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个宫女的引领之下,一个一身白衣如雪,散着长发的女子,一身的白,一身的脱俗,一头乌黑的发,再远些,看到,那细致而又妍丽的五官。
才会发现,这一种美,似在漂渺,她轻盈而清丽的,就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没有过多的妆点,又恰到好处的这种灵美,顿时觉得,这满园的娇艳生香,都退得老远,还没有宁妃来的触目,如此的好看,越是素衣,越是把这里所有的人,都比了直去,独特才是美,我蓦然发觉了这一句话。
她嫣然一笑,灿若冷宫院里的那一树的白花,四周的景物都变得庸俗不耐。她纤灵得让人移不开视线,像是少女一样轻盈地施礼,抬起明眸看着皇上。
皇后转过脸,有些不悦,是“今天是皇上的大寿,宁妃娘娘如此着衣,当是煞气。”
宁妃没有害怕,没有苍白,而是坦然一笑:“皇后娘娘千岁,臣妾这般衣服,也是出于对道家之人的恭敬,凡道之人,仙姿之骨,彩衣当俗之,皇上乃是天之子,自当是以天论之,道家的精神,道家的书法,也是一绝,臣妾是以尊天之意而尊皇上。”
这一番话,有些明,有些不明。
七皇子叫宁妃是娘娘,在宁妃说到道家这二个字的时候,脸色蓦地变黑了起来。
皇后眼里含着笑。“宁妃娘娘的亲姐姐出家为道了,倒是不知道,宁妃也有这般的雅兴。”
“回禀皇后娘娘,道家之仙,日月星辰,河海山岳,皆是神灵之物,皇上得天下,皇上也是神灵之人,臣妾当是敬之,而乃道家之修,当也能令人延年益寿。”
我不清楚道家,不过,有些得道,是仙风傲骨的。
什么也不重要了,宁妃这一番巧妙的妆扮,说不说道家又如何呢?她终究赢得了皇上的注目,皇上的眼神在她的身上打转,在惊叹着。
“倒也不知道宁妃娘娘这么多年久病在冷宫,是否对道家之书法冷却了。”
宁妃笑着:“还请皇上皇后娘娘让臣妾一试,为皇上祝寿添风采。”
“来人,备墨。”皇上大手一挥。
没多久,台上就备好了案桌,笔墨纸砚,宁妃双埤各执笔,认真而又自在地写,那身姿,真好呀仙子一般。
一会儿,几个公公将那大纸给托了起来,大声地念着:“仙神永享,寿与天齐,千秋万载,国泰民安,”正联是:“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好,”皇上站了起来,拍着手,一双眼里,满是兴奋之色。亲自挽着宁妃的手,让她坐在身侧,似乎是越看越喜爱,侧脸观赏着她的仙姿玉骨。
好一个宁妃,好一个精彩。
我暗暗地为她喝采。她多不容易啊,要想这些,必定也是要挖空心思。而且还要承受着,能不能见皇上的后果,还有很多很多的东西。
这年头,真是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吗?梨香也是因为胆大包天,才得皇上的宠幸,宁妃是大胆穿着白色的衣服而来,在红花绿波中,当是出色极了。
“剥是不剥。”冷冷的声音轻哼着。
我一怔,才发觉我手里的瓜子给我有一点没一点的刮着皮。
赶紧低下头剥着,又忍不住暗怨七皇子,这当时,就只会吃。
放到他手心,又看到那齿痕,有些怪怪的。
“大辽三王子到。”公公的这一声,让所有的歌舞都停了。
太子和七皇子寒起了眼,坐正了身子。
大辽还敢来燕朝吗?不是在边关要打起来,现在来送礼,难不成不怕死了。
我看着太子,心里想,正好了,太子讨厌大辽的人,现在还有送上门来的,正好抓起来,我哪里知道我这些小心思,是乃一大国所不容的。
但见那穿着民国服饰的男子围着一个高大的男子上来。
我不看不打紧,一看差点没有一手掐着七皇子的手掌,这个人,不是在黄山认识的千里吗?好一个商人啊,还真是够奸的。
我怎么看,就怎么觉得不像是燕朝的,还真是别国的,还是王子。
那他要我的画,我心都寒了,肯定不怀好意的,不然怎么会一定要让我画呢?连小静,也在他们的手中,意欲为何啊。
再见到他,他必定会说的,我头低得很低,很低。
七皇子一手拍上我的脸,“想咬人不成。”
有些生痛,我压得太低了,压低了身子,慢慢转到七皇子的身后。
在人群中,这死千里,那么高大,那种让人不容小瞧的气息,登场的目光,都在他的身上吧。见了皇上,也不跪着,站得笑道,“辽国三王子耶律重见过燕朝皇上,祝燕朝皇上万万岁。”
“免礼,难得燕朝三王子不远千里到我燕朝,赐坐。”皇上龙颜大悦。
不远千里,他早就到了燕朝,皇上还不知道吗?还对他那么好,他对燕朝的山河,早就虎视眈眈了。唉,似乎连恭敬也谈不上,还对他礼遇有加,皇上,对大辽,是惧多一点的成份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