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夕颜冷声说完,都没有再看叶琳一眼,转头朝门外的狱警说:“我要回去。”
门外的狱警连忙开门进来,在叶琳那阴毒的目光中将月夕颜带走。
独自坐在探监室里的叶琳脸色越发难看,她以为她会成功。那么,得不到她身后的助力,她就必须要毁。
下午的时候,安暖一个人躺在花房里,叶琳从花房经过的时候,目光多了一抹怨毒。
察觉到叶琳的目光,安暖侧目看着她,嘴角若有似无的勾起。
“怎么?有事?”安暖声音不带一丝感情。
“没事,就是看看你罢了。”说着,叶琳轻笑,然后没有在花房门口多做停留。
一整个下午,安暖都没有去公司。
傍晚的时候,安暖接到安母的电话,说是有人来病房看她,要见安暖。
安暖狐疑的蹙眉,本想问问是谁,可电话那头的安母支支吾吾,这让安暖无比惆怅。
尽管没有得知去病房探望安母的人是谁,她几乎都没有多想就答应了。
安暖抱着疑惑来到医院时,恰好和乔云洛撞上。
看到对方,两人皆是诧异了一下。
然后,不等安暖开口询问,乔云洛解释:“你妈让我过来,说是有事找我。”
“我也是。”安暖鬼使神差的回了句。
乔云洛颔首,然后没有说话,只是率先朝住院楼里走。
见状,安暖快步跟上。
两人一同来到安母病房时,病房里的确有人,而且还是一名男人。
男人背对着他们,一身黑色西装,可单看背影并看不出年龄。
安暖蹙眉,目光转向病床上双眸通红的安母,显然,安母是哭过了。至于为什么哭,却又不得而知。
可这样的情形,放在安暖眼里,并不是一个好的兆头。
乔云洛将安暖和安母的神情看在眼里,目光在掠过那男人时眸光暗了暗。
“伯母,您找我什么事?”乔云洛率先开口。
“我……不是我找你,是他要找你。”安母指了指站在窗前的男人。
乔云洛抿着唇,目光紧锁着男人的背影。
好半晌,他都没有转过身,像是酝量着什么,又像是在等着他开口询问。
忽然,安暖扯了扯乔云洛的衣服,仿佛在询问。
乔云洛朝她摇摇头,示意她别说话。
等了许久,男人终于开口说:“暖暖,你……不能和叶慕城在一起。”
简单的话语,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令安暖的身体猛地一震。
这……这个声音她太熟悉了。
七年里,梦里辗转反侧无数次,她落过多少泪?
为、为什么这个时候,他会出现?
她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可最后一个字也没能说出来,眼泪潸然落下。
乔云洛蹙眉,心中不由抽搐了一下,刚要张嘴说话,那人忽然转身。
熟悉的面孔,几乎在这一瞬,让乔云洛怔住了。
“是……是你?”乔云洛震惊的看着中年男人,眼睛不由瞪圆。
“不然,你以为会是谁?”中年男人嗤笑。
就在此时,安暖低吼出声:“为什么是你?为什么你还活着?这些天,我没有去查,我骗自己说你真的死了,原来,安宇,你才是那个藏的最深的人。”
安暖的声音,带着哭腔,带着歇斯底里般的吼叫。
她的眼泪,就像是泉涌,不停的落下。
她看着他,眼底全是恨意。
这个人,是她的爸爸,不,是“死去”的爸爸,那个因为烂赌,欠下高利贷,“跳楼自杀”的爸爸。
原来,都是真的,叶母说的都是真的。
他一直活着,和叶母关系匪浅。
怪不得,叶母会从中作梗。
怪不得,他会不要他们母女,让他们受尽折磨。
怪不得,叶母会一直对自己动手,应该也是他默认的吧。
所有的讯息,都在冲击着她的大脑,让人有那么一瞬觉得头要爆炸了。
“哈哈,原来你没死啊,原来你过得这么快活啊。”安暖笑了,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安宇,抛妻弃女和我的婆婆有关系,对不对?当年我和妈的遭遇是你默认的,对不对?您看,我多聪明,您一出现,我就能知道所有的事情。哈哈,原来我并不了解我的父亲是什么样的一个人。不,你不是我的父亲,你不过是给了我生命的渣男罢了。”
安宇立在原地,眼里的心疼并不是作假。他就静静的看着安暖,他的出现,目的只有一个,拆散叶慕城和安暖。
至于用什么样的言词,用什么样的手段,他并不想多想。
可终究,他是心疼眼前这个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女孩儿的。
乔云洛紧抿着唇,胸口仿佛压着一块大石头,呼吸都变的困难。
所谓的要见他,并不是这么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