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地上,随着那个原始类人的叫喊,其他的原始类人也开始陆速的醒来了。
谷中,一下子热闹了起来。
喧嚣,降临了。
先是回应与询问,然后是呼喊与叫唤,继而是似乎是互相的嘶骂。
他们似乎是分成了两个阵营,他们互相回应着、询问着、呼喊着与叫唤着,以及嘶骂着。一时间,又都拼命地挪动着身躯想迅速的站立起来。看起来,好像是又想要再干上一架了。不过,这却是不可能的了。他们,根本就站立不起来。
最终,他们也只能互相嘶喊的叫骂着。直到,像一开始的那个家伙一样,耗尽他们仅有的那么一丝气力。
蔚蓝也不曾理会他们,只是就这么边缘人似的静静的站在一旁努力地啃动着手中的红果子,任其嘶骂、喧嚣。
待他们慢慢静下来后,蔚蓝终于将红果子啃成了残渣。
轻轻一甩,红果残渣化作一道美丽的弧线激射在一个最开始的那个原始类人的身上。脚下一动,蔚蓝一脸微笑的出现在他的视线之中。
“你是什么人?”那个原始类人明显的一愣,下一刻,发出了一连串简单音节的厉喝。蔚蓝很清楚的看到,他的脸色,也一下子变得惨白,很白很白。
微微一笑,蔚蓝倒是非常的理解。毕竟,在一个厮杀的战场上,一个失去了气力的家伙非常不幸运的碰上了一个看起来明显的气力充沛的陌生的人,如果他还能脸不变色的话,蔚蓝倒是要佩服他了。而且,貌似,这还不是一个,而是一群。
随着那个原始类人的一声厉喝,其他的原始类人瞬间发现了蔚蓝的存在,近百多双红宝石似的眼睛顿时猛地暴射出道道野兽一样嗜血的精光,凶狠地,盯在了蔚蓝的身上。
蔚蓝只觉得一把把锋利无比的刀子肆无忌惮的在身子上纵横交错,直刮的身体生疼。重要的是,似乎,那刀子一样的目光还狠狠地刺入了自己的灵魂深处。这感觉,可真他娘的不好受呀!
表面上,蔚蓝依旧是一脸的微笑,好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实际上,蔚蓝只觉得,整颗心脏都在颤抖呀!没办法,那些原始类人那目光实在是太凶横了。生理上,实在不怎么承受的住呀!但是,打心底里,蔚蓝还是一点都不畏惧的。反正,这一群原始的类人们,无论以前或曾经是多么的如狼似虎、凶狠嗜血的,现在,都只能是一群待宰的羔羊。
“生?或是死?!臣服?或是毁灭?!”一句话,蹩脚无比,却是石破天惊。刹那间,仿佛空间时间都已经停顿,谷地上的所有的原始类人的脸部表情顿时非常整齐的凝固、愣住。
蔚蓝却是早就料到了他们现在这样的情况,脸上,依旧是那一脸的微笑。走近一个已经死在地上的原始类人的尸体旁边,看起来,这个原始类人死的挺凄惨的,全身都布满了伤痕。轻轻地一挥手,一捧淡白色的粉末悄然撒下,随风扩散间,完完全全的笼罩了整个尸身。
看见蔚蓝的动作,所有的原始类人都不由得抬眼望去。
滋滋滋——
血水闪电般化脓,皮肉瞬息间溃烂,一转眼,那个原始类人的整个尸身上腾起了缕缕青烟,飘动着,消散于清风之中。
谷地上,唯留下一副两米多高的人形白骨方才证明这片土地上曾经有着这么一位类人生物的存在。
恐怖!
所有的原始类人的眼瞳都猛地一缩,并为之胆寒,心底似乎都在微微的颤抖。
化血散,又名化尸散。这本是蔚蓝清理猛兽时掩盖血腥气味的主要手段,现在,倒成了威慑原始类人的超级武器了。嗯,也只能是威慑。因为这化血散必须正面的与血液接触才会起效,要融化掉全身的血肉,是一定要受药者全身都布满了伤痕才行。就比如,那个做示范的原始类人,可是蔚蓝精挑细选的呀!至于呢,这些原始类人的对死者的尸体是如何对待的习俗之类的,蔚蓝却是根本就没怎么考虑过。似乎,也不需要考虑。
生存,是智慧生物最原始的渴望。尚处于原始时代的类人们,对生存的渴望近乎本能。
连他们的生命都掌握在手中,蔚蓝又还需要考虑什么呢?!
“臣服我!否则,便是白骨!”蔚蓝微笑着说出了自己统治者的宣言,听在所有原始类人的耳中,犹如那山林深处的诡异的魔音。而蔚蓝那自一开始就不曾退去过的微笑,衬托着其身旁的那一副白骨架子,更是看的他们心惊胆跳。
一个原始类人,满脸惊恐的,颤抖着身躯,跪伏于地,额头也紧磕在地上,丝毫不敢看蔚蓝一眼的表示了他的臣服。接着,又一个原始类人,和刚刚那一个原始类人一样,表示了臣服。见状,其他的原始类人也纷纷跪伏,满脸惊恐的,身躯也是颤抖着,额头紧磕在地上,不敢正面的看蔚蓝一眼。嗯,那两个,似乎就是这两帮原始类人的首领。蔚蓝暗暗的记了下来。至此,所有的原始类人,都已经臣服于蔚蓝了。或许说,是臣服在蔚蓝的化血散之下了。至于安眠散,估计,这些家伙到现在已经忘记了自己是怎么躺在地上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