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脚四处挣扎,却发现根本没有东西能抓住!无从用劲!
天呐,这是天要亡她吗?竟然让她淹死在那臭流氓的洗澡水里……老天,你也太能玩人了……
苏澈满脸黑线,看着她不断在外头扑腾的两只脚,冒着一阵又一阵溅起的水花,胳膊往桶里一伸,抓住她背后的衣裳往上一提!
只听得“刺啦”一声,夏小沐,夏三爷的衣裳罢工不干了……前襟彻底裂了!
“流氓!!”才从水里被救起来的某人低头一看,自己外衣已经惨不忍睹,露出一截抹胸!“啪”的一耳光就亲在了某人的脸上。
这下好了,本来就还好整以暇看好戏的某人,活生生被逼得郁闷了!
苏澈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就把她往外提:“再胡闹,小心我揍你。”
嘿,臭流氓!你他娘的把老子的衣服给扯了,老子还没骂你禽兽,你竟然还说要揍老子?!夏小沐心里那个气啊,谁敢揍三爷!以往可只有三爷我揍人的份儿……所以,很自然的,她就做出了反抗,一边挣扎一边顶回去:“你揍揍试试看,看老子不灭了你!”
这句话就如同一张邀请函,仿佛就在说:来啊,来啊,你揍啊,看看你敢不敢揍。
嘿……苏澈还就偏不信那个邪了,一个弓步蹲在地上,就将她拉得趴在自己大腿上,对着她的屁、股狠狠揍了三下,那啪啪的声音,听听都很疼!
原本还闹腾的夏小沐,在挨过三巴掌之后,突然就安静了下来……
萧煜祁心中不免有些奇怪,等到她站起来,才看清她脸上已经挂了两行泪水。
“我娘都没有打过我,你竟然敢打我……”一双大眼睛如同染了秋水,看得苏澈心里莫名就有些闷。
“以后再胡闹,还打!”苏澈还保持着那个弓步的姿势。不是他不想变,而是……毛巾……已经松了!
“嘭嘭嘭!”院门口传来敲门声,安明远在外头叫,“三当家!三当家!快开门呐,有情况!”
夏小沐恶狠狠瞪了苏澈一眼,一把抓住胸前被扯坏的衣襟,走出去给他开了门。
“三当家,你怎么了?!”安明远惊讶地看着她一身狼狈的样子。头发湿湿的,身上湿湿的,眼睛红红的,更重要的是……衣裳是破的!
从这裂开的痕迹来看,一看就知道是大力被撕破的!
难不成……难不成……哎呀,天呐!那苏公子看起来倒不像是那么野蛮的样儿啊,怎么说也是一个文气俊朗的世家公子模样……
没想到私下里竟也和三当家一样!那么生猛!!
“啥情况?”夏小沐问。
“三当家,你还是先换套衣服再说吧。”安明远小心翼翼指了指她的胸口。
“该死的远子,要你来管!”夏小沐一脚就踢了过去,安明远久经拳打脚踢的人,一下子就跳开了,笑嘻嘻道,“山下来了队镖队,放风的弟兄说光是拉货的马车就有三辆,咱们可算要劫票儿大的了!”
“是吗?”夏小沐喜出望外,“快召集弟兄们,咱们这就杀出去,可别让夏蓁蓁那贱丫头给抢了先!”
“得嘞!”安明远跑起来飞快。
当夏小沐回房换好衣服出得门来,苏澈已经等在了门口:“打劫?本公子也要去!”
他生了两条长腿,能动能走的,自己也限制不了他,夏小沐只当没听见,随他去。
可是,到了打劫现场,她就开始后悔了!
因为他纯粹是来捣蛋的!
比如她拿着长枪一顿地面,中气十足地喊了开场白:“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苏澈也在旁边接话:“财,咱们三爷要定了!色,咱们三爷更是要定了!!”
你妹啊,老子说要劫色了吗?
夏小沐看去,只见对方镖师一个一个在火把的映照下显得孔武有力,个个都是五大三粗的汉子,真要把他们劫上山,她可消受不了……
听听,连声音都是那么浑厚!
“哪里来的小毛贼?赶紧给老子闪开,也不打听打听我们什么来头!堂堂威武镖局是你们说劫就能劫的?!”
安明远一听威武镖局的名号,立马就有些没了底,附在夏小沐耳边道:“三爷,咱们今天遇到硬石头了,不如……撤?”
“撤?”夏小沐疑惑问道,在她出道十年以来,可从来没用过这个字过!
苏澈朗声答道:“哎,三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叫本公子叫得这么亲热,叫人家多不好意思……”
夏小沐郁闷,此撤非彼澈好不好?哪里来的这么自作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