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屋之后,老妇人径自指挥着:“小姐儿你在这张床睡,去吧,你很困了,快躺下睡着吧。&29378;&20154;&23567;&35828;&65306;&10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又对子轩说:“小哥儿你也别愣着,快快来这张床躺下来,什么都不想,睡吧!”
莫语突然觉得头脑一阵混沌,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听着老妇人的呼唤声,迷迷糊糊看见子轩跟自己一样,在老妇人催眠似的说话声中乖乖躺下。蹲伏在莫语肩头的莫离看得一愣一愣的,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急得在莫语的肩膀上吱吱乱叫,它用爪子去拍莫语的脸,却发现自个儿的力道实在太小,丝毫不起作用。老妇人扭头斜了它一眼,看它颓然地耷拉着头想办法的样子十分可爱,伸出一只干枯的手放在莫语一侧,嘴里和蔼地说着:“小东西莫乱叫,老婆婆带你去找小主人玩儿。”
莫离瞬间不再乱跳乱叫,有些晕头地就要跟着老妇人走,却在刚刚要跳到到老妇人伸出的那只手上时,开着的窗外突然叽叽几声鸟叫,莫离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吱地一声怪叫就要一把抓在老妇人苍老的面上。老妇人没提防会有这一变故,“啊呀”一声往后退了几步一屁股墩儿坐在地上,将那一副老胳膊老腿儿摔得够重。
莫离却在将老妇人吓坐在地上之后,突然折了回去,一个闪身钻进了莫语脖子上挂着的那个泥浆布袋中躲着去了。
房间里一时安静下来,只有子轩和莫语睡着后呼吸声,还有老妇人“哎呦”地呻吟声,看来刚才被小貂狐莫离吓得不轻。也是,深更半夜的,突然一只黑漆漆的不知名动物滴溜溜转着眼珠子、咧着嘴露出獠牙怪叫着朝你伸出锋利的爪子,任谁都会毛骨悚然吓个半死,何况是自以为一切尽在掌控中的老妇人呢?
老妇人还在“哎呦”呻吟,猎户将一副板车推到屋门口,吆喝着年轻妇人扶老妇人下去,骂骂咧咧地走进来:“怎么两个都是叫花子(乞丐)?这种货色,不知道值几个钱!”
一旁即将被媳妇扶着走出房门的老妇人闻言转过身反驳:“你知道什么?这俩娃娃自称大户人家的孩子,和父母走散了才来到这里的。别看他们脏,洗干净了姿色肯定不错。”说罢,还倚老卖老地强调,“你要相信你老娘的眼光!”
许是老妇人的眼光的确不错,是得到了事实验证的,猎户并未再纠结此问题,而是嫌弃道:“那就该让他们洗干净了再送出去,不然别人看不出来,不一样给不了好价钱?”
“你以为老娘没这么想?”老妇人一手紧紧抓住年轻媳妇的臂膀支撑自己,一手揉捏着方才摔疼的老腰,抱怨着,“那小姑娘看着娇滴滴的,实际上戒备心好强,一会儿不要这个一会儿不要那个,这么纠缠了会儿,不就到了吃饭时间么?与其让他们发现些什么留下后患,倒不如先迷翻了再说,到时候要怎么样就怎么样。”
“原来如此。”猎户夫妇心服口服,“娘,还是你有办法。”
“哼。”老妇人倒是傲娇地不理会儿子儿媳的拍马,推推媳妇,“不是说要先洗洗么,还不去打水过来给那女娃娃洗干净了?老身都要看看这女娃娃究竟是个什么货色,真真被宠上了天,却比一般人难缠得多。”
“是。”年轻妇人恭敬地下去准备。
天啦,这户人家居然是黑店么?他们这是要干什么,竟然讨论子轩和莫语的价格?
“要走了又说洗,这不是……”“事儿多”三个字没敢说出来,声音也越来越低,猎户嘀咕着就要往外走,毕竟是他提出来没洗干净不值钱什么的。这时,却听到老妇人惊叫:“老大,别出声。”当下不满道:“又咋啦?”
老妇人一只手指头竖在嘴边:“听听,那男娃娃怎么好像没了出气儿似的,听不到声响啦?”
原来老妇人方才因猎户急着往外走挡住了视线,因此只听到莫语一个人的呼吸声。前面就说到,子轩睡觉的时候没有声响,就算被一连串奇珍异宝洗礼过的莫语都感觉不出来,甚至被许多人误会“睡死了”。如今,睡得死沉死沉的子轩自然也是没有丝毫声响,跟个死人似的。
娘儿俩当下跌脚:可别刚拿到两个货,就死了一个,那不亏大发了?看那哥儿的身段和气度,必定也值几个钱,指不定比女娃儿卖得还要好。不是都说城里的老少爷们儿近来都好那口儿么?
母子俩对了对眼神,猎户横一横心,凑上前去摸摸子轩的脉搏,发现很是正常,心下惊奇。老妇人见儿子表情不对,也凑上去探了探鼻息,“咦”了一声,也是很诧异:“这娃娃没事怎么就听不到声响呢?”
猎户懒得想那么多,甩手道:“唉,管他那么多,这个世道奇怪的事情多着呢,这一年前面山头不还天天冒出红白光么?惹得一开始人来人往,后面就一个人都没有,要不也不至于这么脏的娃娃也要收。唉,不要再洗了,趁天色不是很晚,赶紧连夜送出去,到了城里刚刚好天亮,城门查得也不是很严,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