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过留声影单只,青天白雪人自寒”
巍峨的孤峰白雪皑皑,孤独的在峭寒的天地间伫立,白雪茫茫遮盖了一切。
隐约中能够看到孤峰的小道似乎有一行人艰难的行走。
啪!
鞭子辗肉的清脆声中,传来粗鲁的喝骂声:“快点走,能唱几句臭诗就以为自己是秀才老爷吗!”
身穿漆黑发亮铠甲的士兵,扬起的手中正拿着一根带着铁蒺藜的鞭子,尖锐折射着幽幽寒光,一滴滴快要凝固的鲜血,挂在铁蒺藜的尖尖。
面目狰狞的士兵前面,一个身穿单薄青衫,十五六岁左右的少年一只手紧紧的按着自己血淋淋的左臂,浑身颤抖,也不知是钻心疼痛的折磨,还是该死的天气。
少年承受了一鞭,没有反抗,没有挣扎,默默的承受着。一双明亮眼睛里,闪烁着的执着光芒,显露出少年并非已经麻木了这种酷刑。
“嗨!一个该死的囚徒,竟然敢不向老子求饶!”士兵厌恶的看了林峰的青衫,这种读书人的打扮,惹来这个丘八的厌恶。
这就是大秦帝国的特色,文武相轻。
大秦国,雾州夏国一个野心极大,国力极为强盛的诸侯国,文人歧视武人是丘八,武人歧视文人是酸秀才,这种争斗,在大秦帝国千百年来,已经根植到社会的每一个层次。
林峰缓缓抬头,眼神平静却无比寒冷的看着打骂自己的士兵。
“该死的,老子今天就将你从这里丢下去,文人最是没用!”粗鲁大汉手臂伸出,牵动身上铠甲发出咔咔的响声。
“军爷,军爷”就在粗鲁士兵掐住林峰脖子的时候,一个穿着棉袄,身体笨拙的老汉急急忙忙招手临近,一只皱皱巴巴的粗糙老手从满是补丁的破烂棉袄袖口伸出来,讨好的笑着:“军爷,天气怪冷的,您和其他军爷喝点酒取取暖,何必和一个不知好歹的小娃娃置气呢。”
说话间,一块碎银子被瞧瞧的塞到了大汉的手中。
大汉狠狠的瞪了一眼老汉:“张老爹,以后管好你的人,不然休怪军爷不客气!”
“是是是……”
叫做张老爹的老汉讨饶的打发走当兵的,来到林峰的面前,看着林峰单薄的身子,拍了拍他的肩膀:“林峰啊,你可不能死,你来了以后大家伙都少死了很多回了,你要是死了,我们真的就只有等死了,你就是我们的希望。”
“张大叔……”
看着林峰欲言又止的样子,张大叔挥了挥手:“年轻人,不管你以前是青衫秀才,还是锦衣宰相,到了这黑魔洞,被这帮丘八管着,就一定要放下自己文人的架子,不然……哎……”
林峰看着张大叔的背影,默默的攥紧了拳头。
黑魔洞,不过是是俗人的叫法罢了,其实却是一处灵石矿脉,而且还是等级最高的黑晶灵石,修炼者最为重要的东西。
作为一个曾近有着高贵身份的人,这恰巧是林峰所知道的。
…………
山顶最高峰上,好像被一把利剑齐齐整整削去了一般,平整的宽阔山顶平台上,一座座灯火通明的军营林立。
在士兵的押送下,林峰一行人进去中间一片简陋的茅草屋集中区域来。
在他们进入这片寒酸的区域后,立即值日官走来,严肃冷厉的大声每日都会宣布的禁令:“卑贱之民,各自回房,不得擅自离开,违令者,一经发现,杀!”
规矩很简单,只有一条,可每一个听到的人,在值日官说出最后的杀字时候,都浑身颤抖。
就连刚才在‘军爷’面前,颇有点面子的张老汉都一般如此。
唯独站在人群中的林峰,听到杀子的时候,低着的头,为人看不见的眼底闪过一丝讥笑:“我一定要从这里走出去!”
带着这个心中执着的声音,拖着疲惫的身子,林峰缓缓的踏入自己的房间,茅草屋很简陋,只有一张木头搭的床。
尽管外面寒风冷冽,可屋内十分的暖和,扑面而来的热浪,让他浑身泛起一股疲累,眼皮忍不住的想要闭住。
“唧唧……”
一个轻快奇特的声音从茅草屋旁边的床底下传来,嗖的一声,只见到一道黑色的残影,下一刻,一只奇特小狐狸缠在了他的脖子上。
小狐狸十分的漂亮,通体雪白的身子,尾巴微微摆动,露出九条九彩的尾巴,九条尾巴和在一起,就变成雪白雪白的,九条尾巴摆动分开,便显现出九种斑斓炫目的色彩。
感受着唯一伙伴的依恋,林峰的脸上终于露出笑容,伸手抚摸着小狐狸身上的容貌。
小狐狸一双妩媚的眼睛在抚摸下,可爱的忽闪忽闪,小嘴中发出‘呜呜’的讨好声。
脖子上挂着一只小狐狸的林峰走到床边,眼神警惕的朝门看了看,伸手从床底摸出一个不大的葫芦,放在耳边摇了摇,里面传来哗啦啦的声音,眯着眼睛,溺爱的捏了捏小狐狸的小鼻子:“小黎,还是你有本事,每天都能搞到好东西。”
“唧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