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佐二郎马不停蹄,派人去叫刘可发。
放下这边不提,回头再说刘可发,自从上次在庙里巧用妙计骗取马翠花的青睐后,刘可发又经历了第二次的青春*期。他和马翠花的关系已经从过去的偷偷摸摸,变成了明目张胆,刘可发能够真正地得到自己梦寐以求的梦中情人,自然十分珍惜。
刘可发虽然是个花花公子,也十分怕死,但他不是个笨蛋,他知道日本人早晚都要走,管理这个国家的还得是中国人。为了能人马翠花和孩子早日过上好日子,他要动动脑筋把小日子过好才是。这不,他已经看好了一个小生意,准备夫唱妇随,共同努力,以实现自己的致富目标。
其实人活世上,没有一个不向往幸福生活的,只要他们有任何一点机会,都是盼望早日出人头地的。这大概就是人往高处走的根本原因吧!刘开发在院中正忙着做生意前的工具时,一小队治安队员闯了进来,带头的正是佐佐二郎,现在他已是日本宪兵队和伪治安队的最高领导人了,在本镇,除了山田队长就是他了,佐佐二郎盛气凌人。
刘可发最不愿意见到的又来了,心中不由的害怕起来,嘴里结结巴巴的:“太君来了,快屋里请。”
佐佐二郎大摇大摆走进屋里,刘可发找来了凳子想让他坐下。佐佐二郎嫌脏,伸手拒绝了,他站在凳子前,脚踩在凳子上,比坐着威武多了。
佐佐二郎眼睛直盯着刘可发,只把刘可发看的是浑身发憷。这小日本想干什么?刘可发心里害怕,脑袋不由地耷拉下去。
这个当儿,翻译刘文学也仔细打量起了刘可发。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刘文学一认真看不要紧,他的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子——这不是刘可发那小子吗,他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上次给他说了那么多的话,为什么没有发现是他?这个小子我得注意点。
刘文学正思索着,佐佐二郎少佐说话了,叽里咕噜的声音有点恐怖。佐佐二郎说完,刘文学忙着翻译。
刘文学:“这是新来的佐佐二郎队长。他问你那天皇军据点被偷袭之事,请把你知道的罗豹和罗彪的情况说清楚,那天他俩究竟干什么去了?……”
刘可发又按前面给山田怎么说的说了一遍。佐佐二郎认真地听着,等刘文学把话全部翻译完了,佐佐二郎问道:“你到罗豹家喊他时是几点钟?”
刘可发仔细思考了一会儿:“可能是三更天吧!哎,对了,我想起了,我才从家出发到他家去时,更夫刚刚敲过三更天的锣。从我家到他家约莫半袋烟的功夫。
佐佐二郎眼睛转了转说道:“你说就是12点10分的样子。”
刘可发:“就是这个时候,我到他家时,他俩都已经睡着了,喊了好大一会儿他俩才开的门。”
佐佐二郎:“你见到他俩时,发现没发现有什么反常的?”
刘可发:“我哪注意来,当时我光想着我怎么办呢!没有注意。”
佐佐二郎又追问了一句:“你敢肯定是12点10分到得他家?不诚实,死了死了的有!”
刘可发:“绝对敢肯定,我拿性命担保。”
佐佐二郎自言自语:“这怎么可能呢?山田队长说遭袭时是半夜12点钟,刘可发到他家时是12点10分,这短短的十分钟,罗豹和罗彪是说什么也回不来的……难道真不是他俩干的?难道这刀把上的血迹真是比武时留在上面的……”
佐佐二郎沉默了好大一会儿说:“你本人认为罗彪和罗豹有偷袭的这个胆量吗?”
刘可发想了想:“我看罗豹有可能,我年轻脾气大,但罗彪不大可能,我发现他救玉芬时一点也不像有心事。对了,我看罗豹也不大可能,早几天他为了他哥哥的事到保长家去了好几次呢!……我想百分之九十是八路干的。”
佐佐二郎不耐烦了:“巴嘎,不要说了,这几天你要多留意罗豹和罗彪兄弟,发现有价值的情况及时向我汇报。”
刘可发连连点头。
众位看官说了,像佐佐二郎这样的破案专家,没有破除这个案子,究竟败在哪里呢?难道是刘可发故意说错的,他想迷途知返吗?朋友,这回你错了,刘可发必定是刘可发,他是不敢欺骗日本人的。原来,问题的根结,出在山田那里!
上文书说道,山田遭袭的那天晚上是喝了酒的,作为军人玩忽职守是要军法从事的。他为了扩大事实,才故意说是八路干的。他既然说成是八路干的了,就得把此事说援款,八路军好半夜行动,于是他就把偷袭的时间说成是12点。总之一句话,山田不想让佐佐二郎把责任算在罗豹兄弟身上。要是佐佐二郎能出是罗豹兄弟搞的鬼,你想山田能逃脱上级的惩罚吗?
佐佐二郎虽然是个破案高手,但他是一个书呆子。他怎么能和老奸巨猾的山田比呢。所以他的这次行动又以失败而告终。
罗豹和罗彪真走运,到头的灾祸又躲了过去。
罗豹是近天黑时才到家的。今天他十分郁闷。由于马翠丽在姥姥家奔丧。一天没有见到情人,他的心里好像少了什么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