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也是在宫里见多识广的了,收收精神:“这是皇上下的圣旨,奴才只是奉命来宣旨处置。”他一板一眼地说着,未了,还阴沉地瞪着我:“七王爷,你虽然贵为王爷,可是宁妃也是王爷你的亲姨,七王爷怎么可以胡信她人,皇上的圣旨,还有玉玺,别人有眼无珠不认得,可是七王爷,你认得啊。”
他还振振有词,似乎不害怕一样。
我气愤地说:“皇上的字,一直都是深长而有力,这些,字当中,明明就是力度所不够,而且,换字之快,根本就不是一只手所写的。”
我怎么没有见过楼破日写呢?想要糊弄人吗?如此大的胆子。
我看着楼破邪,我想,我那一句话太重了,为什么我会问,他是不是要袒护。
他眼里的痛,像刺一样,我心里有些不好受。
他怎么会呢?是关系到了上官雩,所以我心里一下就乱了。
我一手捂着嘴巴,酸液一下就涌了上来。
我跑到外面弯着腰吐,他以为我怎么了,也上来顺着我的背,用手帕擦拭着:“别怕,初雪,我楼破邪焉会呢?不顾一切,也要查个清楚。”
“喂,七王爷。”女声高高扬起。
米如玉站在前面,一双锐利的眼看着他扶住我的肩,眼里,有着怒气流转。
她的身后,还跟着几位大夫。
楼破邪也不理会她,而是转过我的脸,黯然的眸子看着我:“初雪,决不会的。”
我点点头,我知道他不会:“我、、、对不起。”
他有些苦笑一样,还是扶着我去,小心地扶我坐在软椅上,再倒来水。
大声地叫了起来:“来人啊。”
好几个侍卫进来,站在一边听令。
楼破邪也不多跟李公公废话,而是淡淡地说:“李公公,今天不管你是谁派来的,有圣旨在手也是,不说个清楚,我自也不会再逼问,用刑便是。”
“七王爷,你这不是反了吗?老奴可也是皇上派来的啊?”李公公还不怕死地说着。
楼破邪一个眼色,众人就涌了上去,去抓李公公,他反抗地大叫,总是说一些有没有王法,怕不怕死,眼里有没有皇上之类的。
可这些人,听从于楼破邪的,自然不管他那么多,很快就捆住了,就连带来的好些人,欲进来施救,也让外面的人围困住。
“七王爷,你这不是跟皇上作对吗?对你,没有好处的。”他苦口婆心:“不就一个上官雩吗?皇上容不下他,你要知道啊?”
重重地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他冷怒地说:“废话。你没有试过刑的滋味不说实话是吧,哪来如此大胆的公公,试过刀在大腿上割的滋味吗?再撤上盐水,挑了脚筋,你试过吗?那种痛,一定会让你终生难忘的。”
他挥挥手,一个侍卫拉出了大刀。
“七王爷,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嘛,你这是、、、、”米如玉大声地说着。又看了我一眼:“因为这个女人,值得跟皇上作对吗?”
他厌烦地看了米如玉一眼,淡淡地说:“不关你的事。上刑。”
刀一靠近,李公公还在大声地说着,可是刀落下,那红红的血一流了下来,他的话就终结在舌尖了。
痛楚,让他知道楼破邪可是说话算话的人,有些害怕了,脸在扭曲着,当第二刀欲落下的时候,他吓得大声哭叫着:“我说,我说,七王爷,你就别查了,这事,对你没有好处的。
“不管是我亲姨,还是我亲娘,还是皇上,处死一个人,当得是给一个理由,上官雩以身为侧,亲到这来治疗,不论功倒也罢,还论死,世上,岂有这相的事,或者是有,可我楼破邪在,就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你给我听清楚了,说。”
我看到他浑身的冰冷而又愤怒,我想,如果是宁妃,那牵连的,是否还有那小小的十七皇子。
他让自己强壮,让自己在宫里有一些地位,无非就是要想要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可是现在却要去揭开。
我不内疚,一点也不。我气恨,当是什么得益不得不杀上官雩。
她们的眼里,就从来没有过别人在乎是什么?别人,还是不是人。
他挥挥手:“再上刑,拿盐水过来。”
我想这是不是会很痛的呢?为什么他眼里,有着那种难忍之色。
我站起来,他似乎比我还激动了。
看着他,我咬着唇却说不出一句话。
他长叹一口气,对我露出一抹笑说:“没事,我都会处理好的,不然,你先到隔房休息一下,一会我告诉你。”
我摇摇头:“我也想知道。”为什么要杀上官雩。
惊彻天地的痛叫声,李公公再也受不了,下身鲜血淋漓的。
一个待卫对着他的脚,就是狠狠一刀,将他的脚筋给砍断了吧,那痛,却又让人捏着某些穴位,而不至于昏过去。
太过于血腥,我转过头。
“我说,我说。”再也忍受不住,还有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