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不勉强你。”他扯出一抹笑。
“朋友,才是天长地久的嘛。”我一拍他的肩:“太子,我们是志不同,道不合呢?”
“唉。”他重重地叹气:“我要这么一说,估计多不胜数的人想要做我的妃子呢?到时你倪初雪,想排队都没地方了。”
我点点头笑道:“对,是我的损失。”
“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可以这般的风轻云淡,发生那些事,而且,就连你所坚持的上官雩,也愿意成为驸马,你还可以这般笑得出来。”
我扯下一张脸,装成哭样:“太子,我要哭了。”
他拍拍我的头,:“少装了,倪初雪,说实在话吧。”
我叹口气,坐在草地上,看着那吹皱的春水说:“太子,无论发生什么?日子,都是要过下去,笑也一天,伤也一天,何苦,天天愁眉苦脸,又能改变什么?”
说实在的,我不太相信太子,我总觉得,太不真实了。
或许,多多少少我还是听进去了七皇子的话,对太子,防着点。
他半眯着眼:“我还是喜欢冷宫的倪初雪,只有我一个人发现你。”
我知道他话里的意思,他曾经狂烈的爱过,把我的背影当成是若风的,是很像,因为,我们都一般的骨架吧,瘦高的。
我摇头笑:“太子,那你就错了,我没有进宫,我就认识上官雩了呢。”
也幸好我大风吹不惊的性子,不然,太子那一句做我的宠妃,非把我吓得跳起来不可。
明明,没有什么情的存在,怎么就可以说成为最亲密的人呢?
当然,我和七皇子之间,那是一个错误。并不是我们造成的错误。
他想了想说:“其实骗你的,上官雩没有那般说。”
我心里暗暗舒了一口气,笑着说:“太子,你可不能骗人啊,以后当了皇上,那就叫君无戏言了。”
说到此,他眼里有着精光的疑集,看着平静的水面说:“那自是。”
再接下来,我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有沉默着。
太子,已不是当初那个送我天珠的太子了。
他现在,开始志得意满,而且,变得更是深沉。
很多得话,他不会说出来,很多得事,他只是在看着。
弄权之人,总是不同得,他满腹政要之事,权势之术。而我,只是一画画的宫女,心无大志,随波逐流。
二人间,总是不同的。
我才进宫不足一年,很多的事,却都改变了。
太子,先说上官雩要成为驸马,再说要我做他的妃子,我并不认为是一个玩笑。
如果是我答应了呢?那我成了什么?又背负一个承诺,他对我虽然很好,我也欠了他不少恩情,而且,他曾救过我,我并不觉得,这样子,我就要完全的相信他。
相信,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靠的是感觉还有推测。
我相信上官雩的,他才不会这样就答应。
他知道我的脾气。
如果那般,那就真的,我和他是有缘无份了。
错过了的事,错过了就过了,我不想再去总回想着。
七皇子已远走边关,并不代表着,我就失魂落魄。我不是替他过日子,我是过我的日子。
难得知心人上官雩,一个如神抵一样的男子。
这样的事,也愿意原谅,我还求什么呢?
这些天,我都没有见到他,我想,过几天皇上回来了,他就会进宫吧。
他说,太累了。
我就能想到,他想做些什么?要是付出一生来换我的自由,太沉重,我和他都负担不起。
我就等着他进宫来找我吧,等着他告诉我一些事。
今天的春暖得比往年都要早,说了已久得香雪海图,也是该画了。
我没有想到,这一幅画,也会引起风波。这风波,竟然让我和梨香之间得姐妹之情,变得如此的薄弱。
皇上回到了宫里,没有大摆宴席,而是召上官雩入了宫。
林珣倒也是不忙,画了好几天的香雪海,都不甚如意。
我和他将东西搬到了最大的淮池的旁边,那里的花树,过了一个冬,依旧是那么地漂亮。
还是开满了白色的小花,满树的清芬,风一吹,就纷纷扬扬起来。
香雪海,并不代表要画雪。
香嘛,自是花香,雪,白花一样的花,不如雪吗?海,花如海。
路尽隐香处,翩然雪海间。
我最喜欢这么一句话啊,和林珣各寻了不同的地方,画着自己心中的香雪海图。
还没有画,他就打趣地说,这一幅一定要画好一点。
我就笑:“送给你,当然要画好一点,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我们废了不少的上好画纸了。”
“那好,各完成任务。”他笑。
我点点头,开始磨墨。
我并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