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耸耸肩:“出去更不适应了,在宫时,也能过一生,我爹爹只怕连我都不认识了,而且,我出去,也只会增加家里的负担吧,不出去了,在这里久了,我已经习惯了。”
我一惊,习惯,习惯后就不能出去了吗?“那你,也没有想过要嫁人吗?”
“嫁人,不可能的。我也怕啊,嫁了之后会不好,我都不想了,你呢?初雪。”
我深吸一口气,坚定地说“我一定要出去的,不管我嫁与不巡,我都要出去的,我喜欢宫外的生活。”
“是吗?那三年之后,你还能想着要出去吗?”她歪着脑袋看我:“或者,主子喜欢你,多留你二年呢?”
这,这我倒是没有想过,宫女的意见都有用吗?
她笑着:“我以前也和你一样,初进宫的时候就想着出宫,可久了,我也就习惯了,出去,也是独自一个人,还让人指指点点的,我倒不如就在宫里了。”
“不,出去塑性可以做很多事的。我喜欢画,我想四处云游,处处画画。”我才不要,这一种适应,我永远都不要。
无论我出去如何,只要坚持,我还是能走过来的。
别人的指点算是什么?过日子的可是自己,而不是别人。
她轻笑,抱起大堆的花:“不过,初雪姐姐也不用烦,有个做昭集锦妹妹,到时帮你指一门好亲事,也是无可厚非的。”
我摇头:“别想这么多了,早膳来了,我们先去用膳,稍会儿再和你送衣服去洗衣宫。”
他的膳食,都是月公公侍候着,倒也不用我理会。
小丁推推我的肩,“哎,你知道吗?听说宫里派了好多人出去抓一个凶手。”
“凶手。什么凶手啊?”
“皇上寿辰那天晚上,在京城的大使馆里,有一个人去刺杀大辽三王子。”
我心一惊,佯作平静地说:“不会吧,三王子也有人去刺杀?”
“是啊,听说那黑衣人逃跑了,有人说,他跑进了宫里,所以,宫里正在大查呢?那三王子可也受伤了,皇上是龙颜大怒啊。”
我镇定地笑着:“这人真是厉害啊,居然还去刺杀三王子。你可知道的真多啊。”
“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哎,初雪,你说,会是谁呢?”
我歪着脑袋想,避过她试探的眼神,轻松地说:“反正不是我们,必是一名不怕死的大英雄。”
“倒也是。”她点头:“真的是不怕死。”
“好了,去用早膳吧,我去书房把花都插上去。”
七皇子今天的气色已经好多了,年轻真是好啊,恢复得快,想我爹爹那时,可是好几天才有起色,也幸得上官雩出神入化的医术。
七皇子还是冷漠,我插着花,一边看他。
我真是看不出啊,我好钦佩他啊,居然去刺杀三王子。
“瞧什么?”他重重地放下书,冷眼看我。
我笑着:“我佩服七皇子。”
他眯起眼:“什么意思?”
“呵呵,你知,我知。”我指指他的肩胛。
“谁告诉你的。”他凌厉地起身。
“我知道怎么说啦。你也别紧张,小心坐着。”赶紧过去扶他,他却抓着我的手,狠力地一捏。
“痛啊。”我抽回手,揉着痛:“七皇子,听说外面正在抓刺客呢?”
“嗯,没事就出去。”他冷然地说着。
为什么现在他都不要我陪着啊,就一句了事,他是那么聪明而细致的人,怎么会想要去刺杀那三王子呢,而且,还回宫里。
要是我,我就躲个十天半月才回,可我不是他,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样的。
他这般地对我是很怪,他似乎不想看到我一样。
也许,他受伤了,他不想让人惹火他,而我,总是惹火他。
自责着,和宫女一起提了衣服到洗衣宫里。
洗衣宫还是这般地热闹,有些认得我的,一看到我就冷嘲热讽起来。
“我道是谁呢?真是厉害啊,如今是个采女,连妹妹也做了昭仪,今天时不同往日了啊。”
“唉,你怎么这样子说呢?”一个宫女推推那说话的,“人家是采女,又是贴身侍女,贴身啊,你们可知道。”她用着我听得见的声音低低地说:“就是侍寝的那种啊?这二姐妹可真有办法啊,一个搞定皇上,一个搞定七皇子。”
“妹妹,你可真坏啊?怎么可以这样子说呢?你哪里知道人家是不是上床了呢?”
“那可别说,你去床单里找找,闻闻那股味儿,你就明白了。”她假意地笑。
明明,大家都是宫女,我也没有对她们怎么样,说话,就凭地那么难听了。
采女的衣服,又不同,送来的衣服中,杂着那鲜嫩的一色。
一宫女一脚踩了上去:“我真是太不小心了,还踩着她们的衣服了。”
“我可真想不到啊,为什么小的侍候老的,大的侍候小的,还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