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桃子就急急忙忙地去了梨花宫,也幸好是早上,妃子们起来得并不早。这后宫,请安的人,也推得晚晚的,所以一路上皆是幸运地过去了。
梨香一脸的苍白,一宫女端了盆子站在榻前。
可是,呕吐却是无物,这就是怀了身子吗?好是辛苦啊。
我心痛地上前顺着她的背:“梨香,慢点,别急。陈御医就要过来了。”
她气愤地推那盆子:“都给我下去,什么御医,连这个都看不好。”
唉,她真是不得安宁啊,瞧,脸眼都肿起来了,而且还黑沉沉的,
她无力地靠在榻上,这气息真是呛人,我去打开窗,让新鲜冷若冰霜冽的空气吹了进来:“梨香,这样是不是舒服一点。”
“还是头痛得厉害,关上关上。”她大声地说道。
我又关上,可是,这气息,让我也呛着了,连咳嗽了几声,看看那香炉:“梨香,不如,不要点这重了,气息不流通的,还点上香,对你的身子也不好啊。”
“这有什么?宫里都点这些昂贵的香。”
她又紧抓着胸口,在榻前干呕着。
我去倒了杯水给她:“来,小心点,别弄湿衣服了。”
“梨香,你昨天晚上也没有睡吗?”真是心痛啊,不是说有了身子的人,要多睡觉的吗?可是,她的精神和气色真的好差,比明天还更不如。
“我睡什么,总是这般呕,我能睡得着吗?”她不悦地说着。
“那你想吃些什么东西。吃点东西,也好有点力气。”桌上放着的早膳,可是一点也没有动呢?不吃,怎么行呢?
“倪初雪,你是不是有病啊。”她怒视着我:“我这样子怎么吃得下去啊,你是不是存心气我,还是找骂啊。”
真是脾气也差得可以,我摇摇头:“你也别生气,你得吃些东西,这些如果过于油腻的话,我去给你煮点小米粥。”
她没有说什么,就只是气乎乎的。
我摇摇头,梨香啊,还是这般,为什么经过那么多的事,还学不会什么叫做沧桑的心态,什么事情,她都是喜形于色,这样是不好的。她做了皇上的妃子,跟她斗的可是宫中的女人啊,没有一些手段和本事,也只能说是进冷宫。
或是,能甘于平淡,可梨香不会的,她永远不会甘于平淡。她喜欢站在顶尖上,所以,风来的时候,她得承受着。
梨香是昭仪,有自己的宫。当然也有自己的小膳房。
临着湖,我轻轻地扇着火,把小米粥熬烂一些,让梨香能多吃一些。
清清淡淡的粥味溢满了小厨房,朝湖上弥漫过去。
我听说,御医是来了不少,可是,总是说这是正常的,怀胎期间,就会这般。
唉,是这样吗?我看梨香真的是太辛苦了,连晚上也没得睡。
不如,我中午的时候去问问上官雩,看看有什么吃了比较好的。
他一定有法子的,没有他搞不定的事。
这里离他好近啊,我中午去找他,我还在那里等他。
等我熬好了小米粥,梨香也只是吃了二口就吐了:“不想吃不想吃,给我拿走。”
“梨香,这可任不得你的性子来,你跟我说,你多久没有吃东西了,你这样子怎么行呢?你不想吃,可是你也要为孩子想想啊。你总不能把你的这点希望,也毁了吧。”
她不说话,紧绷着一张脸看着我。
我一勺一勺地喂她,她没有再拒绝,一口一口地硬吞了下去。
那样子,我真是不忍,我觉得我残忍,明明,她真的吃不下,我还这样逼着她吃。每吃一口,她经强忍着呕吐的感觉,紧紧地掐着喉,硬是吞了下去。
梨香,从来都是这般勇敢的啊,就是要这样,她不吃,是绝对不行的。
“梨香,你睡一会。”我将她的被子拉高。
她一把拉着我的手,有些急切地说:“你别走啊,倪初雪,你得陪着我。”
“我出去一会,很快就回来的,我用了午膳再回来。”
“你可以在这里用。”她别过头去,不看我。可是意思很明切,不想让我离开。
可是我要去见上官雩,我又不能告诉她,上官雩知道要怎么样才会止住这孕间的不适啊,我又不会,如果不治好了,只所还有的是难受。
“梨香,我出来也好久一会儿,我先回去,侍候着七皇子,再过来陪着。”
“去吧去吧,说得那么可怜,像是我绑住了你的手脚一样。”她挥挥手。
我叹息地看她一眼,梨香真是可怜,如果她有真正的朋友,如此这般难受,就不会独自一个人了,会有朋友陪着,身境也是不同的。
人在生病中,会就得很虚弱,无论是感情还是思想,都很是脆弱。希望能有更多的人关心一下,能有人关注着,才会觉得不是独自一个人的。
我从后门走,过御林军那里,倒也没有问我什么?
悄悄地走进那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