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要是有一丁点的不舒服,得马上说。
我点头,这自然不是开玩笑的。
在这里,他禁止所有的人,吃一些肉,连水里的鱼,都不能吃。
养的家禽,都得烧杀了,不得食用。
似乎,轻一些的,都有一些好转了,就是气虚得很。
严重一些的,都会让他们到一庙宇里去集合着,每天,他得亲自去看看。
我但心他,他笑着说,他是大夫,没有什么好怕的。
可是,他忘了,他也是个人。
看我有些生气,他将衣服将脸包住:“没事的,我准备得都周全,我怎么能够有事呢?要是有什么的话,我的倪初雪怎么办?”
我没好气地笑出声,用劲地肩着火,熬的药,慢慢的有了些香味。
他不会放弃根治的,那些老御进来,也就是没想着活着出去了,我也是自私的人啊。
我不得不承认,我关心上官雩,是很多很多的。
打心里轻笑着,看着火烧得旺旺的,几个小孩子从山上搬来了柴火。
在这些时候,每个人,都不会只想自已了。
可怜的孩子,小小年纪,就学会了坚强。
一个小孩抓着脸,红红的一片,我直叹气,大声地叫着:“不要抓,要是不舒服,那边洗洗。上官大夫回来了,让上官大夫给你擦药草。”
那些水都是煮开之后,再放在大缸里,凉透了,就可以用来洗手,洗脸。
我不太懂为什么,可是,上官雩做的事,都有他自已的道理。
一个半大不小的女孩子问我:“你是不是上官大夫的娘子啊。”
我笑笑:“怎么说呢?”
“我长大了要嫁给他。”她一脸的坚定。
我笑出声:“迟了,他只娶我一个。”
“可是,他很好啊,不过现在上官大夫很开心的样子,以前上官大夫,总是不笑的,总是一个人。”她静静地说着,也在一边看着炉火。
满满一排的药草在熬着,这些,得送去让那些染得比较重的人吃。
“以后,他会很开心的。”
“天天喝这些药,可是,为什么还不会好呢?我爹说我娘连起都起不来了,喝下药,也没有什么用,姐姐,你们快点救救我娘好不好,我娘才三天,就连起都不起不来了。”
我心里暗叹着,也揪痛着,可是,没有办法啊。
他们真的很尽力了,一大早的,就要去山里采药,然后再熬药,还要去看诊,这其间,不止是瘟疫那么简单,孩子病得比较多,老人病得比较多,风寒什么一加重,就会造成更多的人不幸。
他才吃了半碗粥,就有人急急来说,谁又咳嗽个不停了,他丢下碗就走了。
我帮不了什么,不会看病,就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以前,我也帮他包扎过受伤的人。
可是现在他不让我让碰,他说要是一个不小心,更易染上。
这里的人,几乎都是染上了,只是分轻重,轻的,天天吃些药,倒是好得快一些。也能预防着,一大早的,他就灌了我满满一碗的苦草药。
却苦得我心里甜甜的。
热得我满头汗的,一树的知了也在叫个不停。
一条湿巾子抹上我的脸:“休息一会吧。”
“那边如何了?”
他摇摇头:“还没有找到更好的方法。”
“上官大夫,小狗子又咳得厉害了。”一个小孩子过来叫着。
我跟着他过去,看一个好小的孩子窝在一边直咳得喘着气,一张脸都涨红了。
上官雩把着他的脉:“昨天还回复了一些,怎么又感染得重了,去那里了没有?”
“昨天夜里,他偷偷去看了他妹妹。”一个男子在一边垂泪:“都要死了,还去看什么呢?你真不听话啊。”
我心里酸酸的,生命啊,要这样结束吗?真的没有办法吗?
看了一会上官雩说:“情况比较严重。初雪,你走远一些,小狗子,从现在开始,你哪里也不能去,一天得喝上好几碗的药。”
他又对小狗子的爹说:“走远些,虽然重,但也要尽力地看治着。先喝着看,我会想办法的,再有什么情况,跟我说一声。”
我很担忧地看着他,他这样下去,怎么行呢?他天天得接触啊。
忙了一整天,一回来,他也没有急着干什么?而是点上药香,我去烧水。
净了手,洗了脸,才弄些吃的。
就连粥里也放着少许的药:“上官雩,这些事,不用急,急也急不来的。”他在房里走来走去地想着。
他回头一笑:“我自然晓得,你累了一天了,那水里有放一些去疲劳的药,去洗洗吧。”
就连衣服,也得用药草泡一泡,再洗。
他要帮我洗衣服,我哪里肯。
“初雪。”
“我又不是找一个奴才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