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奈,他宠溺地揉着我的发:“你明明就猜到了,还不相信自己。”
“我不想,把人性猜得那么的不堪。”我咬着唇,心里好痛。
他拍着我的背:“你就是这样子,才会受伤,如果今天不是我等在那里,你只怕会自责极了,到时有什么事,你会自己扛起来。宁妃要的,就是这般。她要你全力地帮她出冷宫,明白吗?”
我吸吸鼻子,觉得胸口好闷。
“宁妃只是想让你帮她出冷宫,你认识林珣,你还认识我,你说,如果你有什么事。我会撒手不管不顾吗?我会任由你扛起吗?”
“我心里好难过。”我咬着唇。
是啊,如果不是他在那里,如果不是他对药极为敏感,我们怎么知道。
大多的时候煎药也是陈嬷嬷去煎的。她叫我去,我自是得去。
我这般的尊重她,这般地怜惜她,我把她当作了自己的亲人一样。
我能帮的,我都尽力的帮她。
为什么要这样子,是啊,林珣说得对,我是不能下感情。
后宫里,是不谈感情的,只要是机会,从来都是不择手段的,我算是见识到了。
冷宫里,除了我们三人,就没有别的人。她可以说是后宫的人不放过她,这是强大的理由,也让人相信,可为什么就不直接一点下毒药呢?
上官雩揽着我的肩:“别难过,以后,也不会有这样的事发生了,我看看,再说说我娘那边。”
“上官。”我抬起头中:“不要管我的,我只是难过一会,然后我会知道,我会了解,这事也会过去。不要太操心,有这么这一次,想必,以后也不会怎么来着,你越是担心,只怕,越多的事发生。相信我,我不是愚笨之人。”
我看着他的眼:“梨香或者会封妃,这些不一定。林珣想要让我去画院做才女,也不一定,太子会让我去东宫,也不一定。”
他脸黑黑的:“你在宫里,怎么就招了那么多的人,太子?倪初雪,你吃了什么狗胆啊?殷梨香的事,你还是别想得太好,总之,出宫是最好的。”
心里有些笑意:“梨香的事,我是不会想得太多。不过那二件事,可是真的,太子,其实也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
我看了他一眼,他脸还是黑着,轻轻朝他一笑:“当然,出宫是我最想的,上官雩的画,我欠得好多啊。”
他笑了:“自是出宫最好。”
放下手,从衣襟内拿出一个东西,执起我的手就戴在我的手腕上:“我没走,就是找机会要把这个送给你,你看,漂亮吗?”
那物体一入手腕,顿时觉得一串冰凉,透到心里。
如小截尾指般,长长扁扁的,光润透亮,泛着深红色的光泽,柔和而又内敛,好是漂亮啊。
“这是天珠王,也叫龙珠,我听说,它的功德利益:是一切快乐的泉源,所求皆如愿。我要倪初雪,永远都开开心心。”
他说得那般的诚挚,让我心里暖暖的,天珠,我曾说过,我喜欢天珠,他就给我弄来了这么一串天珠王,还是龙珠,这必这理很昂贵,很难寻。
他寻来了,也是他的一番心思。
如果是别人,我定是不收这么贵重的礼物的,可是,是上官雩。
我扬扬手腕:“我收下了,我很喜欢。”
他笑得开心:“连谢谢也不说一声。”
“我和你之间,就不必说谢谢了。”我任他拉着慢慢在林边的路上走。
和他之间,不必说谢谢,那就是,我把他当作是亲人一般的人了。
手腕间,那深红色的天珠,戴在腕间,印着白嫩的手腕,好看极了。
他希望,我能快乐。一串珠子带给我的,的确是快乐。
手指紧了紧,十指紧扣着,手心里的汗,连他的手出濡湿了,他却没有嘲笑我。
“下次来看成,不知是什么时候了?”他叹着气。
“最好是来接我出宫的时候。我等着你啊,上官雩,你可不能失约了。”我玩笑着跟他说。
他直视我,眼神定定的:“不会失约的。”
我笑得更开心,把刚才的不快,都扔到九霄云上去:“失约了,让狗咬你。”
他弹弹我的脸:“总是不安好心,在宫里,冷静些。”
我点点头:“会的了。我得等着出宫呢?”他笑,放开我的手,举步走出那树林。
我好喜欢啊,我将它们一个一个地细细抚摸着,沁凉到心间。
主旨就是开心,快乐的泉源,真是感谢上官,这就是我的快乐,我很快乐。
宁妃的小计谋,七皇子讨厌的脸,还有丽妃的莫名,都甩得老远。
我什么也不去想,我摸着天珠,我心里就舒服得很,安宁得很。
我傻得很,可是我愿意啊,真美啊。
帖在脸上还凉丝丝的,仔细地听,还有着远古的经文藏在里面一样,一遍遍洗刷着人的心。
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