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胡子挥着鞭子,呼呼生风:“拦得正是时候了,断楼破邪的支援,来人,都押着,回大辽去。”
大辽,这些人都是大辽的人,竟然打到这里来了。
那七皇子,一定伤得很重很重,很无能为力了。
难道,燕朝就没有人挺身而出,挡住这些危机吗?
才出虎口,又成了阶下囚。
跟着大多的人,低着头,在上万的大辽兵监视下,下了山坡。
“男的都拉去做苦力,女的扔到红帐里去。”雄浑的声音响着。
惊吓到了我的心,所谓的红帐,就是军妓。
大胡子又看中了人群中的一女子,一手扯了出来,将颤抖的女子抱入怀中。
女子哭着,挣扎着,我恨自己无能为力啊。
她的哭声,如一把把的刀,刺入心里去。
这就是战争的后来,这就是输的后果,燕朝,如此的破弱。
皇上在哪里呢?想着他的南下大计吧,而这女子的心里,一定想着,谁来救她吧!我恨,我不能啊,我痛,如此的景象。
女子大叫一声,就没有了声音。
那大胡子丢下她:“奶奶的,晦气,竟然咬舌自尽。”
燕朝女子,何止一个坚贞了得。
闭上眼,满眼是泪水,国破家亡就没有了规范,没有了尊严,只能用残酷的死,来写下最后的生命吗?
几匹轻骑踏尘而来,在大胡子的面前说着话。
大胡子跃上马:“赶快回营:”
鞭子挥起,赶着我们跑着走。
上边关的人不多,这算什么?还没有找到七皇子的军队,就先被人擒住了。
也是没有方向,没有了解边关的事。
大辽的人,已占到这边来了。
跑跑走走让人催着赶了大半天,就看到了大辽的兵营。
才几天呢?大辽就从边关到了北岭,北岭处于燕朝的西北方向,想必七皇子是撤到了东边。
我好担心他,必定是伤得太重了。不然他不会不赶大辽出去的,如今让人占了燕朝之地,还阻住了一些物资的捐助。
没有调查清楚就是这样子,遗憾地落到大辽的手中。
我看到了耶律重,和那红衣女子柏儿,带着大批的人马齐来。
大胡子对他们毕恭毕敬的,耶律重瞧了我们的队伍一眼,有些轻笑,又有些得意,拍了拍大胡子的肩。
当天晚上,都关在一块儿,已是秋凉之时,夜空中的星子,熠熠生辉。
他们并没有杀了我们,而是都绑了起来。
如果我猜测没有错,是想用了威胁七皇子吧。
战争的残酷,还有风云变幻,真不是我们能料得到的。
天地如此之大,太渺小了,每个人都垂头丧气的。
七皇子会收到消息的,但是,我们都不想拖累。死呢?又觉得不值。唯有找机会逃出去。
关押了二天,到第三天的时候,大辽的人让我们都去搭帐篷。
原来,他们也是刚刚移军到这里,伤了七皇子之后,又一路打了进来。
现在七皇子退到了南水一带,而他,占据了北岭。
如不是想要先歼灭了七皇子的锐师,就可以一直南下,杀到京城了。
其实,他无需太多的顾虑,京城,已乱成了一团。
北岭后面就是大片的山岭,依山而先住,想必是要和七皇子大战了。
晚上,都得去喂马,大辽的马壮膘肥,威武非凡,他们就是骑着这些马,来残踏燕朝的大好江山啊。耶律重的野心,早就显露出来了,就在黄山的时候。
我有些笃定耶律重不会杀我,大概也是我不怕死,好几次在生死门边转悠的时候,我都过去了。
马场里,成千上万的马集在一起。
我藏身在马匹中间,待一个个都出去了。
巡逻对看了一遍,并没有发现我,我才慢慢地出来。去摸墙上的火把,太高了,也够不着,我跳着。感到后面有人看一样,我一转身,就看到黑暗中幽黑的眸子。
重重地拍拍手掌,灯火亮了。
我看到了耶律重的带笑的眼睛:“真巧啊,初雪,是不是想放火啊?”
我心里暗下恼恨,是不是,他早就发现了我,不可能啊?
大概是不想我乱猜,他一声口哨,马都集到另一边,我的四周,空空如也。
“初雪,我倒以为今天晚上楼破邪会有动静,没有想到,抓到你,早就听闻,你死了,我倒是不信的,原来,混在我的俘虏中了。”他得意地笑着:“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哼。”我高傲地抬高了头,不理会他。
“如今落在我的手中,你想必也会说要杀便杀是吧!”他轻轻地嘲笑。
是的,我便是如此之想。
不知从哪里来的箭,划破风的声音,射在四周的火棒和干草上。
耶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