犀利的视线,将周遭每一份杀意,一一横扫过去,紫晴的视线最后落在司徒城主身上。
她知道,在这里面,司徒城主的武功对她有绝对的压倒性!
就算她可以在这帮人里全身而退,但是,遇到司徒城主,她都无法逃脱。
如果她没有低估司徒城主的话,他的武功仅仅次于君北月和南宫城主,仅仅高于她!
武学这种东西,越是巅峰境界,便越是差之毫厘谬以千里,一成的差别,可能一辈子的努力都赶不上。
但是,即便如此,那又怎么样呢!
紫晴不怕!
后天便是祭沙大典,她知道,无论如何,君北月一定就在阿克巴楚附近了,极有可能现在就在找她了。
只要他在附近,她就不怕!
更何况,就算他不在,她一样能活着回阿克巴楚去,从小到大,面对过多少比自己强悍的对手,不管是人,还是野兽,她不都还是活下来了,不是吗?
紫晴冷眯起双眸,一寸一寸咬紧嘴唇,就算到了最后,就算只剩下牙齿这副武器,咬她都要咬死对方!
数双杀气腾腾的眸子盯着紫晴看,而紫晴冷眸淡定,气场压人。
战斗,一触即发!
突然,司徒夫人怒声,“贱人,拿命来!”
话音一落,顿时,无数利剑蜂拥而来,紫晴凌空而上,可是这帮人似乎列的是阵法,立马有数人跟随!
其中一人正是司徒城主!
“卑鄙!”紫晴碎了一口气,以风刃挡剑,很快,瘦弱的身影就被淹没在人群中。
刀剑相抵的铿铿声,风刃的凌厉声,琴弦的铮铮然,夹杂着咒骂声,拼杀声,一片混战,杀气冲天,很快,便传来一阵阵血腥,可是,终究不见那一抹瘦弱却倔强得可与天比高的身影……
从夜晚到清晨,激烈的混战都没有停止过,终于,在明亮的眼光下,在一个个血腥的身躯之间看到了那个女子!
她是那么瘦弱,却又是那样坚强,就像是无数妖红尊贵的牡丹花中在一颗小草。
拥挤之中,奋力为自己争夺出一片天空,一片可以呼吸,可以留着一口气息的天空
无筝,都被鲜血染红了,也不知道是她的手染红了无筝,还是无筝琴弦染红了她的手,她长发凌乱,牙关紧咬,素白的小脸上一抹抹鲜红,是血迹也是伤口!
所有人都拿命在拼,所有人眸中都是猩红,却只有她,黑白分明的眸子是那样澄澈,那样明净,却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没有人知道她下一步会怎样做!
身影若隐若现,鲜血时不时从她背后飞溅而去,怵目惊心,凶残得无法想象,谁知预料不到结果,谁都不知道这场血拼会持续多久,以怎样的结果告终。
而此时,司徒浩南刚刚带着南宫夜抵达南宫城。
一到大门口,看到满城白绫,一片死寂,他便重重跪了下去,就跪在城门口。
他不言不语,只在心底低声,“外公,我回来了。”
他沉默得比此时的南宫城还要死寂,南宫夜看了他许久,也没有再多说话,跟着跪了下去!
直到中午,南宫夜的母亲七夫人才闻讯匆匆而来,一见是自己的儿子回来了,立马训斥,“夜儿,你怎么还在这里,他们全都是去鸣沙山了,大夫人说了,谁砍得寒紫晴的脑袋,谁就是城主!你还不快去!”
听了这话,司徒浩南稍稍抬头,似乎想看七夫人,却终究没有看,继续低着头。
而南宫夜早就知晓这件事,他本就无心争城主之位,他只想报仇,他相信,他哥哥们,师兄们绝对不会让他失望的,绝对会把寒紫晴的脑袋带回来了!
见南宫夜不动,七夫人急急推了他一把,怒声,“还不去!”
“我陪浩南一起等。”南宫夜淡淡道。
七夫人一愣,随即厉声,“都什么时候了,你还……”
七夫人深吸了几口气,都到了这种时候,她也顾不上那么多,城主已死,一旦新城主继位,多少人的好日子可就得走到尽头了!
“你等!人家嫁出去的女儿都把夫君带回来一起争,你还傻乎乎地在这里等!”七夫人分明话中有话,语气十分刻薄!
司徒浩南缓缓蹙眉,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做嫁出去的女儿把夫君带回来一起争?
南宫夜选择忽视,他早习惯了这样的母亲,可是,七夫人见南宫夜还是无动于衷,立马一巴掌朝他后背拍下去,“你笨蛋!他有他爹娘帮他争,你有什么?你爹早死了,你还傻乎乎陪人家跪在这里!”
这话一出,南宫夜才猛地抬头,“司徒城主也去了?”
话音一落,司徒浩南几乎是跳起来,一把揪住七夫人的衣领,“我爹娘也来了?”
七夫人不客气地打开,冷声,“没错,你爹想吞并南宫城不是一天两天了,他来不来,你应该最清楚的!”
这是南宫城的家务事,即便司徒夫人插手,司徒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