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兄长,您这可就没料到了。”夏小沐轻嗤一声,“不是他,而是他们!愚妹虽然眼神不好,但耳朵还没聋。根据打斗的声音来看,应该是三个人,其中俩人联手赶跑了一人,然后你说的那个‘他’再赶跑了另一个人!我猜他们三人之中至少是有一个想要痛下杀手的吧?要不然这被子也不会被划成这样。还好我机灵又命大,不然怕是老早做了人家的刀下鬼了吧?”
“挺遗憾的,你们都错过了这场精彩的戏码。”呵呵,她会告诉他其实昨天这被子并没有划坏,而是那刺客甲一走,她就找了把剪刀给剪出的大口子?
让她夏小沐当诱饵?她没有事也得把现场造得惨烈一些!
沉默了许久,苏澈也没有说话。
“公子,沈家来人了。”门外有丫头进来说。
苏澈一改往日放荡不羁的样子,声音有些沉闷的:“小沐,你与王爷叙叙,我去去就来。”
“我也去!”上官云娇俏地说。
听那脚步,是二人一前一后出了门去了。夏小沐不屑地勾了勾嘴角,呵,这二人倒是郎情妹意,寸步不离啊。
苏澈戏要做得足,所以这几天都忙于与各大商贾之间走动了,想必每天少不了喝酒应酬。因为有好几次回来的时候都喝得醉醺醺的,不过倒是再也没有那天晚上那么过分——爬到人家的床上睡一夜。
没有他在身边,夏小沐乐得耳边清静。慕皖廷每天都会陪着她说说话解解闷,这感觉倒是不错!他身为一个王爷,丝毫没有王爷的架子。而且,和他相处起来就像是如沐春风一般。比和那苏无赖要舒服多了!
偶尔他还会领着夏小沐去附近大街上逛一逛,倒也挺快活的。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她这眼睛一伤,倒是让她真正体会了一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还被帅哥呵护的感觉!这可是夏小沐穿越过来十年都未有过的。
那天阳光晴好,她与慕皖廷在院子喝茶。反正闲得无聊,慕皖廷便提议说他来抚个琴。
叮叮咚咚悦耳的琴声响起的时候,她是多么想把系在眼睛上的束带拿下来啊。潇洒倜傥的美男在自己眼前弹琴,正好大饱眼福啊,就在她纠结又纠结之后,终于一把抓在脑后束带的结上正准备解开之时,苏澈的声音在院门口传来:“娜塔,去给小姐梳洗打扮。”
这都太阳偏西了,还梳洗打扮?
慕皖廷的琴声戛然而止,他问道:“苏澈,这是要去了么?”
“嗯。”苏澈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二弟也去打扮打扮吧。”
二弟??慕皖廷也变成他的二弟了……
娜塔扶着夏小沐进屋坐下。夏小沐闭着眼任娜塔在她脸上涂抹,听娜塔在她耳边叨叨:“小姐底子好,随便抹点什么就已经很美了,哪怕不擦香抹粉也是顶尖儿的呢。”
夏小沐轻轻哼了一声,也不敢乱动,只得轻声道:“都是顶尖儿的了,你还抹这么半天,你这是在刷墙呢吧?”
旁边不知哪个小丫头一下没憋住,“噗”的一声笑出了声儿来。娜塔手一抖,骂道:“小丫头片子,乐什么乐!眉毛描歪了拿你是问!”完了又调整语气,恭恭敬敬对她道,“小姐说的可不是么?您这是要去见贵人的,自然要将门面打点得清清爽爽的。可不就和那装饰墙壁差不多么。”
那小丫头更是忍不住了,嘻嘻地笑了几声,一声闷响之后,终于没了声儿。
夏小沐叹一口气:“娜塔姐姐的嘴巴可真是厉害。你把小丫头给怎么了?”
“回小姐的话,娜塔姐姐打了我一下。”小丫头带着笑意回答。
“哦,这样啊……”她已经帮她描唇线了,她不得不含糊不清地结束谈话,“很好。”
又是化妆又是换衣服,忙活了好久之后,娜塔又将夏小沐的眼睛给系上了束带,这才将她领出房门,将她的手交在了一个温暖的掌心。
夏小沐抓着那手摸了又摸,想要辨别这是谁的手。头顶一声闷笑:“本公子的皮都快被你蹭掉了。”
这话说得,好像她跟女流氓一样的,叫人多不好意思啊。她撒开了手,干笑一声:“嘿嘿,俺这不是眼睛看不见,想要辨别出来是谁嘛!”
苏澈反手抓住她的手:“不是看不见么?撒手干什么。让我带着你往前走。”
一路上三人都有些沉默,夏小沐有些奇怪,那苏澈不是平时很能说的吗?怎么今天竟然声儿都不吱一下了?
过了没多久,苏澈说:“快到了,记住了,我是大哥,他是二哥,你是小妹!怕出错就少说话,不然,我们仨的小命迟早玩完!”
难怪不说话,原来是担心自身安全呐!夏小沐想,把他们两个金贵的性命绑在她一个粗鲁无知的土匪身上,他害怕了吧?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