到少爷您这个时候竟然像是魔症了一样,在那儿一动不动的,可把我们吓得不轻。”
听到这话,帝天不由一怔,脑海中飞速地回想了一下,之前的那一幕幕瞬间浮现在了他的眼前。
刚才那刑山虎还在想要追杀他,但被他手下的随从们暂且拖延了一下,然后他来到马车前,想要寻求徐老出手相助。结果不知怎么的,他就忽然出神了,整个人迷迷糊糊的,也不知在做些什么。
此时帝天忽然想到了刑山虎的事情,于是扭头问道:“大家都没事吧,那刑山虎呢?”
闻言,帝豪的脸色暗了一下,说道:“我们几个都还好,只是有两位弟兄受了重伤,我已经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