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暖,我在你眼里就是这种人吗?”叶慕城自嘲一笑,一口银牙恨不得咬碎。
他在劝说自己,不要同她计较,可他终究是忍不住。
安暖轻抿着唇,毫无血色的脸庞扯出一抹冷笑,“难道你是很敞亮的人吗?”
“在我眼里,你不过是一个卑鄙小人,和你妈和你妹妹一样。”
话音落下,安暖偏开头,不去看叶慕城那惊愕的神情。
“呵呵。”
叶慕城嗤笑一声,似嘲非嘲的看着安暖偏开的头,目光骤然变得冷了几分。
他没有说话,将安暖横抱到了洗手间,然后将她放下,转身走了出来。
他狭长的眸子微眯成一条缝,脸上的线条不由绷紧,显得格外冷硬。
他一直都知道,安暖对自己是有忍耐限度的。可他不曾想,她对自己的怨恨会在这个时候爆发。
可这个时候的他,显得特别的无能为力。
安暖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没有让他抱自己,尽管他上前搀扶,她都将他的手甩开。
在安暖心里,有些东西,是不能被原谅的。
病房里的气氛很是压抑,谁也不曾开口说些什么。
直到病房门被推开,傅天璟扶着安母以及袁婷走了进来,压抑的气氛才就此打破。
看到三人进门,安暖侧目看了过去。
她扯了扯嘴角,牵强的挤出一抹微笑,可她的眼眶在看到安母的那一瞬湿润了。
“妈,你怎么来了?”安暖边说边下床。
“暖暖,你躺着吧,妈就是来看看你。”
安母一脸心疼地看着安暖,目光在掠过叶慕城的时候,带着丝丝责怪。
察觉到安母的目光,叶慕城轻抿着薄唇,沉默着,如同一个隐形人一般。
感觉到气氛不太对劲的傅天璟,朝叶慕城招了招手,“慕城,和我出去一下,我找你有点事。”
叶慕城颔首,从沙发上站起身,大步流星的往外走。
一时间病房里只剩下安母、袁婷还有安暖。
“暖暖,来的仓促,所以什么也没买,这个你拿着吧。”袁婷边说,边递给安暖一张银行卡。
“不要。”安暖将银行卡推了回去,侧颜看向安母,“妈,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安暖的声音哽咽,苍白的脸上满满的委屈与不甘。
看着这样的安暖,安母心中很不是滋味。
虽然,她不怎么在意叶慕城对自己的态度,可看到自己女儿这样,她怎么能不心疼?
安母微叹了口气,劝说道:“暖暖,你的事情我都听说了,事情不能怪慕城。虽然妈很想抱孙子,但是有什么比你的健康来的重要?”
安暖贝齿紧咬着唇,眼眶中氤氲着的水汽越来越多,仿佛下一瞬就会如同断了弦的珠子般落下。
“暖暖,别哭,当年你爸走的时候,我都没有哭过呢。现在,你哭的跟着花猫似得,真不像话。”
安母安慰的声音,带着几分打趣的意味,令安暖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暖暖,你看你现在就像花猫。”袁婷嬉笑地看着安暖,她握在手中的银行卡,早已塞进安暖的枕头下面。
安暖抬手揉了揉眼睛,仿佛要将眼泪都揉走一般。
半晌,她吸了吸鼻子,这才开口说:“妈,我知道了,我不哭就是了。”
见安暖一如既往般懂事,安母心中多多少少是有些欣慰的。
毕竟,这些年,安暖都是这般懂事的。
有时候,她是很不愿意提起以前的事情。更加不愿意提起安暖的爸爸。
毕竟,那个男人死后给她们母女带来的困扰和灾难成了她们心中一辈子都不能抹去的伤痛。
傅天璟带着叶慕城出了医院,去给安暖买一些汤回来。
一路上,他也不怎么说话,只是光听着傅天璟一个人扯话题。
“你说,文娱那边今天回来人吗?”傅天璟斜睨了眼叶慕城问。
叶慕城似没有听到一般,如同丢了魂一般,整个人显得格外颓废。
傅天璟轻摇了摇头,微叹了口气,“我听说,司焱今天会来医院看司家那老头子,你说他会不会来看安暖?”
蓦地,叶慕城顿住脚步,侧颜看向傅天璟,精致的轮廓透着一丝凉薄,“他来做什么?”
“看安暖呗。”傅天璟耸耸肩,看着叶慕城的俊颜多了分奸情味,“我怎么觉得你吃醋了?平时也没见你吃云洛的醋啊。”
叶慕城俊脸一黑,厉眸扫了他一眼,冷冽的程度,不由让傅天璟心中“咯噔”了一下。
见叶慕城终于正常了一点,傅天璟故作被惊吓到了,抬手拍了拍胸口。
“唉。我说你别瞪着我啊,喏,那里有家专门卖汤的,你快去买,我老婆说流产适合乌鸡红枣枸杞汤。”
傅天璟指着右侧的一家名叫“尚汤品”的店说着。
然而,他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