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不甘心就这样死去,难道她经历了那么多,尤其在沼泽地忍受那么多痛苦只为了死在这里?她不要!
于是,莫语最后一次用尽仅剩的一点点力气抬手反掐女子,不求将她掐得怎么样,但求能够扰乱她一下,引起她本能的回防即可。
事实证明,莫语这个拼尽全身力气的举动对了,当莫语拼命抬起双手伸向女子时,她左手上戴着的那只醉羽凡送的碧血手镯碰到女子的肌肤,她像被烫了一般“啊”地一声丢开莫语,惊恐地看了莫语一眼,转身化成一只纯白的狐狸跑了。
莫语摔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吸着空气,头脑仍旧一片空白,只是愣怔怔望着狐狸跑走的方向颤抖着。她是真的怕啊,比那次即将被灰蛇香食的时候还要怕,毕竟那次时间比较短,在绝望时喊了那一句就莫名其妙地结束了,这次却真真实实在死亡边缘挣扎了那么久。当然,其实莫语应该并不知道这次是怎么回事,但她就是直觉当时能够碰到女子,不,狐狸精的是手上的这只碧血玉镯,凌大少不是说有辟邪功效的么?当真见识了一番。
莫语手握着玉镯,尽量快的深呼吸着,她明白,此地是狐狸精的地盘,也不知道玉镯的辟邪功效有多大,若方才那只狐狸只是吓到了,待她回过神来再找回来,那就危险了。只是她仍旧不敢置信,白日里看起来那般柔和甜美的女子,怎么会是一只濒临疯狂的狐狸呢?
莫语在身子不再那般抖得厉害之后就爬起来,踉踉跄跄往林子深处跑去,但她又不敢太深入,万一里面再有什么奇奇怪怪的事物,不是更危险?
就在她观察地形想要遁逃时,清晰地听到了前一天晚上钻入脑海的一声声凄厉地呼唤声:“儿子,回来啊……”虽然离得远,但这回应该是耳朵听到的,因此听得真切,那声音明明就是女子,也就是那只狐狸的。
原来,她就是狐狸用声音招到这里来的啊!可是,她为什么要把人招到这里来呢?从昨晚和今日的情形看,只要不触及她的伤心处,好像还不是很危险呀。难道,她是要让人陪她待一段时间再杀害?
莫语在黑暗中伴随着狐狸的一声声呼唤声走着,听着她的声音忽远忽近,一面得小心脚下的荆棘树枝等,一面要提防撞上狐狸,一路上可谓走得小心翼翼。
最终,累了一天的莫语在精神高度紧张的情况下,树林里绕了一个晚上也没有走出去,看着仍然青翠的树林、闻着依旧清新的空气,莫语在不知道第多少次路过那汪温泉时,彻底放弃了。跌坐在温泉旁,莫语尽量让自己隐入阴影中,根据声音辨别着狐狸的去向,她发现狐狸更多的是化Cheng人形,盘桓在树林最多的那面,却没有走入太深。她忽然想起,本来她恢复体力之后是朝着那边走的,可不知为什么总绕着山谷转。
等等,绕着山谷转?那只狐狸也会这样吗?那不是马上就会来到温泉处?难怪一个晚上,总感觉声音跟随着她一样,估计都是女子,脚程差不多,因此一人一狐一遍遍地在山谷中绕圈。
东方渐渐露白,莫语不知不觉松懈下来,疲累了一天一夜,精神出现了短暂的恍惚。“你出不去吧!”突然的一个声音,还是曾经差点要了她的命的声音,虽然柔和甜美,如黄莺鸣翠,在这清晨的森林里却让人寒意入体毛骨悚然。
莫语如一只遇到危险的猫一般,转过身来死死盯着那慢慢靠近的女子,曾经一度认为她不过是与丈夫孩子走失,误入此地的**,抑或是丈夫带着孩子外出打猎独守空房的怨妇,怎知……
女子仿佛知道莫语心中所想,站在不远处面带关心:“昨夜,我是吓到了你?”
何止吓到,是差点要了她的命啊!
女子接着道歉,“对不起,那不是我的本意,但每当夜幕降临时,我便会极度思念我儿子,忍不住对当初抓了我儿子并关我在此的人心生怨恨,所以……”
见莫语依然全身心戒备地盯视着自己,女子好似为了表示更大的诚意,继续用美好的声音说道:“你想出去吧?我知道怎么送人出去,但是,你需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莫语与她对视着,并未作声。
就在女子以为仍旧需要继续游说时,莫语开口了:“什么条件?”
据莫语的观察和分析,女子可能正如她所说,白天是正常的,只是到了晚上会不由自主地心生怨恨和思念,让她精神中的另一重人格出现。所以,她必须在白天离开,否则再来一个晚上,估计许久得不到休息的她,迟早会死在这种高度紧张的劳累中。
既然她提出条件,莫语便大胆猜测,女子将人呼唤迷惑至此,应该是想找一个能为她完成心愿的人。只是,不知她的心愿是什么,又如何能够达到?应该很难吧,否则她都生了另一重人格了,在这里也该待了很长时间了,怎会没人做到呢?莫语想及此,便问了方才的问题。
女子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