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每个人的情事都不是一样的吧!
“晚上你到洗衣宫来,我有东西给你。”走到尽头,他停了下来。“我得回去了,走了走,也就轻松了许多,看着你走那里,也觉得勇气十足。”
“太子,你少笑话我了。”
我一低头,耳边的发又落了下来。
太子轻笑,手轻柔地将我的发绾到耳后:“记着,不用到三更了,深夜里可冷着呢?”
“好,不到三更。我用过了晚膳,我就去。”
“记着这约。”他轻声说。
“好啦,去吧,你别失约才是。”风一吹,发又是满天飞。
他笑,大声地说:“倪初雪,为什么你的发,总是乱得可以。”
“因为它们不喜欢约束啊。咦忘了一件事,太子,你叫什么名字啊?”
他看着我,笑得灿烂:“楼破日,记住了。”
楼破日,我细细念着这几个字,好是有气势的名字啊。再抬头,他已经消失在转弯中。
楼破日,破日之光,闪灼其华,熠熠生辉。好一个楼破日。
又去看了梨香,她吃了那药,这几天可睡得安稳了,也没有什么事。
我才回来,看着那湖面,风又吹皱了一池冬水。
那边依旧是热火朝天地起着宫殿,就不知道,那看不清的人中,哪一个是上官雩。
心里有些满满的,他毕竟在这里啊,知道他的落脚点,知道他安好,就足够了。
回到崇阁宫,也是无所事做。
这宫女当得好是郁闷啊,不知道宫里要那么多宫女干什么?其实也没有什么事儿,主要就是陪着主子,或是守着,有什么吩咐能马上听从。
我知道这几天七皇子都不在宫里,都是早早出去,很晚回来。
说不管我,还真是撤手得够是彻底的,有一种淡淡的失落从心底升起。
我马上拍着自己的脸,自言自语地说:“倪初雪,你疯了。”
那画,我是不去看了,怕看到更不想看的。
如今这冰点一样的关系,就和天气差不多了。
我听说每天一快到下雪的时候呢?皇上就会带着妃子们,浩浩荡荡地去皇家的一个御花园里过冬,连不少的臣子都会去。在那里处理政事,在那里过年,要到了第二天的立春,才会回来。
对于我来说,这真是好啊。
宫里的关系,利益交错,压得我透不过气来。我怕我一个不慎就会让一个妃子看到了,抓到我一点出格之事,就没完没了地处罚。
我又不想总是困在这里,太难受了。
崇阁宫虽好,虽然自由,可是,这毕竟是他们的一片天,还是不少的眼睛在看着。
用过晚膳,天气越发的冷了,一到冬天就黑的特别快,我提了灯笼就往娜洗衣宫而去。
没有灯笼可不行啊,什么也看不清,冬天的夜,太黑了。
就连那微弱的星子,也是冷冷黑黑的。
好是冷啊,我搓着手,灯笼挂在一边,想把这寒意给驱走。
等了好久,才听到有脚步声靠近,我边回头边笑着说:“太子,你可终于来了。”
“我不是太子。”冷冷的女声在后面。
我笑僵在脸上,看着那一身白衣的若水,太子喜欢的人,怎么会是她呢?
“知道我吗?”她的声音,平淡得像是风,还不如风的冷,又不如风的傲。我没有看过这么平静的人,这么平静的眼,这么平静的说话。
我点点头:“知道,太子提起过你。”
她似笑非笑:“他怎么提起?”
我竟然害怕她,她问一句话,我也不敢不答。
吞吞口水说:“太子说,他喜欢你。”
她止住笑,还是那般的平静:“知道我为什么要来吗?”
我摇摇头:“不知道。”明明是太子约的,来的却是她,还真是吓着我了啊。
“你不要再和太子牵扯不断。”她的眼神看着我,有着一些警告。
这是不是她吃醋了,太子是喜欢她的,所以,她不喜欢我。
就像我一般,我不喜欢上官雩除了多之外,还娶别的女子。我会不开心,会心里不舒服。可是,我在她平静的脸上看不到什么醋意。
她是怎么一个女子啊,看不透,又让太子深深地喜欢着呢?
我没有说话,她自得用手梳梳发:“你要跟着的,是七皇子。明白吗?”
我摇头,轻笑着:“我不明白,我也不需要明白,若风,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
还是早说,早好,我早点回去。
这个若风太是神秘了,她陪在玉贞公主的身边,无论玉贞公主哭得多惨,也不会眼里露出一些怜悯之色。
而她又是太子喜欢的人,为什么要离开呢?不懂?
她如死灰一般的眸子燃上了些许的笑:“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上官雩会喜欢你?可我也不用去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