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一头狠狠地栽倒在雪地上直咬牙:“林珣,你是不是报复我啊,痛死了。”
我一抬头,就看到了那绣着九龙腾飞的龙袍,张口结舌地看着皇上阴沉沉的脸。
揉着摔得还痛的脑袋,暗里吸吸气。
我和林珣跪在雪地上,齐声说:“参见皇上。”
他的阴沉的视线在我们脸上转来转去,然后落在那满是敌意的圆圆身上。
我有些担心,但是我不能太担心。
他不正抓我软肋吗?我怎么可以让他如愿呢?
“在干些什么?”他似乎是忍住怒气说出来的话。
林珣轻道:“启禀皇上,下官和宫女倪初雪谈论画。”
“论画?”他看我我眼。我低下头去,我满头雪的,还没有来得及要去拂拭呢?
“林画师,你身为宫里正二品的画官,和一个宫女在此?成何休统?”好一个寻师问罪啊。
我小声地说:“是奴婢缠着林画师问画的。”
他瞪我一眼:“你一个宫女,如此跟朕说话,这岂有你说话的地方。”
一会又冷言地说着:“林画师,朕要一幅天下之画,燕朝的各地,都得清楚。三天之后,送到朕的宫里来。”
我咋舌,三天,就算是十天也难以画出来啊。这不是明摆着,要为难林珣吗?
这算是下圣旨,一下,那么画不出来,就要论林珣的罪了。
我偷眼看看林询,他没有什么惧色地说:“下官三天之后送到皇上的宫里去。”
心里暗暗叹,我一时的高兴,又牵扯到了林珣的身上了。
他站起来,抱起圆圆走。
圆圆看着我,有些不舍地呜叫着。
皇上抬眼看了一眼,淡然地说:“这狗?”
“启禀皇上,这小白狗是十九公主所养的,十九公主让下官画此物之像,所以下官就带在身边了。”林珣说得是句句有理。
楼破日走近,似乎有些意思一样,看了看圆圆。
我想,他刚才一定是看到了我和林珣嬉闹的样子。
林珣不慌不忙地说:“皇上若是喜欢,就献给皇上,下官再回报说与十九公主知便是。”
皇上有那么多的皇弟皇妹,能要一个公主的东西,那公主定是愿意而又兴奋的。
但是我见过十九公主,觉得是一个很可爱,很自然的女子。
我还是挺喜她的,就是一面,毫不做作的样子,我就喜欢上了。
皇宫中,这样的人,多难得啊。
皇上挥挥手,似乎没有了兴趣:“下去。”
对那圆圆没有意思了,林珣真是厉害,我佩服他,我心里一千个佩服他了。
要是他不舍一分,我那圆圆必是成了皇上的玩物。
林珣走了,就只有我对着皇上,我低下头跪着,一句话也不敢说。
“你求我啊。”他没有转身,低低地吼叫着。
“奴婢求皇上。”我顺从地说着。
他更恼,走过我,摇着我的肩,灼热的眼神看着我:“倪初雪,你怎么这个样子了,走。”
他拉起我,害我没有站稳,差点摔了下去,颠了几步才走稳。
我不知道他带我去哪里,反正他一肚子的火,我就高兴了。
还是哪里,水却是结冰,是他抓着我的手,给我拭脸上的水珠。
那时的我们,多自在啊。
他站在冰雪之上,大声地说:“倪初雪,就这里,记得吗?朕在这里,就对你动心了。走。”
我还没有看清,他又拉着我赶下一场地。
心里低低地叹着,皇上,他是还活在过去啊,为什么他不想想,真的不同了。
是那低栏,还如初地在那里。
月光下,看不太清楚,可是,多了一盏宫灯,似在指明着那里的方向。
他抱着我的腰,让我站上去:“走啊。”他大声地叫着。
声音中,似乎饱含着悲痛,伤怒,不顾一切。
我有些怔住,还走这里,是什么样的心情呢?
“走啊。”他怒吼着。
于是,我一步一步轻快地往前走,他抓住了我的手,抓得很紧。
“朕曾经说过,你走在上面,我会在下面扶着你。你怎么跟朕说的。”
我看着他的脸,月光和宫灯下,那般的寂怒交织着,所有的一切,都变得遥远,定格在他的伤怒脸上,那眸子里,也满是复杂的情感在交错。
我重重地叹一口气:“皇上,还生气吗?”
他一把抱住我的腰,将脸埋在我的腰侧,低低地说:“倪初雪,你回来啊,这些都等着你。”
我动也不动地任他抱着,站在栏上,看着远处的灯火通明,那边的戏台上,一定如火如荼地唱着不同的戏码吧。
“你为什么不说话?”他抬起头,满眼的受伤。
我淡淡地说:“我是奴婢,没有说话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