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累,我想着倪初雪的笑,离我越来越远,我一直叫着,初雪,初雪,没有回应我。
她不应我,她抱着脑袋叫,我恨你。
我好累了,我想休息。
可是有一个声音在骂我:“楼破邪,你这是算什么?你叫倪初雪干什么?是你的吗?倪初雪是我的,我上官雩的。楼破邪,你不是要跟我争吗?你站起来啊。你挑动了倪初雪的心,她告诉我,她对你心动了,楼破邪,你睁开眼睛,我要让你看看,我是怎么娶倪初雪的。”
一声一声,是谈到了初雪。
我又轻喃着:“初雪,初雪。”再看她一眼,我可以永远地闭上眼睛了。
“倪初雪说对你心动了,你听到了没有,你这个懦弱的男人,为什么你跟她说,你喜欢他。”
谁一直对着我的耳朵吼着,连静也不敢给我。
我听到他说,倪初雪她对我心动了,是真的吗?我睁开了眼睛,却看到了上官雩的脸。
初雪呢?初雪在哪里?为什么他一直跟我说初雪。泊泊的泪,在心尖里窜过。
我无力地又想合上眼,上官雩又咬牙切齿地叫着:“你把我完整的初雪赔来,你才能睡。”
“初雪。”我哦轻轻地叫,泪模糊了我的眼。
“别给我装死。我上官雩的手里,不允许有死人。我要跟你好好地算着一笔账。”上官雩狂傲地说着。
我眼四处寻找着,时不时初雪来了,我不能这样子,我要站起来,不让她看到我的伤。
“赔我的初雪。”上官雩眼红红地叫着。
我脑子里,慢慢地有了点清醒。
“初雪在招手。”我轻轻地说着,初雪在满是阳光的草地上,朝我招手,轻轻地笑着,叫着:“楼破邪,你快来啊,你来啊。”
我几乎要跟着去了,上官雩抓着我的发,怒叫着说:“楼破邪,你别做梦了,倪初雪在宫里,她心里有你,你得把我的倪初雪赔来了。”
他说完的时候,为什么他也哭了。
我哦醒了过来,没有在沉迷。
终究那个初雪,是迷糊中才会有的,而现实中的倪初雪,她不会再对我笑了。
我伤他,伤得很深。
连我也不敢再多看一眼她的眼睛,怕她眼里的伤。
她脸上的笑容还在,却是那样的哀愁的。我深叹,现实,终还是要去面对的。
上官雩气恨地看着我说:“楼破邪,你这样夺了我的初雪,你就像一闭眼走了吗?岂有那么容易的事?你得给我活着,守卫着燕朝。”
“对不起。”我苦涩地说着。是我插入了他们之间,因为我贪恋初雪的美与笑。让上官雩受不少的苦。
明明他和初雪一起的,是我太过贪心了。
“对不起有个屁用。她心里已经有你了。”他有些悲哀,狠狠地说着。样子也很不好,满脸的沧桑和纠痛。看到那一晚的事,伤了初雪,也狠狠地伤了他。
我不知道为什么他打了初雪一巴掌,可是他眼里,明明写着爱初雪。我想,很少男人也有如此大体的。
他圆瞪的红红的眼看着我说:“你知道你这混蛋做的是什么事?明明你伤害了她,我气疯了,她居然跟我说,她不恨你,叫我不要怪你。我气得就打了她一巴掌,为什么楼破邪,在我的面前,初雪总是迷蒙了,可是,她又心动于你。可我不能放弃,我是什么也不如你,可我的爱,我不能独占着,我哦教导她,不断的包容她。我就是不想放弃他,却敌不过你的短短出现。”上官雩坐在一边,有些苦笑。
一谈到初雪的事,我顿时清醒了许多。
身上的痛,似乎也变得轻多了:“说吧,我想多听听。”
初雪这傻丫头啊,她早就动心了吗?可是,是我错了啊,为什么要贪恋呢?让她没有快乐,也让上官雩没有快乐。
我对上官雩是没有什么好感的,而且,我收到京城里的消息,上官雩是昕妇人生的,我有些羡慕这个人,可以自在地做自己想要做的事。
那一幕不堪入目的皇宫闹剧,也就是一个人所造成的,那就是我的父皇。
我始终,不想怎么去看他,不违认,我是不屑。
上官雩不做皇子,我也能理解,他本就是一个狂傲的人,入宫也不肯。
可是为了初雪,他可以进宫,他可以屈就,而且,他可以包容。
我想,换了我,我不如他,我做不到。
“对不起。”我轻轻地说着,全身的力气像要抽光了。
他冷笑,瞳孔看着我:“一句对不起就可以了吗?我讨厌你们宫里的人。”
是啊,连我也讨厌我自己呢?
“所以。”他顿了顿又说:“你得给我活过来,不然的话,谁来保护燕朝,初雪呢?她心里有你,你得护着燕朝,要是耶律重进来,你可以知道,局时初雪一直到真相,她会多难过,局时弱朝的人,会怎么去看大辽的公主,混在皇宫里做宫女,是奸细,是卖国贼?”