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醉语媚的脸瞬间由白到红,再由红到白,辗转几次。一旁的醉语柔和醉羽昭则暗暗叹口气,媚儿的说话不经大脑在家族中已是人人皆知,但因她的美貌,和父亲母亲教导的隐忍,平日里尚未做出什么蠢事来。如今,许是想要出头的心思重了些,竟频频失言,平白地让人家嗤笑。
她却不知,凭借她的美貌,除了一向作风古怪的凌子翊和冷漠淡然的醉羽凡,其他男子只要见着她,没有不被诱惑的。即便醉羽昭是她的亲兄长,都常常被醉语媚的姿态迷得失神。
媚儿,稍显急躁了点。
醉羽昭扫视着众人,但见围观的人群中,女人尽皆低着头,让人瞧不见她们眸中含着的嘲笑,男人则是被醉家姐妹的美色迷惑,唯有凌子翊“噗嗤”一声,肆意地展示着他的情绪。醉羽昭将目光定格在肆意妄为的凌子翊和冷淡的醉羽凡身上,嘴里却是在斥责醉语媚:“媚儿,大哥收莫姑娘为徒,自然不是教她绣花女工。你不也知道,霓虹阁的绝学不计其数,随便挑一样,便能让人受用一生。名师当是要出高徒的,你若不用功,假以时日,怕是要被莫姑娘比下去的。”
这话有三种意思:第一,莫语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姑娘,不像她们这些世家女儿可以习武防身,最应该做的就是绣花做女工;第二,醉家乃大陆第一世家,绝学非凡数不胜数,任何一样都能使人受用无穷;第三,告诫醉语媚若继续不思进取,只图出风头,不知忍耐,当要连莫语这丑女都要将其比下去了。
只是其他人听到醉羽昭的这一番话,都流露出羡慕嫉妒的神色,霓虹阁屹立千年不倒,且成为江湖中的头号世家,各路绝学自不必说。如醉羽昭所说,只要挑上一种,怕是便能成为大陆的佼佼者。竟不知这位面容丑陋的少女,祖上积了什么德,被霓虹阁大公子收留,还收为徒弟。顿时,众人恨不得与莫语掉个个儿,受到醉家兄妹的青睐。
却在此时,一声惊呼打断了众人的思绪:“公主,您头上的梨花玉簪不见了。”
牡丹公主狐疑地伸手在头上摸了摸,瞬间面色惨白,嗫嚅道:“我的玉簪……”眨眼间就落下泪来,与左右下人急得团团转,四处环顾着,一副遍寻不着的焦急。
不待她再多说,早有怜香惜玉的公子站出来抚慰一番:“公主不必惊慌,横竖大家都在。你仔细想想,早上可有佩戴,去过何处,何时不见的?”
听说话,倒是个温柔知心的人;但观其人……莫语不禁摇头,难怪声音如此低沉粗哑,原是位高大威猛的男子,浓黑的剑眉上挑,一双眼眸黑白分明却下沉有光,鹰钩鼻,厚嘴唇,双肩宽阔,腰圆膀粗,一看就是孔武有力、个Xing刚强之人。然而,他虽是软声安慰牡丹公主,却仍旧高昂着头颅,明明就是不可一世、目中无人之辈。
牡丹公主乐得有人接话,当下楚楚可怜地道:“多谢烈焰太子关心。早上出门时还在头上戴着,Nai娘还嘱咐我千万保管好。接着,我一路赏花,过于陶醉而与嬷嬷走散……怕是就在方才撞掉了!”
旁人一听这话,便都明白了,齐齐看向被竹锦扶着的莫语,见她整个头脸掩在斗笠面纱之下,却是一副摇摇欲坠的痛苦模样,心中猜测:莫非真是与她有关?
烈焰太子早已走至近前,很是无礼地伸手就要去揭莫语的斗笠面纱:“醉公子,听说这丑女出身乞丐,不会是见财起意,才撞的牡丹公主吧?”
“烈焰太子这话是何意?莫非我霓虹阁的家当还比不过牡丹公主的一支玉簪?”醉羽凡走过去一把抓住烈焰太子的手腕,嘴角带着冷冷的笑意,直视着他,手上的力道更不放松。
烈焰太子没想到一向不与世相争的醉家大公子此时竟这般半点不由人,更没想到看起来稍显瘦削的醉羽凡力道那般大,手腕被抓得生疼,却挣脱不开,顿时憋得满脸通红,面子上下不去便嚷嚷道:“醉羽凡,那乞丐做了小偷儿,难不成你还要为了维护她当众行凶不成?”
“是太子殿下行凶在前吧,堂堂太子竟要对一位柔弱的小姑娘动粗,这便是君子所为么?”凌子翊看不惯牡丹公主那副装模作样的姿态,更不耐烈焰太子的狗拿耗子,双眸斜睨着烈焰太子,出言讽刺道,“莫非,这是烈日皇朝的国风?”
原来是烈日皇朝的太子日烈焰,难怪如此嚣张!
然而,凌云峰的这位少主才不管你家有多厚的后台,反正凌云峰这个后台也够硬,而这些权势族人也不可能因为子女在外斗几句嘴就扩大成家族、国家之战,除非有人心怀不轨,趁机以小见大。但若真是如此,躲也是躲不过的。因此,凌子翊向来有话就说,从不顾及听话人的感受。
虽说凌子翊是率Xing而为,听在莫语耳中却十分受用,心底里对凌子翊的所为更是平添了几分好感:不愧是潇洒风流之人,不为名声、权势所缚,义薄云天,守着自己的原则便可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