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绝对没有这样的意思,我只是想要拉开一些距离而已,可是,现在他竟然拉着我的手走。
算了,我打扮得那么漂亮,我估计没有人会认识我,低下头跟着他走就好。
他似乎心情平复了些,也放慢了速度,却没有放开我的手。
“那个,我自己会走。”我想,我的脸一定红到耳根去了,火辣辣的。
“我没说过你不会走路。”阳光射在他的身上,觉得他真的是很高大,很耀眼,让我不敢正视。
“我奶娘说过,不可以随便和人牵手的,这样是不对的。”我老实地说着。
他看我一眼,有些戏谑地笑,“有什么不对,你不是看过人家上床吗?”
我咬着牙气鼓鼓地看着他,“上官雩,说好永远不许提的。”
“好。”他轻笑,“我不会再提,我是怕你摔跌了。”
“我发誓,我从小到大,都没有摔过几次。”他真是很看不起人,尤其是看不起我一样。
上官雩放开了我的手,我正暗自庆幸,他却丢下两个字就走。
我真不懂啊,我怎么又变成笨蛋了?为什么他老是喜欢说我是笨蛋?
他去向人家买船,我赶紧走上前去给钱,却让他挡了回来,还狠瞪我一眼,“一边去。”
不要拉倒,替爹爹省了。
上了小船我有些担心地叫:“你不会要我划船吧?”我没有力气啊,别看我长得还算是蛮高的,就是没有什么力气,中看不中用。
“不想划就坐好点。就你那手臂,我两根手指都比你的手腕儿粗。”他摇起了桨。
小船穿行在茂盛的莲花中,他并不是往秦淮那里划去,而是往那幽静的水径里划去。
荷叶连田田,风吹轻摇摆,我闭上眼,满鼻都是荷花的清新香味。
“你画过莲花没有?”他轻声地问着,可以听得出他大爷心情很好。
我点头,“当然画过了,我画荷花画得可多了。”
“那你喜欢它们什么?”
我歪头想着,“美是其中之一,清雅也是,我特喜欢是它们出污泥而不染。”
“你可知它们有什么妙用?”他眼里有着笑意,悠闲地问着我。
我摇头,“不是太清楚,可以煮莲茶,还可以吃莲,莲子可以煮糖水。”
“其实呢。这莲,全身都有妙用,上下都是宝,入药用得更多,清凉可下火,藕粉更是美容圣品,更为女子喜爱。不过,跟你说医术上的事,说了你也不懂。”
薄薄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他五官很是突出,那浅色的眸子眯起来,变得睿智幽深,让人探不到底,幸好,我不是喜欢去探底的人,我想,他心里必定是深想着什么吧!
“会唱歌吗?”他挑眉。
我笑着摇摇头,“不会。”
“真可惜了,你声音挺好听的,要是唱着曲儿,必定好听。”
我脸一红,他是在夸我。
“那个,我只会画画,你的那两幅画,我会画好的,到时托人送上京城去给你。”我是说话算数的人,虽然画得不快,也会画出来给他。
“不必,到时还会再到秦淮,再来取便是。”他的眼中,似乎有些什么事藏着一样,我就偏不去问,像那一次一样,呵呵,看他忍不住了,他还说不说。
“倪初雪,你会成亲那么快吗?”他问我。
我有些奇怪,看着他,他不像是开玩笑,蛮认真的,唉,怎么问我这个问题啊,我耸肩,“不知道,这些东西讲不明白的,说不定会一辈子不嫁,说不定会明天就会有人来提亲,然后就嫁了。”世上的姻缘谁说得清呢。我奶娘就是今天提亲后天嫁,一点准备也没有。
上官雩有些恼怒,“有人来提亲,你就嫁了吗?”
“我嫁不嫁关你什么事啊?上官雩,我都说不知道了,难不成我是神算子,还会算吗?”真是的,他生什么气啊,那么关心我个人的终身大事,要是封红包的话,我不会介意的。我也不是整天想着嫁的人好不好?阿狗阿猫提亲,我当然不会嫁了,我虽然貌不出众,可是,我也不委屈我自己。
让人三番两次地提起,我摸摸脸,好想感叹,我真的老了吗?不嫁,真是罪吗?不是,绝对不是,我不用按着他们的想法来活,我就是我,倪初雪。
他叹了口气,似是很无奈一样,“我下个月再来秦淮。”
“你来就来啊。”关我什么事,我和他不是很熟吧,我现在不过是代爹爹好好地招呼他。
“倪初雪。”他丢下那桨,溅得我差点一身水。
我哇哇直叫:“天啊,这下怎么回去,你太冲动了吧,连桨也丢掉。”
我担心啊,真的,要怎么回去啊,这样怎么走啊?
可是,为什么他只顾着发火,他的眸子里,跳动着火焰,让我又头痛。
我知道我不能说话,我要是一说话,他准又会气得跳起来了,我总是不知道我是怎么惹火他的,道歉,我真的很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