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别哭了,妈妈反正都这样了,你哭还有什么用!”马翠花见父亲哭得过分伤心,反而劝起了马保长。
马保长用手擦掉脸上的泪水说道:“你妈妈是什么时候这样的?”
“大概是昨天吧,她在一连喊了你十多声后,慢慢地就说起胡话来了。”马翠花伤心地说。
“你怎么不去叫郎中?”马保长的语气突然大了起来。
“我还以为是妈妈过分伤心惹的呢,谁知道怎么严重!”马翠花有点委屈地说道。
“哎,年轻人,你办事太幼稚了!小王过来……”马保长一声大吼把保丁喊来了。
“保长,有事吗?”“你赶紧把那个出名的郎中给我请来。速度要快!”小王接令,飞奔着跑出了马保长家。时间不大,郎中被一个四人小娇抬了过来。
“保长,郎中来了,真是巧得很,我刚出门没有多远,正好看见他出诊回来,于是我就把他给带来了。”
“好,屋里请!”马保长把老态龙钟的郎中请到了里间,早有马翠花搬了把椅子让郎中坐下,郎中伸出手搭在了马氏的脉搏上,少顷郎中说道:“保长大人,贵夫人的病不轻啊,她的脉搏乱的很,可能是受的刺激太大了,对不起,我已经无能为力了!”郎中说完,哎了一声就要站起来,马保长不答应了。“先生,救救她吧,她还不到五十岁,怎么就得了这个病呢?”马保长拉住郎中的手,不愿意让他离开。
“保长大人,不是我不愿意给她看,咱们中国的医术在治疗这个病上还是一个空白,要不然你带她到大城市去瞧瞧吧。也许他们有点办法。”老子说完,拿起药箱就要走人。
马翠花也不敢相信母亲会得这么厉害的病,她拦住郎中道:“郎中大大,你还是想想法子救救我的母亲吧,我不能没有母亲。……郎中大大,小女给你跪下了!”马翠花跪在郎中的前面挡住了他。
“孩子,快起,恕老朽无能为力,我真的没有办法了。”见马翠花还是不愿起来,郎中只好用手拉他。
马翠花抓住郎中的手哭道:“郎中大大,难道我母亲真的就这样了吗?”
傍晚时分,罗大壮来到了马保长的家。离着好远,罗大壮就发现和早几天不相同了,马保长家除了死气沉沉之外,阵阵的哭声也让罗大壮感到有点意外。罗大壮不便走进屋里,在大门外拉住保丁小王问了起来。保丁小王也不隐瞒,于是把罗大壮离开后,马保长一家所发现的事原原本本都告诉给了他。罗大壮一听,不由得大吃一惊。正犹豫着是否进去时,马保长却走了出来。
罗大壮猛然看到马保长出来,还有点接受不了,于是赶紧说道:“保长大人,不知你家出现这么大的事情,赎罪,赎罪!”
马保长见罗大壮说出这样的话来,猜测罗大壮可能已经知道了他家的事情,他也顾不得面子了,上前抓住罗大壮的手,眼泪跟着就掉了下来。
“掌门大人,罗豹这下可把我家坑苦了。”
罗大壮也有点心酸,人家本来好好的一个家庭,转眼之间就被罗豹兄弟搞成这样!罗大壮没有好法,只好安慰马保长道:“哎,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保长大人你还是抓紧给嫂夫人看病吧,在下就不打扰了。”
“我还有事恕不远送!”马保长客气了一番,又赶紧干自己的事去了。
罗大壮回到家时,智多星的信鸽还没有放出去,罗大壮制止住了他。
“云涛,别先放了,现在马保长家出大事了。马氏经不起打击,疯了!”
智多星也大吃一惊:“有那么严重吗!你先给我说说。”智多星拿着待捆的信纸说道。
罗大壮感慨地说:“上次马翠丽跟罗豹私奔,马氏就昏过去一次,早几天,马保长又被日本人抓走,连续的打击,让这个弱女人再也撑不住了。听说,她这次疯得还挺狠的。他无论什么话都往外说。和过去矜持的马氏夫人比,简直有天壤之别。马保长正着手带她到大城市去瞧病呢!”
“真是出人所料,现在马氏如此,我们是逃脱不了干系了。”智多星说道。
“我看,咱们是不是该把此时告诉给马翠丽,这必定不是一件小事。”
罗大壮考虑了一会说:“我看是该告诉一声,要是我们故意隐瞒此时,那对马翠丽来说是不公平的。”
智多星道:“大壮哥,那我就在这封信上再添上几个字了。”智多星重新把卷好的信纸打开,拿出笔来写起来。
八路军某部驻地。一群士兵正在练习刀法,吼哈声阵阵响起。队列整齐,威望壮观,镜头渐渐转向队列的前方,一个长相英俊的教练正在观摩者。
“好,步伐要稳,刀要抓牢靠了……”此人正是罗豹。这个在罗家庄并不怎么的年轻刀手,竟然在这里当起了教练。
罗豹看了看手表。“好了,今天就到这里,解散!”罗豹一声令下,士兵纷纷放下手中的大刀,向堆放衣服处走去。
罗豹正想离开时,张凡过来了。“罗豹,别先走,我有事要对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