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茅根道:“早藏好了,鬼子来了什么也找不到。”四个人手忙脚乱把凳子上的大米藏在床下的地洞里。
四个人陆续走出房门,智多星安排道:“不要害怕,要镇定,要像没发生昨夜那事一样。”四个人散开,然后分别汇入开会的人流中。
大杨树下,早聚满了开会的村民,里面有老人,妇女和儿童,最多的还是村里的青壮年,按规定,他们是一个也不能少的,队伍的前面,站着保长和苟队长,治安队员在旁边个个端着枪,如临大敌似的。
上午九点,人员基本到齐,保长清了清嗓子开始讲话:“各位乡亲,今天让大家来开会,不为别的,昨天夜里,皇军的粮库被盗,少了好几百斤大米,在作案现场,皇军发现了这把钢刀,上面写着一个罗字,他们怀疑是我们村的人干的,你们看这是谁家的刀,通报的皇军有奖,快来看,这是谁家的刀?”
“不知道。”
“那哪知道,咱们村这样的钢刀多着那,不知道。”人们议论纷纷,没有一个说知道的。
“苟队长,村民说不知道,咱们村过去确实有很多这样的刀,不好确认啊。”
“我自有办法,不怕他们不说,现在你先点点名,看看人员到齐了没有。”“是”保长从新来到队伍前,开始点名。
“罗家美”“到”
“罗二康”“到”
……
“罗大壮”“到”
“罗西安”没人回答:“罗西安?”保长又喊了一声。这时,一个妇女忽然答道:“他生病了,现在还正躺在床上呢!”
“去,把他给我带来。”苟队长一摆手说道。
于是从队伍中走出四个治安队员,跟着保长朝罗西安家奔去。不一会儿,四个队员把一个骨瘦如柴的人压了上来。
罗西安此时精神很差,抖抖索索着,让人一眼就可以看出是一个病人。
苟队长围着罗西安转了一圈,阴阳怪气的说道:“昨天晚上你干什么的去了,今天为何不来开会?”
“我得了摆…摆子病不能来。”罗西安艰难的说道。
“得了摆子病,怎么现在不摆了?”苟队长继续问道。
“病这会刚刚过去,还没有好完全呢。”罗西安说道。
“是昨天活动冻的吧,冻得伤风了?”苟队长刁难道,然后朝着身后一摆手,严厉的说道:“给我带走!”
“不,长官。他确实是病了,你可不能把他带走啊?”罗西安的老婆哭着就想冲上来,但是被治安队员拦了下去。
苟队长哼哈了一下,说道:“这个我会查清楚的,带走!”
治安大队刑讯室,罗西安依然被捆绑着,旁边的各种刑具阴森恐怖。罗西安无缘无故被带进治安队,只把他吓得面色蜡黄,浑身颤抖不已,他上牙碰着下牙,十分恐惧。
“说吧,免得皮肉受苦,昨夜你干啥去了?”
罗西安:“我,我确实是病了,一直在家躺着。”
苟队长:“到这时还不老实,你真的不想好了?”
“长官,你看我的身子,能干什么吗?你可不能冤枉人啊……”
苟队长:“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给我用刑。”
“慢,队长我看他是真的有病,等缓会再用刑吧”说话的是副队长侯兵。
苟队长:“你懂得什么,我看他是装的,皇军交给咱们三天破案,缓了怎么能行。……左右,给我用刑。”这时立即过来两个治安队员压住罗西安强行按在凳子上,搬开罗西安的手,把一套夹指刑具就给他套上了。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交代了吧”
“我交代什么?“经过这段时间的适应,罗西安反而不害怕了。
“还嘴硬,用刑。”两边的治安队员一使劲,罗西安可受不住了,只听见罗西安“奥”的一声,身子动了动,就晕了过去。
‘给我用凉水泼过来。““哗”一桶凉水泼在罗西安的身上,罗西安慢慢睁开眼睛,头昏脑胀的他看了看模模糊糊的四周,强用力想坐起,但是没有成功,只见他“哇”的吐了一口鲜血后,气绝身亡。
“队长,他死了。”
苟队长:“什么死了,这么的不经打,他真的有病。……”苟队长在原地思索了一会后,说:“侯副官,给皇军写份材料,……就说昨夜偷粮食的已被抓住,在治安队员的追铺中,暴徒自杀而亡。”
马副官“那,那赃物这么写?”
苟队长:“怎么写不行,比如在追铺中,半路丢进深坑里,或者已经吃完……总之,说个理由就行,不就三代粮食吗,皇军不会太认真的。”
苟队长:“喊来几个治安队员,咱们罗家庄再去一趟,看看他家有没有赃物。”
保长家里,罗西安的老婆正在和保长说着好话,她要保长到皇军那里求求情,叫罗西安早点回来。
一小队治安队员冲到罗西安的家,三下五除二倒开了罗西安的房门,不问青红皂白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